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劍無暇、帝王憐/穿書后我成了茶藝大師、人設崩壞后,女配和男主HE了、帝肆寵[臣妻]、首輔寵妻錄[重生]、偷走一顆星、硬輔也超甜[王者榮耀]、給病嬌廠公做ru娘、蕩婦日常、美味的雙xing室友
剛打開門便聞到一陣濃郁的龍鱗香,隱隱藏著一股血腥味。 這血腥之味正來自于審訊架上已經血rou模糊的犯人,但錦衣衛依舊沒有一絲余光瞥向一旁,而是恭敬的跪在小葉紫檀雕花長椅前,呈上最新密信。 一身紫袍的九千歲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夾住密信,拆開瞧了眼,便嗤笑出聲,聲音悠悠拐著彎兒。 “咱家那小侄子倒是做的一手好功夫??上Я?,好好的世子爺不當非要去賣身做()妓,真是難為他了?!?/br> 聽著他對淮南王世子毫不遮掩的譏諷,錦衣衛依舊頭也不抬的跪在地上,眼神都沒有絲毫晃動。 他知道,九千歲并不需要他的任何表態和奉承,他只有一絲不茍的做完自己份內之事,才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多做一分動作,多一個眼神,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眼前這人的鐵血手腕,是無數血rou之軀用性命鋪就而成。 這把椅子,又是立于多少亡魂的血泊之中。便是他如今只跪在這里,就感到身上千斤的威壓,讓他仿佛喘不過氣來。 頭頂輕飄傳來一聲,“下去吧?!?/br> 錦衣衛心里頓時舒了口氣,抱拳恭敬應下:“是?!?/br> 九千歲卻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因著信里的內容,錦衣衛的拘謹,亦或是這犯人審訊的無聊至極。 他聲音如撥弦長鳴。 “無趣?!?/br> 兩根青蔥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手里的信紙,以幾不可見的速度優雅一擲,那信便如利箭一般破風而過,直直插在墻壁上燃燒的燈火之中?;鹕嗵蝮轮偶?,轉瞬便化為灰燼。 九千歲起身,懶得再瞧那犯人一眼,一揮衣袍負手離開。 “殺了吧?!?/br> …… 又是一日艷陽天,沈乾在小院里支了個遮陽帳篷,正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早日寧靜的日光浴。 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睜眼一瞧,就見一張笑意顏顏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你怎么又來了?”沈乾有些無奈。 “什么叫又???”遲柔撩起袍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就好不見外的喝了一口,“我統共來了也不過三回?!?/br> “是啊,四天來三趟,也是難為你了?!?/br> 遲柔嘿嘿一笑:“這不是與你投緣嗎?” 她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江湖上見的人也多了。第一次瞧著沈乾在春宴上,就知道她也是同自己一樣,對那些世家子弟之間的恭維奉承沒啥興趣。 只一個人坐在那里凈發呆,一副嬌柔淡雅的模樣。 沈乾也不否認,她也甚是喜歡遲柔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 搖著扇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道:“也難為陽陵侯了,昨日差人送信來讓我關照關照你,還送了我一只翡翠鐲子?!?/br> 她停了扇子瞧著遲柔,“你在這帝都到底是得罪了多少姑娘?居然沒一個同你合得來?” 遲柔撇撇嘴,掰了一半橘子丟給沈乾:“不是我同她們合不來,是她們同我合不來。成日里說話軟刀子帶棒的,聊得無非就是誰家公子長得好看,誰家后院又著火了,沒意思得很。又覺著我整日舞刀弄槍的,污了她們的眼,我又何必去討那個晦氣呢?!?/br> “舞刀弄槍?”沈乾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停下扇子問道,“你會武功?” 遲柔見她感興趣,一挑眉得瑟道:“那當然,我在江湖人稱平步水上漂,武林之中也是能叫得上名號的?!?/br> “水上漂?這么說你水性很好?!?/br> “是啊。我出生便是在水上,我爹說我與水有緣。五歲就能下水摸魚,八歲便能在金陵河里打滾,連江南的水賊想在水里追上我都得費上一番功夫。再加上我輕功好,能點水而行,自然就得了這稱號?!?/br> 沈乾歪了歪腦袋:“聽著倒像是在吹牛,我又不入江湖,便是你隨便編出來騙我我也不知道?!?/br> “我騙你做什么!” 遲柔從凳子上“騰”得站起來掐腰道,“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去湖里給你摸條魚上來!” 開玩笑,江湖名號可不比朝廷的爵位封號,投胎投得好就能得。 這可是實打實憑本事拼出來的! 見她擼起袖子就要去,沈乾連忙攔下她:“好了好了,我信你還不成嗎?” 她為遲柔殷勤的扇著小扇,“我只是想到我這身子弱得很,御醫雖說讓我勤加走動,但到底還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之前在山莊休養,甚至連屋子都出不了,瞧著那些姑娘們,各個都能挑擔抬水,身體好得不得了,羨慕得很。 話本里也都寫著江湖俠女,鮮衣怒馬,自在瀟灑肆意武林,看著讓人羨艷,所以方才聽到你說那些話,沒想到話本里的人物當真出現在眼前,一時有些不可置信罷了?!?/br> 遲柔聽到她這番話,雙手環胸:“你想學武功嗎?” 沈乾抿唇一笑:“也不算是,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不求練得什么武藝,能強身健體便滿足了,可惜這帝都習武的皆是男兒?!?/br> 她眼眸微垂,瞧著很是傷感可憐,“嬤嬤們也都說女子大方得體,持家有方就好,不配習武,我便也不敢再提了。想來我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br> 她手帕沾著眼淚,“想來就是命吧?!?/br> “哭什么!不就是習武嗎?誰說女子不能習武?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