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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雖然以武□□立功,但為人圓滑,凡事置身度外,才在當初大趙幾番奪位之中全身而退。 原著中他最終選擇和男主聯手,也是因為長平郡主是他老來得女的嬌嬌寶,卻慘死于及笄之日,也正因如此間接導致了王妃悲傷過重郁郁而終,為了報仇雪恨才最終被拉下水。 便是如此,他也是幾經籌算,如果不是作者最后坑了,怕是也已功成名就。 像這種老狐貍,怎么可能會冒然派這么個蠢東西去刺殺錦衣衛高層? 這種刺客刑訊還沒抗幾道便痛哭流涕,不可能是官宦大家豢養的死侍,若當真要陷害定北王又為何不做得再真切些? 反而像是故意要露出破綻一般…… 到底是為了什么? 沈乾剛來到這世上,許多事情還不清楚,一時半伙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刺客既沒有信物,經過沈乾方才那番質問,證詞徹底破綻百出,又有她出來在此作證,想來錦衣衛也不會再難為她的便宜爹爹。 至于之后如何處置,在背后誣陷定北王的人究竟是誰,就不是她該管的事情了。 她正要端起蠟燭回去睡覺,卻被錦衣衛攔住了去路。 沈乾眉頭輕皺,轉身望向悠悠然坐于椅中的男子:“大人這是何意?” 白衣男子放下茶杯,小廝俯身接過,就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話語。 “郡主既然來了,那便留下瞧著這犯人受刑吧,回去也好安了定北王的心,免得老王爺心驚?!?/br> 沈乾一愣:“此人背后主使另有他人,大人不查嗎?” 她方才說了那么大段話,白說了? “無非也就是那幾個人,沒什么好查的?!?/br> 他一只胳膊抵在長椅扶手上撐著腦袋,另一只手伸出。 沈乾望向那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關節處甚至微微泛著粉意。每一個指甲都瑩瑩如粉玉,保養得極好。 這只手便是女子瞧見了也要艷羨。 可那無名指和小指上的指尖卻比其他手指要長上一些。 這時,就見那旁邊一直默默伺候著的小廝已經半蹲下單膝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卷牛皮攤開在膝上,取出七中精巧的修具,捧起他的手指為他細磨指甲。 沈乾見他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打算,心里雖起一絲波瀾,面上卻不顯,平靜道:“你這是要強留我?” 卻沒想到那人聽到她這話,倒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輕輕嗤笑。 “郡主多年在外休養,咱家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倒的確是質樸。罷了,瞧著你年紀尚小,想來回了王府,老王爺會對你多加教導?!?/br> 沈乾聽到他這番話,心下波瀾漸起,若是太監,那當真對她的身份不需要有絲毫畏懼。 大趙設錦衣衛,東廠兩處特務機構,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鄉紳學子無一不督察審訊。而皇宮內城則設司禮監,以掌印秉筆兩個大太監為首,主宰皇城事務。原本司禮監只掌內宮,而廠、衛兩處相互監督牽制,威懾百官,皇權至高。 然而大趙百年時間,因著皇帝寵信佞宦,放權于宦官,導致東廠也掌握在司禮監手中,錦衣衛雖然面上依舊獨立,卻也早成了司禮監的下屬部門。 雖然依舊有老臣與宦官集團相抗爭,但大勢當道,如今小皇帝極其寵信天下第一宦官,甚至封其為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帶著整個司禮監都雞犬升天。朝野上下,皆以宦官為尊。便是如定北王這般老王爺面對宦官也都要禮讓三分。 見他無意放自己離開,打定主意要她看著受刑,沈乾也不敢再拒絕。 他這般做,是要給自己警告,以示威嚇,也是要她轉告定北王,不要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忍一時風平浪靜,宦官們大多心胸狹隘,扭曲變態。在這個世道同宦官為敵,那是自尋死路,且死法一般凄慘無比。 見她老實了,那白衣太監眼中倒是劃過一絲無趣。 他輕抬了抬蔥白如玉的手指,瞧著那滿臉血跡的犯人,卻如同瞧著一件精湛的藝術品一般,憊懶道。 “剝了吧?!?/br> 剝? 還沒等沈乾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錦衣衛行了禮應下,輕車熟練的拎起渾身血跡的犯人,將他敲暈后從頭頂劃開一道十字口子。另一個錦衣衛取出鐵壺,順著那人腦袋上的傷口緩緩倒入。 是水銀。 沈乾瞳孔輕顫,僵硬著身子望向那犯人因為劇痛蘇醒,掙扎,嘶喊,雙眼充斥著血絲,如地獄惡鬼一般的扭曲。 她想要垂下眼簾不去看他,卻感到一束目光落在她身上審視著自己。仿佛就等著她出了差錯,便可將她也扒皮抽骨。 她不敢動。 那白衣太監此時卻眉頭輕皺,略帶嫌棄的彈了彈指甲,拐著音道:“嘖,沒聽到方才郡主說的,別吵著別人休息?!?/br> 聽到這話,錦衣衛立刻將那犯人口中塞滿方才染血的披風。 沒一會的功夫,那人便不再動彈,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渾身的皮膚猶如軟化了一般,又像是黏在身上的面皮。 惡心至極。 沈乾上輩子到底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哪里見過這等仗勢。望著眼前的慘狀,只覺得心中惡寒,胃里一陣翻涌,最終忍耐不住,捂著嘴沖到門外嘔吐。 那白衣太監的惡趣味達成,瞧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鮮的玩意兒一般,喉嚨里發出低聲的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