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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蘅怎敢?!孟玥怎么都沒有想到,裴蘅竟然會借病不往府里來。 更讓她氣的差點兒背過去的是,裴蘅竟還送了她禮物。 這不是故意羞、辱她,是什么? “娘親,蘅jiejie一定是心虛了,才不敢過來給您請安的?!?/br> 長寧長公主也著實沒想過,裴蘅會有這樣的膽子,氣的一口血差點兒沒有吐出來。 跪在地上的嬤嬤看自家殿下氣成這樣,壯著膽子又回稟道:“殿下,方才奴婢往勇毅侯府去,順帶還聽到了一個消息?!?/br> 長寧長公主冷冷掃她一眼。 “聽說那柳氏,近來有了身孕了,而且,府中皆在傳,這次會是個哥兒?!?/br> 什么?!長寧長公主聽著這消息,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 怎么會,那柳氏,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能再有了身孕。 長寧長公主一瞬間也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情緒了。當年,柳氏懷第一個孩子時,她都沒放在眼中。誰想這么多年過去,柳氏再有了身孕,她竟然會如此的不甘心。 孟玥看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卻根本不知長寧長公主的心思,她此刻只恨不得抓花裴蘅的臉,所以,想都沒有,滿目淚痕的跪在長寧長公主面前,哭著就道:“娘親,您倒是說句話啊,蘅jiejie竟敢這樣作踐女兒,娘親難道就準備這樣放過蘅jiejie嗎?” “何況,蘅jiejie根本就對娘親沒有丁點兒的孝心,什么怕過了病氣給母親,要我說,她根本就是心虛,找了借口故意搪塞母親的?!?/br> 長寧長公主此刻腦子里只想著柳氏那肚子里的孩子,被她這么一鬧,一把就甩開了她,厲聲道:“滾出去!” 孟玥直接就被嚇傻了。 一旁,言嬤嬤忙扶了她起來,低聲道:“三姑娘,殿下也累了,要不您先回去吧?!?/br> 孟玥卻哪里能聽得進去,一把就推開了她,哭著就跑了出去。 屋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言嬤嬤看自家殿下臉色陰沉的樣子,暗暗嘆息一聲,到底是開口道:“殿下,您和侯爺已經和離這么多年,您怎么反而現在又放不開了?!?/br> 長寧長公主聲音帶著自嘲道:“人都說我們女人,容顏易逝,便是我和國公爺,這么些年過去,他雖還往我院里來,可自打我打發了鴛鴦那丫頭去侍奉國公爺,國公爺面兒上雖不顯,可誰人看不出來,他就和偷了、腥一般開心?!?/br> “可那柳氏,這些年倒是好命的,整個后院,除了她再無其他妾室。她都這個歲數了,又有了身孕,難不成,連老天爺也在故意讓我難堪不成?!?/br> “她若真生下個哥兒,我如何能不被人背后指指點點?!?/br> 長寧長公主聲音中的寂寥是這些年言嬤嬤從未聽過的,可她也只能安慰自家殿下道:“殿下,這即便柳氏肚子里真的是個哥兒,裴家二房那嗣子已經過繼過去了,日后,難道還能再換回來不成?” “所以,柳氏也算不得贏的?!?/br> 言嬤嬤原以為,殿下聽著這兩句話之后,會多少有些釋懷,可她卻怎么都沒有想到,長寧長公主卻咬牙切齒道:“不!絕對不可以!我絕不允許她肚子里這孩子出生!” 第44章 . 坐實 “這衡jiejie不過是裝病,沒想到,…… “什么?她竟有這樣的膽子?”柳氏剛剛就聽說了長寧長公主那邊遣人來傳話的事情,所以,早早便等著看好戲了。 一旁,裴儀也滿是幸災樂禍,自打裴蘅回府,她在她手中吃了多少悶虧,可卻一直沒法子還回去,如今倒好,裴蘅慫恿著太后娘娘封了那孟玥為寧嘉縣主,長寧長公主如何能饒恕她。 可兩人怎么都沒有想到,這裴蘅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非但不戰戰兢兢的往安國公府去請安,竟然還借口自己染了風寒,躲起來了。 “娘親,這二jiejie果然是被太后娘娘給驕縱壞了,否則,便是礙著孝道,她也不敢這樣打發了長公主遣來的嬤嬤?!?/br> 柳氏輕抿一口茶,道:“這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長公主殿下那樣的性子,只怕更不待見郡主這女兒了。所以,我們且耐心些,日后,有的是好戲看?!?/br> 說完,憐惜的看著女兒道:“自打郡主回府,娘親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扇缃?,我們是萬萬是不能輕舉妄動的,等到娘親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郡主的鋒芒自然也該收斂一些?!?/br> 可不是,在柳氏看來,裴蘅即便是皇上冊封的郡主,可日后出嫁了,還能不仰仗娘家兄弟不成?她若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再那樣囂張跋扈。 裴儀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只乖巧的點頭道:“娘親,女兒知道了?!?/br> 說完,她不由提起了今天太子選妃的事情,低聲道:“娘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世間的事情,未必就不會有變數的。這不說別的,就今日太子殿下選妃,誰不知道沈家姑娘會是那個倒霉蛋,可誰能想到,沈家姑娘竟然全身而退了?!?/br> 柳氏聽著,卻是搖了搖頭,道:“哪有什么全身而退?這沈家姑娘,即便不入東宮,婚事還不一樣棘手。畢竟,皇后娘娘連給沈家世子爺謀個得力的婚事都不能,更別提一個丫頭片子了?!?/br> 柳氏口中的沈家世子爺,正是沈皇后唯一的侄兒,沈宴。 要說也是個苦命的,自幼入宮做太子的伴讀,卻沒想到,十歲那年,往西苑狩獵,不小心從馬上落了下來,自此落了殘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