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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桃望著花神祭司,欲言又止。 畢竟她也是惡人集體中一員……算了。 她只當什么都沒看到,快步跟上同伴腳步。 花神祭司:……??? 現在名門正派的弟子是怎么回事? * 沉魚走進塔門,入目處是一條蜿蜒向上的木梯,寬度可容三人通過,塔內黑漆漆的,只有墻壁上間或掛著的火把能夠帶來少許光亮。她鼻尖輕動,嗅到木頭發霉的味道,以及長久密閉帶來的不知名氣味,聞起來非常奇怪。 站在經塔內,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壓抑與神秘。 “前面的人影子都沒了?!庇萏艺f道,“看來他們都上樓了,動作快的話應該已經到三層了吧?” “不止?!背留~搖頭,“根據花神祭司所言,前五層沒什么怪物,從五層開始,才會遇到稍有些抵抗之力的敵人,二十層以上才會遇到正常敵人,隨后越來越難。那么排除在一樓互相爭斗耽誤時間的情況,動作最快的隊伍,應該已經到了十五層到二十層?!?/br> 她話音剛落,站在巨柱旁的離池道:“有人在這里爭斗過?!?/br> 他示意眾人看自己手指的方向,那是一道新鮮的、又劍氣留下的刻痕。 “但應該沒死人?!背留~說道,“花神祭司不是說了么,若是受到重傷,便需要提防塔【活】過來,將傷者吞噬?!?/br> 虞桃心情復雜:“沒想到花神祭司知道得還挺多?!?/br> “他知道的當然多,只是不愿意開口罷了?!背留~平靜道,“你看他可憐,但看守經塔近千年,對立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你信么?他中了閉耳塞聽咒么?” “也對哦……” “而且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沒關系,離池下手有分寸,不會讓他死掉的?!背留~說,“你看,到了極限后他還不是老實交代了?知道的還不少,嘴巴很硬,必須得一點點擠出來,屬實不容易?!?/br> 虞桃心中無言:如果拷問錯了,也就把他毒打了一頓而已……是這個意思么? 屬實帶惡人啊。 她們小聲交談,不知不覺中已走到十四樓的位置。 “能拿到情報就好?!庇萏艺f道,“否則這也是規則,那也是規則,一無所知的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中套了?!?/br> 沉魚點點頭,忽然神色微變:“等等?!?/br> 她豎起食指放在唇前:“那里有點聲音,注意隱蔽?!?/br> 虞桃表情瞬間緊繃起來,她用雙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走到沉魚身后:“怎么了?” “你聽?!背留~傳音入密,“樓上有兩方人在吵架?!?/br> 虞桃皺眉,凝神聽去,確實,隱約傳來不同的幾個男子聲音,語氣十分激烈憤怒,似乎爆發了什么惡劣沖突。 “我們怎么辦?” “靜觀其變?!背留~眼睛里閃著明亮的光,“或許這就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困難?!?/br> 聽這語氣,怎么半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股躍躍欲試的味道? 虞桃還想說什么,但那爭吵聲音逐漸升級為打斗,甚至離他們越來越近,卻不好開口。 “我去看看?!彪x池傳音入密道。 他隱匿功法在四人中應是第一,且經驗豐富,讓他上去誰都不會有意見。 沉魚微微向他頷首。 離池不再多言,身影隱匿于黑霧升騰間,轉瞬便沒了人影。 半晌,他帶回來情報。 “是兩派小宗弟子爭執起來,為了優先登塔權?!彪x池說道,“他們那一層樓梯前以血字書寫,下層藏有登塔秘典,得到者能夠飛躍十層?!?/br> “我記得,這塔一共九十九層,對吧?” “是啊?!?/br> “怪不得會爭個你死我活?!背留~摸摸下巴,“一共就這么多層,十層屬實極大優勢?!?/br> 見她不再壓制聲音,虞桃心想,沉魚大概準備介入爭斗,所以不在乎是否暴露。 而想到謝孤容和離池強悍的戰斗力,虞桃也覺得這樣自信沒什么。 “你想要嗎?”離池問道。 聽這副口吻,似乎只要沉魚說想要,他就會強勢接管局面。 “但是同樣有個問題?!背留~思忖道,“咱們在塔下耽擱不少時間,如今教程快的,約莫都已二十五六層,你覺得他們看不到那句血字么?還是說那個卷軸能夠多次使用?” “但若是能夠多次使用,這些人又為何要大動干戈?” 虞桃眼巴巴盯著沉魚,這番長篇大論聽得她有點迷糊,道理是聽懂了,但腦子在經過連番大戰后,實在不想戰斗。她只想聽沉魚給出最終結果。 “你意思說,這是陷阱?”謝孤容問道。 “不敢說一定,但怎么也會有過半概率?!背留~說道,“去看看吧?!?/br> 眼見為實。無論它是幻術,還是單純存有陷阱,聽簡單的情報,遠不如親自看一遍來的靠譜。 * 趙佳恨恨抹了把嘴角流下的血跡,只覺得天樞閣弟子惡心至極。 分明是他們弟子細心搜查,先發現的那行血字,這幫偽君子憑什么橫插一腳? 趙佳是回夢樓首徒。 回夢樓與天樞閣一樣,名字響當當,但實際上都是不知名的小宗小派——天樞閣或許實力更強些,總之回夢樓這代撞大運,收到趙佳這個好苗子,居然帶隊走到正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