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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桃跟上兩步,小聲和她咬耳朵:“你以前怎么從來沒提過你的師尊,這也太……太驚為天人了?!?/br> 沉魚抿唇微笑,不知這話能怎么接。 她建議虞桃看看她師尊堆滿密室的手辦收藏,再來確定要不要贊揚她師尊。 能看出虞桃對師尊印象很好……哎。 她惆悵想起,自己最初也以為師尊會是圣父人設來著。 大概這就是賣相好,演技佳的優越性吧。 * 兩人小聲聊著天,同時警戒周圍環境,偶爾有他門派、或者同門弟子經過,但彼此間都保持了克制距離,避免摩擦。 “到了!”虞桃打量著前方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人群,“他們都聚在那里,應該就是起始點吧?” 這個推斷是自然而然的,就連沉魚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沉魚吐槽:“還好,這次總算不是廟了?!?/br>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圓塔,由于護塔靈陣失效大半,因此塔身掉色嚴重,不少由木頭組成的結構也已腐朽。 此刻站在塔下,總叫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一陣風吹過,塔就會垮塌。 “這是什么東西?”虞桃驚訝道,“北邙山中,當年也建了經塔?” “未必是經塔,也可能是類似幻境的存在?!?/br> 沉魚在心底念叨:“千機,你還在么?” “我在?!鼻C說道,“但不排除我與你一起進入幻境的可能。進入北邙山后,磁場檢測便出現了感知混亂問題,無法進行詳細測量。目前正在搶修,所需時間未知?!?/br> 沉魚只想知道千機在不在,沒想到敬業的千機直接給她報了一長串好消息。 “行,我知道了?!?/br> 這事急不來,只能交給專業的人做。 還有一種方法能夠檢測是不是幻境,那就是呼喚月微塵的名字,如果師尊能天神下凡出現,那肯定不是幻境。 然而這種法子也就是想想,輕易不能動用。 就在此時,前方人群忽然出現一陣sao動,向前移動幾步,卻又死死站住了。 原本分散的人群此時陡然聚集,顯然是看到重要人物現身才會如此。 沉魚分析好后,迅速將推斷告訴同伴:“你們誰能看到前面情況么?” 目前局勢不明,不方便和所有人都交惡的拼命擠前排,那是效率性價比最低下的選擇。 離池聲音凝重:“那個老頭出現了?!?/br> “老頭?”沉魚忽然想起什么,“你是說,月老祭司?” “嗯,就是那個人?!彪x池說道,“仍然滿身紅線,且看他如何說?!?/br> 前面略微嘈雜的人聲陡然消失了。 因為月老祭司開口欲言。 “諸位來到此處,想必都是為了凌霄寶劍,會見劍靈?!彼曇羲粏?,態度不像幻境中那般辛辣輕佻,“老夫看管經塔已有數百年,見過無數修士前來求緣。均是如你們這般年輕氣盛,野心勃勃??上У靡陨平K者,寥寥無幾啊?!?/br> 他嘶啞的笑了幾聲:“所以老夫有一句勸,進了塔門,可就再沒有回頭路,生死由天。趁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諸位重新考慮考慮吧?!?/br> 現場一片屏息凝神,沒人應聲。 月老祭司又笑起來,絮絮叨叨地嘀咕:“很好,連決心也是一如當年,年輕人就是火氣旺啊……那老夫不說廢話了,年輕人都急性子?!?/br> 此時聽得多了,沉魚便品出差別來。 幻境中的月老祭司輕佻辛辣,為老不尊,但眼前的月老祭司,已是垂垂老矣,說話像棺材里的尸體發出的氣音,破爛風箱竭力地鼓噪。 除此之外,倒是相差不大。 接著月老祭司講述了凌霄會規則。 “這是你們唯一需要通過的考驗,最先抵達塔頂的人,便是本次凌霄會魁首,能夠得見凌霄劍靈。至于你們在塔內如何登塔,是聯手合作,還是彼此攻擊,都沒有任何限制?!?/br> “唯一的規則是,凌霄劍靈,只會垂青于最強者?!?/br> 說罷月老祭司疲倦地擺擺手:“你們去吧,老夫一把老骨頭,折騰不動了?!?/br> 盡管眾人均是心里著急,恨不得自己第一個進塔,而月老祭司也已讓開塔門,可誰都不敢率先進去,生怕顯得自己無禮或者過于急切,拉低月老祭司對自己的印象分。 在這樣既快又慢的古怪氛圍中,除了沉魚四人外的修士均進了經塔。 沉魚這時方才走到月老祭司面前。 老頭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在沉魚之前,已經有過許多人嘗試向他搭話,但月老祭司要么閉眼假寐,要么胡言亂語兩句話敷衍過去。 沉魚站到月老祭司面前時,對方顯然以為她與他競爭者別無他樣,因此完全無動于衷,念叨著常人聽不懂的奇怪言語。 “老前輩,有件事想要請教您?!?/br> 說完,沉魚頓了頓。 她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很確定只要不是徹底失聰,這老頭肯定能聽清她的話。 見月老祭司沒反應,她自顧自道:“我們進入北邙山后,經歷了一場試煉,那是一處環境,那時候我們在一處月老廟中遇見了與您長相極相似的人,他自稱月老祭司,給我們布置了任務,請問是您么?” 沉魚說話很客氣,語速也不快,她尋思月老祭司怎么都該有些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