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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季姜盛下定了決心。 “顧先生,你來這里,想說的,恐怕不止這些?!?/br> 僻靜的宅子內,秦越一拳捶到了沙袋上。 沙袋頓時破開,流了一地的沙子。 助理走過來:“老爺子病危了,聽說,拖不過三天?!?/br> 秦越一把隔開助理遞毛巾的手:“別跟我說這些,把老奇喊來?!?/br> 老奇恭恭敬敬地低頭站著。 “你說,那個u盤在季姜盛的女兒那里?!?/br> 老奇還是恭恭敬敬地低頭站著。 “是,我看過十幾遍監控,那幾天出入的,只有一個季姜萊?!?/br> 秦越扔下拳套。 “季姜盛的女兒,就是顧鐸那小子的女朋友?!?/br> “她拿到了u盤,有意思,有意思?!?/br> 他笑了兩聲,恢復了一派儒雅。 接過助理端來的茶水,秦越啜飲一口,笑得有些微妙:“那就請她來玩玩吧?!?/br> 季姜萊趴著等顧鐸,快要睡著了。 突然,她聽到一聲敲門聲,她猛然清醒。 是顧鐸,一定是顧鐸。 她打開門,還沒看見門外的人,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酸。 好酸。 她摸了摸嘴角,竟然睡到流口水…… 不過身體肌rou異常的酸痛也提醒她,出了情況。 她瞇起眼睛,四處打量。 一個古意盎然的房間,素凈簡單,白色的紗簾掛起,紗窗外還有田園的風景。 季姜萊來不及欣賞,她忍著腿部的酸痛,撐起身體,勉強下了床。 整個身體就像是被車子碾過一遍,支離破碎。 如果說之前的體質只是容易發軟,那現在就像是一直泡在水里行動,阻力大的出奇。 她一下床,就有兩個女助理,西裝筆挺,手捧著茶杯和點心,走到她的面前,把東西放下。 然后,兩人默默地站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她清清嗓子:“這是哪兒?” 女助理低著頭,發縫一絲不茍,筆直地呈現在她眼前。 顯然,對方并不想回答這個弱智的問題。 季姜萊坐在椅子上,又問了幾遍,根本得不到回答。 算了。 看來是兩個工具人。 不過,這兩個人的西裝上,都夾著名牌。 “秦氏集團?!?/br> 她愣了一下:“我在秦氏的地盤上?” 外面有人鼓掌,啪啪的,聲音清脆響亮。 秦越走了進來,那兩個女助理,一見到他,便往后退到了屋子的外面。 “你還不算太傻?!?/br> 秦越對季姜萊沒有太大的興趣,站在邊上,把玩著架子上的古玩茶壺。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br> 秦越丟下一張圖片:“你見過這個東西沒?” 他是秦越。 鼎鼎有名的秦氏集團太子,季姜萊也有所耳聞。 但她思前想后,小說的劇情中,這個秦越出場也不過一次吧,只是個背景板一樣的人物。 他為什么要帶自己到這里來? 還用了那樣的非常手段。 如今,詢問的態度還這樣惡劣。 季姜萊心里暗自思忖。 呵,區區一個背景板,還反了天了,能有男主顧鐸厲害? 搞笑。 那張圖片靜靜地躺在木桌上,季姜萊連伸手去拿的欲望都沒有。 她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慢慢地吃起了點心。 動作有些顫抖,實在是渾身酸痛。 “哎,這什么點心,還挺好吃?!?/br> 她甚至還跟秦越如此隨便地搭話。 秦越終于看向了季姜萊,細細地看了她一眼。 沒辦法和那個傳說中的季姜萊劃等號。 沒那種簡單粗暴的惡毒。 看起來只像個傻子。 他就這么盯著季姜萊,靜靜地說:“看看我給你的圖,否則,你活不過今晚?!?/br> 喲,就這么蠻橫。 季姜萊才不吃這一套。 她叉起烤得香酥的外皮,自顧自地吃完,又喝了一口茶:“呸,怎么不是紅茶?!?/br> “你——” 那一根茶梗飛濺到了秦越的腳邊。 他身后,秘書上前一步,滿面怒容,秦越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你不怕?” 他坐了下來,就坐在季姜萊的對面。 季姜萊笑了笑,一派天真爛漫:“我心情不好,不想看你的勞什子破圖?!?/br> 她臉上確實沒有什么驚恐。 秦越第一次覺得有點兒意思。 按說,這樣的女人,抓過來,早就該屁滾尿流才是。 季姜萊倒也沒有撒謊。 她真不怕。 她還是那套邏輯。 一個背景板的秦家人,哪怕飛升天,那也只是炮灰,這是個小說世界,996早就界定過了,再怎么牛逼,也不如男主的實力驚人。 有什么好怕。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季姜萊,只差翹起二郎腿了,抖落抖落腳上的泥土。 秦越面上也帶了一分涼涼的笑意:“你真不怕?我弄死你,像捏死一只螞蟻?!?/br> 這人挺有意思的。 他越是這樣說,季姜萊越是確鑿,這秦越百分百是個無用的炮灰。 這些話,全是上不得臺面的大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