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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理她,她就悄咪咪地往后退走了。 顧鐸并沒有跟她搭話,一花鏟下去,一抔泥土濺了出來。 手臂的肌rou線條在陽光下起起伏伏,跟著他的動作變化形狀。 季姜萊就退得慢了些。 誰讓男主這樣好看呢。 等到回過神來,她再悄咪咪地回身躡手躡腳要走,顧鐸已經干完了活,回過頭來:“還是季姜小姐照顧下人,嫁人也要把我帶上,我這用來刺激人的工具,未免太順手了?!?/br> 他似笑非笑,一雙眼睛,似乎要把她盯出個洞洞來。 “哈哈哈……”她發出尷尬的笑聲,實在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些什么。 好在笑著笑著,她終于記起了自己過來找顧鐸的原因。 “不是,我可沒這么說。今天來找你,主要是請你幫忙?!?/br> “又要幫你刺激誰?” “顧鐸?!彼龓缀跏且а狼旋X了,只可惜發出的聲音仍是軟軟嫩嫩,聽起來十分好欺負,要不是她刻意粗聲粗氣說話,恐怕早就被他發現異常了。 “小姐什么吩咐?” “我真要請你幫忙,你能教我武功嗎?” 季姜萊仰起臉,看起來格外認真。 顧鐸微微皺眉。 她又是在搞什么鬼? 面上沒露出半分,很快,他答應了下來:“季姜小姐的吩咐,我自然不能拒絕?!?/br> 他沒多問一句就答應了? 季姜萊喜出望外,到了夜晚,樓上看著顧鐸回了小木屋,立馬拎著兩瓶香檳酒就跑了過去。 趁著996還沒出來制止,她得抓住機會跟顧鐸套近乎啊。 她太佩服自己了,能把體質的問題跟顧鐸掛上鉤。 敲門進了屋,顧鐸可能是知道她要來,沒洗澡,且穿地整整齊齊。 她眼神游移了一會兒:“顧鐸,既然你答應教我武功,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來,今天我敬你?!?/br> 打開袋子,晶瑩剔透的杯子里很快就盛滿了金黃色的液體,氣泡翻滾,像極了季姜萊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忐忑地遞過去,顧鐸竟然也接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仿佛想看看,也想聽聽她接下來的動作和語言,會是什么。 她硬著頭皮,編了一串瞎話。 “你也知道我最近在酒吧見義勇為,救了一個人?!?/br> “救人的時候吧,就揮鞭子,你知道的,我就會這一手?!?/br> “可揮的時候,不知道哪里不對,手臂就沒力氣了?!?/br> 她左看右看,湊到了顧鐸的耳邊,悄悄說道:“我現在揮不了鞭子了?!?/br> 她動作飛快,又不按常理出牌,哪怕靠的近,顧鐸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湊過來,耳邊一道溫熱的氣息,帶著幾許香甜,一閃而逝。 他捏著高腳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捏出了一痕青白色。 香檳氣泡在酒杯里亂撞,他挑眉,哦了一聲? “是啊?!?/br> 季姜萊非??隙ǖ攸c著頭。 既沒有天崩,也沒地裂,996也始終沒冒出來,不管了,世界沒毀滅,她就按原計劃執行了。 “我這樣的人,揮不出鞭子,能好受嗎?”她聲音低了下去,先是嘆了口氣,又背過身,怕被顧鐸看出些什么端倪。 她揮不出鞭子—— 顧鐸很快回憶起摔到林雨峰背上的那一鞭,當時他也疑惑過,后面,也發現季姜萊確實不怎么用鞭子,他也有過懷疑。 現在,原因竟這么簡單? “那得去看醫生?!鳖欒I放下杯子,言簡意賅,擺明了要拒絕。 季姜萊聲音很快地哽咽了起來,她倒也沒裝,滿腦子都想著完不成劇情后,她又該去向何方,想著想著,腦子里都開始奏哀樂了。 越想越苦,她還真的哭了起來。 “我去看哪門子醫生?為了額頭上的疤,醫生看了不少,藥也吃了一屋子,現在算是好了,可我手臂又不成了,難道,我注定這輩子就是個殘廢?” 她一說到殘廢,情緒更是激動,趴在沙發上,嗚嗚地哭個不停。 哪怕是走劇情,也得再被他弄死一遍。 死法還這么痛苦。 她季姜萊怎么就這么慘,非得是個惡毒女配? “你,你就這么厭惡我?”她把眼淚鼻涕往沙發上擦,一邊繼續哭訴,“我不就是把你弄進了家,對你是差了點,可也沒把你殺了哇?” “再說了,你那天,那天能找到那個獨眼,不也是我認出來的嗎?” 她一時沉浸在情緒中,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些什么。 等到慢慢冷靜下來,她才瞪大了眼睛,可惜話已出口,概不能撤回。 她只能假裝什么也沒說,期待顧鐸沒有仔細聽她這一堆哭訴。 “看來你真的知道?!鳖欒I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你有跟其他人說起過嗎?” 季姜萊嚇得顫抖了一下,連忙搖頭。 她在顧鐸面前,就像是個透明人,現在他警覺,她更不敢有小動作了。 他開始慢慢地追問,眼神自始至終都盯住她的雙目。 “你怎么知道的?” 一個回答不好,顧鐸是絕不會輕易繞過自己。 哪怕她現在還是季姜家的大小姐,恐怕等劇情觸發,季姜家破產,她哪怕沒弄死林雨柔,結局也不會比之前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