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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不去同父親問安了么?” “晨時才去過,這會兒便不去了?!鼻亓枵f著話,軟靴一抬,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 見他狠心離開,紫玉此刻心里徹底絕望。她的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渾身冷得發抖,像是墜入冰窖之中。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叫人心寒的事兒了。 “大少爺,您忘了從前答應啾恃洸婢子的話了么?”紫玉攥著衣角,拼著最后一絲力氣,看著秦凌的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反問一句。 不過,這話秦凌并沒聽見,他只顧著埋頭趕路。聽見的,卻是剛剛趕到的秦國公。 他聽天冬說兄弟倆在柴房里審犯人,說什么也要過來瞧一瞧。走到柴房門口,恰好撞上落荒而逃的秦凌。 “凌兒,你上哪去?” 秦凌從沒想過秦國公過來,這會子猛一聽見那個熟悉的,令人忌憚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身子跟著一哆嗦。 “孩兒……孩兒……” 那句要離開的話,梗在喉口,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先別著急走,隨我一同進去瞧瞧?!鼻貒陌霃埬?,隱在暗沉的夜色里,根本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究竟是喜是怒。 秦凌只得應是,不情愿地又轉過身,咬咬牙,抬起了腳。 聽聞動靜,秦清急急走出來,同他爹問了安??吹剿氖直成线€有淡淡的紅印在,秦國公心里又是一陣心疼。他抿抿雙唇,面色鐵青的看著紫玉,問道:“這便是燙傷你的那個婢女?” “是她沒錯。孩兒本來是要攆她出府的,但她尋死覓活,非說要見兄長一面,就耽擱到了這會兒?!?/br> 一字一句,像是綿綿的繡花針,刺痛秦凌渾身的皮膚。 “我問你,剛才你說大少爺答應過你話,他都答應了你些什么?”秦國公繃著面皮,口氣嚴肅。 “父親,您休要聽她胡說?!?/br> 秦凌自然想不到秦國公會突然問起這些,嚇了一大跳,拳頭緊緊一攥,指甲陷進掌心的rou里。 但他這會兒感覺不到一點兒疼。 早知道會陷進如此境地,一開始他就不該來。又或者說,早知如此,剛才他就不該把話說的太絕。 這樣一來,反而容易將紫玉逼急。狗急了還會跳墻,更何況是心比天高的紫玉。 “你住口,我問紫玉呢?!鼻貒跉馕醋?,目光灼灼瞪著紫玉。 “沒……沒……沒什么?!弊嫌駠樀梦孀×俗?。 “那好?!鼻貒珦P起了兩道眉,冷然道:“天冬,這賤蹄子沖撞世子,將她拉出去打三十大板,然后,給我丟出府?!?/br> 只要關乎秦清的事兒,不管大小,秦國公向來不講一點兒情面。 三十大板?那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紫玉嚇得渾身發抖,但見秦凌沒有絲毫要幫她求情的意思。她又覺心寒,索性一咬牙,“婢子說……婢子全說?!?/br> “大少爺答應婢子,只要婢子對他言聽計從,就一定想法子納了婢子為妾,還說……等他日后當上了國公,就……就封婢子做夫人?!?/br> “胡說!”秦凌的眼睛里噴著火,聲音因為極度的生氣劇烈起伏,“父親,這賤蹄子膽敢誣陷孩兒,您千萬別信她的話!” “是么?” 秦國公無力的吐出兩個字,面色一瞬間變了。兩道英氣勃勃的眉心間,籠罩一層厚厚的失望。 他也猜測過,自己這個兒子興許會藏了虎狼之心。但今時今日,當掩蓋的真相,真真切切的暴露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感覺到了幾分意外和失落。 “父親,請您務必相信孩兒的清白?!鼻亓璨话驳墓虻乖谇貒皟?,頭抵在冰涼的地上,一句跟一句的解釋。 秦國公垂著頭,沉默了半晌,長長的嘆口氣道:“你先走吧?!?/br> 秦凌跪著沒動。 他咬著牙,看著地面上自己黑乎乎的影子,覺得世間頃刻間暗無天日。 “您真的不信孩兒?”秦凌不打算放棄,又接著問。 假若他爹真的因為此事,而對他產生戒備之心。那么,他精心設計的一切都將成空。這顯然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此時此刻,秦國公也在心頭糾結,究竟是該信,還是不信?他一遍遍的揉著眉心,耳中過著紫玉的那番話。 這個大兒子,他素來不喜歡。這種厭惡之情,從他得知他存在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持續至今。 秦凌的生母姚氏,從前只是他房中的一個丫頭。位份地微,樣貌普通,雖則她日日在他跟前兒服侍,他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靈安十八年的冬日。彼時,他與凌氏的親事剛剛訂下?;槎Y則訂在次年的九月。 有天晚上,他與京城里其他幾個公子哥起了沖突,一惱之下,多喝了幾盅酒,酩酊大醉之際,錯將姚氏當成凌氏,行了夫妻之事。 姚氏也算有福氣,單憑著唯一的一次,就懷上了秦凌。 姚氏原本是下人,自小父母雙亡,根本沒人教過她生育之事。加上,她身體底子不錯,從未出現過嘔吐等癥狀。所以,一開始,姚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懷了孕。等到發現時,胎兒已經四個月大。 未婚先孕,國公府里發生這種敗壞風氣的事兒,而他爹素來又最看重聲名。所以事情一出,他爹就下令將姚氏抓起來,并說要找出jian夫跟姚氏一同沉塘,以正視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