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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咱們這客棧有些個小二手腳不干凈,怕唐突冒犯了貴客。掌柜的就說您如果有值錢的東西,記得隨身攜帶,別放在外面?!?/br> 這是在掩飾剛才有個小二想撬箱子又被蜜合敲暈的事實,把事情推到手腳不干凈的小二身上。 時清擺手,“沒事,沒什么值錢的東西?!?/br> 她看向云執左手拇指上的瑪瑙扳指,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東西,“就這個最值錢,隨身帶著呢?!?/br> 云執當她說的是人,拿上劍起身出去了。 小二以為她說的是東西,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br> 兩人出去,熱水送來,時清洗澡。 小二到后院將事情告訴掌柜的,“那瑪瑙扳指顏色純正,我們這些年可從未見過這等貨色的好東西了?!?/br> 二當家饞的摸肚子,看向二樓燈光明亮的房間,“再忍忍,明日東西就是咱的了?!?/br> 客房里,時清洗澡的時候,云執就坐在她那個房間的屋脊上,抱著劍充當時清個人的脊獸。 “真不一起洗?”時清躺在木桶里,熱水淹沒胸口,熱氣蒸的臉色微紅,桃花眼里泛起水霧。 她仰頭看著頭頂房梁,熱情邀請,“我給你搓背~” 關系不好她才不干這事呢。 云執紅著耳廓,想低頭瞪她,又怕隔著磚瓦能看見什么似的,昂著頭看天。 怎么會有時清這樣、這樣不害臊的女孩子呢? 總是把占便宜耍流氓這事說的理直氣壯。 他想起什么,低頭對著月色看自己左手上的瑪瑙扳指,吹了口氣,垂眸在胸口仔細來回擦拭。 時清洗完,下人重新換上熱水。 云執手把著大開的房門,側眸看時清。 時清裝傻充愣的坐在窗前對著小夜風吹頭發,“啊,坐這兒賞月真好?!?/br>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脫衣服了?”云執睨時清,心說左右吃虧的都是她,又不是自己。 時清立馬將頭扭過來,表情驚訝,“還有這好事?” 是不付錢就能看的嗎? 云執呼吸一頓,沒忍住走過去,將干毛巾蓋在時清腦袋上,牽著她的手腕將她推出門外,一把將門關上。 并—— 從里面用木栓鎖上。 簡直是男德班的代言人。 時清靠著門笑,手上用毛巾擦自己頭發,嘴上說,“我給你守著不讓人進來?!?/br> 云執回她,“不用?!?/br> 你別進來就行。 云執站在屏風后面低頭解腰帶,手指摸到上面凸起的珍珠,想起白天在車頂上時清摳他腰上珍珠的動作,呼吸就這么熱了起來。 云執急忙下水,甚至感覺這水太燙,不如洗個冷水澡痛快。 晚上吹滅蠟燭,兩人像春獵時那般并肩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時清一向睡的很快,沒多久身邊就傳來平緩的呼吸聲。 云執側眸看她,遲遲睡不著。 劍就放在床邊,本來是時清睡在外面,等她睡著后,云執輕手輕腳的起床,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著睡在床里面,自己躺在邊上。 這樣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先沖著他,然后才會是時清。 云執側頭看時清,剛才她應該沒醒。因為自己把她放下后,她睡的更香了。 一夜平安無事。 清晨小二過來叫兩人起床。 蜜合跟鴉青也已經起了,一個去喂馬,一個收拾東西準備繼續趕路。 她們這次要朝黃河周邊的省份去。 每年汛期最先遭受洪災的就是那邊,時清的任務就是去看看各地堤壩修的如何,防汛的事項有沒有提前做,下游的百姓是否及時遷移到了上游。 而這些事項,每一項都需要朝廷銀子的支持。 那銀子在哪兒? 在從錢開泰的手里往下送。 若不是走了小道遇到劫匪,時清直接從官道過去,說不定真就忽略了錢開泰這個眼皮子底下偷油的老鼠。 誰能想到京城邊緣就藏著這樣的山匪呢。 吃罷早飯,時清沒看見掌柜的,就問小二,“你們掌柜的呢?” 掌柜的自然天沒亮就已經朝山腳去了,正在前方等著你們! 昨晚送茶的機靈小二說,“掌柜的許是還沒起,不能送兩位了。你們路上小心,咱們以后有緣再見?!?/br> 時清意味深長,“行啊,有緣再見?!?/br> 等她上了車,蜜合才輕聲說,“小主子,關在箱子里的兩個人跑了?!?/br> 時清輕嗯一聲,把玩手里的信號彈,“跑了好啊,跑了才能一網打盡?!?/br> 要干就要干票大的,把整個山寨都給她端了! 時清剛出客棧沒多久就把信號彈放了。 皇上派來暗中保護她的依舊是那隊上次討債時配合默契的十二人。 這十二人綴在后面,跟她們隔開一段距離,但相距不遠,最慢半個時辰內趕到。 云執彈著自己的劍柄,蠢蠢欲動,“我一人可抵她們十二人?!?/br> 時清拍著他的肩膀,“那本欽差就任命你打先鋒,這次不用手下留情?!?/br> 云執將劍從左手換到右手,揚眉看她,“好?!?/br> 話雖這么說,時清還是喜歡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手的快感。 所以她走的并不是很急。 等她慢悠悠到山腳的時候,前面已經有一群劫匪在等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