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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坦誠極了,“為了繡牡丹啊?!?/br> 至今她要的壽衣還沒開始動工。 “……” 云執沉默的將手里的瓜子擲到盤子里,不剝了。 他倚著車壁朝外看,不愿意搭理時清。 他既不會生孩子,也不會繡花。云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競爭力。 “生氣了?”時清笑著剝了瓜子米遞過去,“我最近也沒逼你繡花啊?!?/br> 云執側眸看她。 也是。 最近連穿針都沒讓他穿。 時清將手朝前遞了遞,云執慢慢轉身坐過來。 他怎么這么好哄。 時清眼睛帶笑的看著云執,就在他伸手垂眸去拿自己手里瓜子米的時候,時清忽然探身偏頭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跟之前的意外不同,這次她是蓄謀已久,故意的。 云執驚詫的睜大眼睛,眸光閃爍,直直地看著她。 時清抬眸跟他對視,趁著云執沒躲開,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縫。 云執呼吸瞬間屏住,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 他回過神,猛地往后一撤,自己后背結結實實地撞在車壁上都沒覺得疼。 云執眸光晃動,視線別開,啞聲道:“你……” 時清理直氣壯,“我?” 云執耳廓紅的幾乎透光,掀開車簾轉頭朝外看。 車廂里的空氣太過于稀薄曖昧,他喘不上氣。 尤其是時清舔他唇瓣的時候,那股微癢酥麻的感覺直竄到頭頂,激的他頭皮一陣發麻,身體里的熱流不受控制的亂竄。 時清見云執把頭伸到外面,伸手戳他后背,“又不是沒親過,你這么害羞干什么?” 她說,“咱倆拜過天地的,又不是偷偷摸摸?!?/br> 云執被她戳的身體僵直,不得已才反手攥住時清的手腕。 不輕不重的力道,剛好鉗制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戳自己。 云執深呼吸,轉過身想瞪時清。 她怎么就這么不知羞。 但一別過頭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還沒開始瞪呢,自己氣勢就先弱了下去。 云執松開時清,抬手撓了撓自己鼻子,本來很自然的吞咽口水的動作,因為剛才那個吻,都顯得有些心虛,好像他在偷偷回味一樣。 時清邊盯著云執看,邊笑著嗑瓜子,啪嗒啪嗒的跟只倉鼠似的。 因為一個吻,進度條成功的增長到百分之三十九。 這要是干點別的,嘖嘖,可不得直接百分百! 她現在看云執的眼神就跟看保命符一樣,兩眼放光。 要什么壽衣,活著多好! 云執被時清盯的頭皮發麻,沒忍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 兩人就保持著這么別扭的姿勢到錢府門口。 蜜合將腳凳搬下來,喊時清,“小主子,咱們到了?!?/br> 聲音還沒落下,云執就從里面先出來了。 腳凳都沒踩,直接跳下來的,像是迫不及待。 蜜合兩眼茫然,她家主君什么時候跟錢燦燦關系這么好了? 小主子知道嗎? 時清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木屑,慢條斯理的下車。 拜訪的帖子已經提前送過來,錢母跟錢煥煥都不在家,只有錢父在。 知道是錢燦燦的朋友,錢父特意迎到院子里,算是給足了時清面子。 “錢燦燦醒了嗎?”見過禮后,時清問。 錢父眼睛熬的通紅,眼底的疲憊很明顯,聽時清這么問,微微搖頭。 時清皺眉,下意識的扭頭朝云執看。 不是熬過昨夜就沒事了嗎,怎么還沒醒? 云執搖頭。 他要再看看才知道。 一行人往錢燦燦院子里走,還沒到呢,就見下人滿臉喜色的跑過來,“主君主君,小主子醒了!” 錢父驚喜的頓在原地,隨后迅速反應過來,連身邊的客人都忘了,快步往屋里走,“燦燦,我的孩子?!?/br> 還沒到床邊,錢父眼淚就已經激動地掉下來。 時清倒是有些遲疑,心里懸著。 錢燦燦應該不至于跟常淑一樣,變傻了吧? 床上的錢燦燦是胸口受傷,坐起來的時候牽動傷口,疼的臉上一白,唇上沒有半分血色。 “爹?!?/br> 她輕聲喊。 錢父哭的泣不成聲,“別說話,快躺下,疼就別說話?!?/br> 他拉著錢燦燦的手,“你這次嚇死爹爹跟你姐了?!?/br> 錢燦燦扯著嘴角笑了下,余光瞥見時清跟云執進來。 時清站在床邊,朝錢燦燦伸出一把手,“這是幾?” 錢燦燦眼皮抽動,沒說話。 時清抽了口氣,心說果然傻了。 她收起四根手指頭,只伸出食指,又問一遍,“那這是幾?” 剛才的可能太難了,錢燦燦智商本來就低,傻了認不出來很正常。 “……” 錢燦燦忍無可忍,幾乎是咬著牙喊她,“時、清!” 她逗小孩子呢? 時清懸著的心放下來,笑了,“沒傻就行?!?/br> 錢父看兩人互動有點摸不清頭腦。 錢燦燦出事,時清是唯一一個來探望她的朋友,錢父本以為兩人關系不差,可現在看來,又覺得好像也沒這么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