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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執眼睛發直,呼吸瞬間屏住,幾乎是本能的低頭,兩人唇瓣就這么蹭了一下。 “……” 屋里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干,云執連怎么呼吸都忘了,眼睫落下看著時清,怔怔的站著。 時清也是一愣。 因為被她習慣性隱藏的面板突然跳出來擋在眼前。 時清清晰的看見,任務進度從之前的百分之十五猛地竄到百分之二十五! 時間像是過去了好久,又像是只有那么瞬息的功夫。 云執先反應過來,手松開箱子身體往后扯。 ——別動??! 就在他準備往后退的那一瞬間,時清眼疾手快的將手搭在他脖頸上,將人往前一帶。 四片唇瓣就這么又重新貼在一起。 “!” 任務進度:百分之三十! 云執耳邊一片嗡鳴,聽不見別的動靜,只能聽到胸腔里的心臟撲通跳動的聲音,猶如擂鼓,臉更是紅到脖子。 他瞪向時清。 時清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訕訕的松開他,“你、你聽我跟你狡辯?!?/br> 也不能怪她,畢竟誰能抵住生命的誘惑啊。 時清頭回跟男的接吻,雖然就只是貼了貼,神色也有點不太自然。 她眼睫煽動著落下,慢吞吞的坐回凳子上,就這還不忘記將錢箱子扒拉到身前抱住。 云執都快氣笑了。 時清抬眼看他,小聲說,“對不起啊?!?/br> 云執抬手想摸唇瓣跟下巴,抬到一半又眸光閃爍紅著臉把手放了下來。 他本來想跟時清說“沒事”,他是個男人,就是道歉也應該是他道歉。 直到聽見時清補完剛才的話—— “剛才強吻了你?!?/br> “……” 第44章 她就喜歡那些人既看不慣她,又…… 云執瞪了眼時清。 她還不如不說話呢! 云執扭身往外走,腳尖一點就又躍上屋脊。 時清抱著箱子,臉也有點熱,于是她把箱子打開拿出兩個銀錠子,在身上蹭了蹭后,一左一右貼在臉上。 舒服了。 現在六百兩銀子全成了她的。 “嘩啦——” 頭頂瓦片突然傳來聲響,時清仰頭往上看,平時云執上房都跟貓兒似的,不會弄出半點動靜,然而今天故意的,站在她頭頂的位置跺了兩下腳。 “……” 時清自知理虧,沒說話。 她貼著銀子疑惑,男主不是沈郁嗎? 為什么她親云執,任務的進度條會增加呢? 沈郁跟云執,不光是名字,這兩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啊。 就這系統也能弄錯?還是說,只要她“jian污”的對象是男的就行? 時清沉默。 她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因為晚上那意外一吻,時清到睡覺前都沒看見云執的人,但是聽蜜合說屋脊上蹲著個“脊獸”,頓時放心了。 他愛蹲在上面就讓他蹲在上面吧。 時清雖然這么說,燈還是給云執留著。 春季夜晚連風都是柔的,云執坐在屋脊上面,吹了會兒風才覺得胸口跳動過快的心臟堪堪平靜下來。 他左右看了看,濃密的眼睫落下,頓了頓,才抬手摸了下被時清親過的下巴跟嘴唇。 她雖然說話氣人,可嘴巴卻是軟的。 云執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眸光閃爍,指尖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收縮,整個人掩耳盜鈴似的腰背挺直坐的板板正正,臉又重新熱起來。 好像他就是這般正人君子,沒偷偷想什么。 云執沒喜歡過人,也沒看過什么兒女情長的話本,身邊僅有的例子就是父親跟母親。 只是母親在外人面前豪爽颯氣,但在父親面前就是嬌小依人,不生氣的時候,是個典型的小女人。 可時清跟母親截然相反,跟他jiejie也不一樣。 她好像跟自己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云執往下坐點,往后仰躺在瓦片上,腦袋枕著雙手抬眼看頭頂的夜空。 今日白天天氣晴朗,夜晚星空浩瀚繁多,星星點點的光亮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很是好看。 就是不知道江湖的夜晚,星星會不會也這么多。 遠離京城人煙,天高地闊,應該更好看吧。 云執怕見著時清兩個人尷尬,硬生生熬到深夜梆子聲響才回屋。 屋里燈還亮著,云執愣了愣,輕聲輕腳的推開門。 桌子邊沒有人,放銀子的小箱子也早就被時清收起來,唯有旁邊留他洗漱的熱水還溫熱。 他坐著洗完腳穿著中衣走到床邊不遠處燈臺剪燈芯的時候,床上的時清聽見動靜。 “云執?!睍r清半睡半醒,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他,聲音含糊困倦,“你過來?!?/br> 云執瞬間警惕的看著時清。 之前幾天春獵的時候因為條件有限,兩個人都是睡一起的,可現在都回來了。 云執慢慢走近,雙手抱懷垂眸看時清,“干什么?” 時清坐起來,從被窩里掏出三百兩銀錠子抓著遞給他,“我就沒想著貪你的,我只是替你存著。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拿著銀子肯定會被人騙完?!?/br> 她打著哈欠,眼淚都快沁出來。 太困了,要不是等云執,時清早就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