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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見,竟發現她張揚肆意,有種敢說敢鬧的混勁。 時鞠行禮,淡聲回復,“清兒許是最近心態有了些變化,成長很多?!?/br> 皇上側眸看長皇子。 她人雖在宮中,但這種八卦肯定不會錯過。 能讓時清心態有變化的莫過于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退婚事件。 時清剛中了探花就被沈家退婚,人生的大喜大悲趕在一起,心態會產生變化很正常。 包括后面時清娶了云家庶子,皇上都知道。 長皇子眉眼斂下,“都是誤會,這事確實是我cao之過急?!?/br> 他不是cao之過急,他是下手過狠。 就像今天一樣,故意挑一個很關鍵的時間點把事情亮出來,徹底絕了兩家聯姻的可能。 皇上心里都清楚,但她不會明說出來,只是就著長皇子的話輕輕嘆息,“你啊你,都多大了怎么還這么沖動?!?/br> “皇姐教訓的是,”長皇子說,“左右我認了時清做義女,往后兩家也算是親戚?!?/br> 時鞠頷首行禮。 皇上特意把這話點出來就是免得時沈兩家結仇。 皇上像是想起什么,跟長皇子說,“還有常家,也受到一定的懲罰,這次就算了?!?/br> 常悅跟常淑不同,又比年輕時的常母更優秀點,屬于可用之人。沒必要被常淑連累,遭到長皇子針對。 長皇子垂眸,“都聽皇姐的?!?/br> “常愛卿提了辭呈,朕很是心痛?!被噬献焐鲜沁@么說的,然而實際行動卻是立馬篩選出能頂替她的人。 朝中不停有新鮮血脈涌入,部分老人是該給這些有能力的年輕人騰地方了。 今天也算常母識大體,雖然退了,但至少全身而退。 在這官場上,有太多人做不到這四個字。 御書房的談話時清不知道,她跟常母常淑一起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不算太熟的人—— 錢燦燦。 錢母的弟弟進宮,做到了貴君,錢燦燦這次進宮是得了新鮮玩意過來呈給他。 一般來說外女都是不能進后宮的,但錢家不同。錢家曾經救過先皇的命,有進宮的特權。 “時清?!?/br> 對方揚聲喊她。 時清是探花,進宮走的御道,出宮走的依舊是御道。 就是金水河上五座橋最中間的那個橋。 錢燦燦沒有功名跟品級,但她依靠錢母世勇候的身份,走的是御道兩側的王公橋。 她還沒上橋,站在那兒抬眼看時清,像是在等她。 時清跟錢燦燦屬實不熟,甚至跟她說過的話還不如跟昨晚只有一面之緣的錢世女說的多。 “聽家姐說,她昨晚遇險,多虧你跟令夫郎出手相助才得以化險為夷,”錢燦燦戴著玉扳指的手抬起,朝時清行了個還算正式的同輩禮,“謝了?!?/br> 時清擺手,“也不是我想救,主要是趕上了,而且——” 時清表示,“她給的還挺多?!?/br> “……” 主要是你也不愿意還價啊。 錢燦燦右手摩挲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簪子的事情,是我沒問清楚?!?/br> 指的是時清在巴寶閣給李氏做的簪子,結果卻被錢燦燦讓人送給沈郁了。 若不是這簪子,長皇子不會趕在時家辦宴慶祝的當天登門退婚。 如果沒有退婚,也就不會激發劇情,更不會娶云執。 誰能想到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簪子引起的呢。 錢燦燦甚是隨意的提了一句,也沒明說要道歉,因為她看見常淑了。 “呦狀元啊,怎么從品級橋出來了?”錢燦燦譏諷出聲。 以前常淑裝的人模人樣之前,可沒少罵錢燦燦二世祖。兩人的仇幾乎是從小結下的,見面絕對不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常母拉著掙扎的常淑往外走,常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中間的御道,本來她也是可以從那條最中間的橋走出宮。 現在只能勉強跟著常母從最外側的品級橋走。 她本來就覺得窩火,尤其是在聽到錢燦燦說話后,這種怨意幾乎達到頂峰。 “錢、燦、燦!” 如果說常淑最恨的人,除了時清就是錢燦燦了。 要不是錢燦燦那日在書院出聲譏諷,她也不會沖動的想動手,最后失足跌落水中,更不會擁有這個狗屁系統。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常淑只想保持原樣就行,總不會比現在更丟人現眼,成為拖常家后腿的人。 這一切事情開始的罪魁禍首,就是錢燦燦。 她倆都是庶女,憑什么她過的這么悲慘落得這樣的結局! 腦子里系統的聲音還在持續,常淑沒忍住,直接朝錢燦燦沖過去,“都怨你!” 常母哪里攔得住發瘋的常淑,甚至被她推倒在地。 時清是真的沒想到常淑這么瘋。 先是想利用沈郁,后又要掐死她,最后跟錢燦燦打起來。 不得不說,她可太“刑”了,這日子一天比一天有“判”頭。 時清說歸說,眼見著兩個人廝打在一起,趕緊先把常母扶起來,揚聲喊不遠處的侍衛。 “我看你是想死!”錢燦燦拎著常淑的衣襟。 常淑眸光幽深無光。 [宿主任務失敗,電擊懲罰為五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