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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較量一場!” “就是,光打嘴仗算什么女人?!?/br> 常淑身后的人跟著幫腔。 常淑看向時清,嘴上聲音溫和,其實目光陰沉算計,極其分裂,“你若是不敢我也不為難你,向沈公子跟被你為難過的張笑賠禮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br>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道德綁架過來了。 只有時清今天不敢比試,所有的錯好像全是她一個人的。 沈郁不想摻和這件事情,正打算抬腳離開,卻被菱角扯住袖筒,小聲說,“少爺,咱們再看看?!?/br> 沈郁擰眉看他,菱角咬唇松手,緩慢把頭低下。 “既然你們仗著人多要比,我不答應顯得我理虧?!?/br> 時清往前走幾步,站在常淑面前,“那就來場母女局,一局定勝負,如何?” 她笑,“我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當長輩,來不來?” 現在皮球踢到了常淑這邊,敢不敢的人成了她。 跟時清比起來,常淑如果輸了她硬凹出來的人設崩的很難看。 畢竟以她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樣子,贏了可以故作大度,也可以裝作小懲刁難時清。 可要是輸了,是絕對不能不認賬的。 反觀時清,潑皮一個,橫豎不要臉,扭頭就可以耍賴。 太吃虧了。 常淑遲疑起來,眸光閃爍,一時間竟不敢直接答應。 時清從云執那兒拿了把瓜子嗑起來。 “常淑姐,跟她比?!睍r喜小聲跟常淑說,“時清就嘴皮子厲害,她之前身體不好連府苑都不出,肯定比不過你?!?/br> 常淑心中一定,朝時清溫雅一笑,“好?!?/br> 還能有誰比時家人更了解時清呢。時喜是自己的工具人,肯定不會害她。 常淑跟時清說,“輸了可不許耍賴的?!?/br> 時清揚眉,“這話送給你自己?!?/br> 常淑保持著微笑,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攥緊。 為了防止時清出爾反爾,常淑特意讓時喜通知所有人比試的事情。到時候大家都看著呢,時清不認也得認! 聽聞今科狀元跟探花不比文才比射箭,幾乎能來看熱鬧的全都來了,一時間旁邊用來比試騎射的院子里圍的水泄不通。 蜜合拿來紅色綁帶替時清把手腕袖筒束上。 跟剛才比,時清上身在左胸位置還多穿了一件深棕色皮革護甲。 “你行嗎?”云執皺眉。 要他看來時清太弱了,跟人動嘴皮子可以,動手肯定不行。 云執手癢癢,心想實在不行他替時清比也可以啊。 時清垂眸整理手腕上的綁帶,聞言撩起眼皮看他,桃花眼似笑非笑,“你猜?!?/br> 她逆著光站,笑意有些晃眼。 云執微怔,低頭啪嗒啪嗒嗑瓜子。她這么狗,說不定有別的邪門歪道的方法獲勝。 聽聞這次比試的母女局,輸的喊贏得母親。錢燦燦特意讓人弄了把椅子過來,翹著二郎腿坐在前排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書院里的慫包對上了自命不凡的蠢貨,有趣。 跟時清比起來,錢燦燦是半點都不喜歡常淑。 有下人湊近,在錢燦燦耳邊說了什么。 “哦?我是在乎那三十兩銀子的人?”她迎著陽光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時清就是之前錢燦燦在巴寶閣送錯簪子的貨主,這事后來還被母親數落過一兩句,說她辦點事情都做不成。 做不成就做不成,當個自由自在的紈绔多好。 玉扳指遮不住刺眼光芒,錢燦燦把手放下來,興趣乏乏的朝前看。 常淑已經提著弓箭出來,就站在時清旁邊。 兩人用的東西全是由院子里提供,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常淑的箭術她們是見過的。 這人跟落水前比就像是突然開竅一樣,處處精通。 反倒是時清,她們倒是沒見她拉過弓,更別提射箭了。 只要時清不耍賴,常淑贏定了。 常淑站在畫出來的白線后面,微微瞇眼側身看著遠處的靶子,手上用力,直接把紅點當成時清。 誰都不能成為阻礙她位極人臣的絆腳石! “咻——” 箭矢穿透春風,帶著力道從空中滑過。 常淑放下手臂,根本不看靶子,而是側眸看時清。 包括她。 “中了!” 眾人一片嘩然。 箭頭插在靶心正中央,哪怕頂著風都沒有半分偏移。 錢燦燦把腿放下,臉上笑意微微淡去。她就是看不慣常淑出風頭。 菱角直接尖叫,滿臉歡喜的看向沈郁,“少爺,狀元好厲害啊?!?/br> 夸吧,夸吧。 常淑特別享受這種所有人驚嘆欽佩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就像是嫡姐一樣,沐浴在別人的目光下,成為她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只有在這種時刻,常淑才覺得痛快,像是心里的陰暗面終于能見到太陽,肆意舒展。 她就應該這么優秀,就該位極人臣,成為所有人的主宰,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像系統說的,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而時清跟場上的所有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任她魚rou。 “該你了?!背J缂澥康淖尦鑫恢?。 “你還比什么,直接認輸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