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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櫻抿唇,而后起身,走到她面前,穿上那盔甲,亦是神采奕奕,唯有眉宇間泛著憂愁。 縱使是同一鎧甲,可魏櫻穿上,就會帶著一股書生之氣。 煜恣風見了,嘴里不免嘟囔道:“可叫我怎么放心?” 魏櫻斂了下眸子,低聲道:“我也放心不下你?!?/br> 在一旁窺探了整個全局的武忠蘭則想翻個白眼。 整這么一出像生死離別的干嘛?! 況且,煜恣風求了她那么久,還給相關人員塞了銀子,已經打通了關系,允許他假冒成伙夫去從軍了啊,當成炊事班軍隊,倒也不錯。 最關鍵的是,這男人真能忍,竟然還在裝! 于是,武忠蘭忍不住自顧自地坐下,點撥道:“嘖,你還真是癡情,我看魏櫻去天涯海角,你也會跟著去的?!?/br> 明白她說的是何含義,煜恣風紅了臉,生怕她露餡,在一旁擠眉弄眼地警告她。 而魏櫻則皺起眉,惡狠狠地道:“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看別人夫離女散,你很開心?” 莫名被罵的武忠蘭:“……” 她漲紅了臉,兇道:“切!我要是有同情心,你可得給我磕兩個響頭!” 魏櫻:“……”怎么感覺這話這么熟悉? * 踩踏馬鞍,騎上高頭駿馬,魏櫻與武忠蘭在一列縱隊前并駕齊驅,好不威風。 煜恣風則站在一旁,給她遞去水壺,系在她的腰上,輕輕用手指敲打著她的腰。 一陣酥麻傳入魏櫻的腰側,她低下身子,發現在馬上仍高煜恣風一頭,立刻就下了馬,俯身側耳仔細去聽,煜恣風在一旁,提溜起她的耳朵,細細地囑托著。 “妻主,邊境苦寒,你要記得添衣?!?/br> “妻主,你要照顧好自己,不可再被旁人勾引了去?!?/br> “妻主,恣風愛你……” 一句句甜言蜜語滾落入魏櫻的心中,她感到似乎一顆心都塞進了蜜棗罐里,又香又甜,可一想到即將分別,她又心里說不出的難過煎熬。 她低聲道:“恣風,此去,照顧好孩子,若我能回來,便與你長相廝守?!?/br> 煜恣風含淚點了點頭,緊緊抓著她的手。 一旁被秀到了的武忠蘭:“?” 而后,武忠蘭默默將目光投到了祝斂身上,祝斂的目光卻也在盯著魏櫻看。 武忠蘭:“?” 這一瞬間,她發現她也不是很喜歡臨行送別,哼。 了卻了后方事物,武忠蘭帶頭,一聲“駕”沖出口中,帶隊而去,魏櫻亦跟隨,步步回頭,留戀異常,眾將士亦頻頻回頭,思念將要離去的家人與故土。 男尊國和女尊國征戰多年,戰況焦灼,不過大多也只是在邊境紛爭,到底無傷大雅。 兩國內部一向平靜,唯有邊境動亂,無人之地,苦寒廣遠,受傷死去,將會抹去一個人的思想,但若能活下來,同樣也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大多數人,都是奔著后者去的,但魏櫻不是,她想要建功立業,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受傷了后,則可讓她找到理由安逸退隱,自此將魏家隱匿京城,何樂而不為呢? 待她們走遠,煜恣風笑了笑,跑到旁邊的樓閣中,換好裝束,而后騎上駿馬,也跟隨著部隊前行。 * 晚間,安營扎寨后,眾人終于打算歇息一會兒了,穿梭于叢林中,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小小的帳篷,將是她們的歸宿。 到了飯點,將士和士兵排成長隊,依次領取當日的伙食分量。 剛離開了煜恣風一天的魏櫻渾身不自在,連吃飯也沒心思,蔫了吧唧的,跟著武忠蘭走到伙夫的面前,端著飯碗,等待伙夫去舀飯。 一勺下去,滿滿的一大碗rou和土豆塊,讓一旁的武忠蘭看得一片愣神。 武忠蘭剛舀完飯,看見自己的碗里全是湯,于是晃悠了兩下,瞪眼道:“這不公平!” 魏櫻緩緩地緩過了神,看著碗里干稠的湯,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而后抬起了頭。 煜恣風的面頰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嘩啦一聲,她的手因激動而一哆嗦,沒有拿穩,湯湯水水撒了出來。 她怔怔地望著他,眨了好幾下眼,似是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 但怎么可能看錯呢,那一雙欠揍的、含笑的眸,時時刻刻在散發著疼愛她的感覺,甚至那張俊臉望著她時,滿心滿意都帶著渴求。 “請問您好了嗎?” 后面的人發問,都已經因為餓而等不及了,魏櫻連忙躲閃開,道了聲歉,憋紅了臉,想問他怎么來了,但又想到假冒士兵可是違反條文的,于是連忙站遠了些,在一旁看著他,生怕他跑了。 這舀湯的功夫,是魏櫻最煎熬的時候,她并不想讓他來。 他來了,有危險怎么辦?況且孩子怎么辦?還有,他這人怎么這樣……竟不告訴她。 一勺又一勺,舀著湯的大勺子碰到大鐵鍋,咔嚓作響,連帶著她的心也作響了。 待全部完成任務,煜恣風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她倆才開始有了交流。 眼神交接,魏櫻立刻垂下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 煜恣風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低聲道:“為何不敢看我?莫不是才到了軍營半日,你已經有了別的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