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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清咳了好幾聲,把住門框,限制祝斂進來,笑道:“請問你有何事嗎?” 祝斂聽到冷清絕情的話語,緩緩睜開了眼睛,低聲道:“秋jiejie,從前是我對不起你?!?/br> 魏櫻撓撓頭,笑道:“沒事。若你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去陪我的夫郎了,抱歉?!?/br> 祝斂再顧不得禮數,連忙抓住她的手腕,皓腕微涼,連帶著他的心,也似被寒風吹過,似被針扎。 見此,煜恣風已然忍受不了,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踉踉蹌蹌地下來,身上不著半縷,讓祝斂羞赧。 明明同時男子,可祝斂發現,煜恣風的身材比他,不是好了一星半點,而且,煜恣風的身上全是痕跡,斑駁不已。 魏櫻愛他如此之多,以至于是這樣……“放蕩不羈”嗎? 他的心受到極大的打擊,手上xiele力,魏櫻連忙跑開了,朝他拱手施禮,低聲道:“請您回吧?!?/br> 祝斂悻悻地松了手,欲開口卻不知道如何去說。 魏櫻也在淡淡地望著他。 少年時,她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在他家的門口揣著手手站著。 兩家路途遙遠,她騎著高頭駿馬而去,到了他家門口,下馬而立,持花站得筆直,無論寒暑都是如此。 她明明可以開口,去祝家廳堂乘涼,可她不,她覺得如此做會削弱她對祝斂愛的印證,所以寧愿烤得汗涔涔的,也要等候。 旁人都說祝家禮數周正,可祝家借魏家來抬高自家,也是的確。 她等得越久,越代表她對祝家的重視。 祝斂常常在樓閣上眺望,他明明也醒了,并且心疼她會等著,但仍會站在上面看著樓底下的她,眼神哀傷。 他明明也早就醒了的。 兩人就這樣等著,直到祝家家主示意祝斂可以下去了,他才會妝容整齊地跑到下面,與她交談玩樂,看她舞劍作詩。 每每看她,他都習慣離遠了去看,許多下人也會在旁邊守著,這是規矩,無法撼動的。 她很喜歡別人崇拜地看著她,那時,她以為祝斂是真正懂她的人。 可他要是真正懂她,就不會站在高樓之上,對她站得發僵視而不見了。 轉頭望去,煜恣風果然含笑看著她,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捻著帕子,給她擦汗。 魏櫻再一次陷入了回憶中。 少年時他便是如此,身為小廝,卻完全不守規矩。 那時,她練劍累了,無處可以訴說,就喜歡對著大樹傾訴,那顆大樹剛好在柴房旁邊,她那時不知道柴房竟還有人住,她后來特意囑托管事兒的幫煜恣風換個房間,沒想到管事的竟陽奉陰違。 面對著樹,她會一遍遍地嘟囔著自己的得失。 直到有一次,煜恣風實在受不了了,啪地一下就開了門,沖她喊道道:“人是為自己的幸福而來的,你何必這樣?” 那時她怔怔地愣了一下,剎那間什么話都忘了,手腳都發涼了,卻見煜恣風插著腰,兇兇地道:“有什么好為那些煩心的?令你難過的人,都不值得你難過!” 她惱羞成怒,甩袖就走,一晚未眠,夜間微涼,翻來覆去時,又覺得自己過分。 他或許不是刻意聽去的,況且他住在那里,怎么說也該是她的不對,怎么能和他生氣? 次日,她鄭重地帶了賠罪禮物,給煜恣風道歉,本來煜恣風一見到她,還氣鼓鼓的,可看見她手里提的東西時,什么氣都消了。 守財迷無疑了。 后來,就越聊越覺得驚詫,沒想到這人雖沒上過學,卻意外地真摯可愛,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從不藏著掖著,從前她遇見的一切人都是喜歡裝一裝的。 大家族中,禮儀規矩多,眾人都像戴了副面具。 唯有煜恣風是不同的,她不敢叫旁人知道她與一個下人密切交往,每每要早起偷偷來見他。 而煜恣風干活頗累,常常凌晨丑時才休息,可為了等她,他會只睡一兩個時辰,而后待她敲門,就趕快讓她進來,生怕她凍著,不顧自己的蓬頭垢面,就把她拉上小床,緊緊地貼著她,繼續睡覺。 她喜歡偷偷觀察他的表情,觀察他素顏朝天憨憨而睡的側臉,一直以來,她見到的男人女人,都是精心打扮過了的,好像…… 唯有他會打鼾,會踹被子,會喜歡鉆進被子里將腳放到她的肚皮上暖和,會趴著睡,側著睡,輪番換姿勢,連睡覺也不老實,還會流哈喇子。 她喜歡活生生的人。 并不是有意對比,可那時候她只覺得,唯有他是不同的,一切活在規矩之下的她,看著煜恣風如此恣意,便覺得十分歡喜。 哪怕只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都覺得幸福。 但那時,那樣的世界似乎并不屬于她。 “怎么又晃神了?” 一句溫柔的輕喚將她拉回現實,她怔怔地望著煜恣風的側顏,才發現她早已娶了煜恣風了。 她可以一輩子都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入睡了。 猛地向前,將他擁入懷里,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他了。 煜恣風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怔,低聲道:“怎么?是怕我一會兒罰你?嗯,不錯,一會兒你繼續在下面吧?!?/br> guntang的身軀,亦灼燒了她guntang的心,她不知如何回應,只立刻擁他入懷,吻了上去,不帶有情欲,唯有愛意深沉,低聲道:“少年時我并不懂什么是喜歡,現在我明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