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書迷正在閱讀:將春夜燃盡、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筆下的慘死反派來討債了、失憶后喜提一百億、男配上位記、鏡像(nph)、重生之國公寵妻日常、變嬌軟后她靠品味當反派、海王小師妹就是墜吊的、郡主她黑化了
她頓了頓,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那臉頰質感很好,柔軟細膩,水潤光滑,吹彈可破。 忖度片刻,她篤定地道:“除非有一天你的確了無牽掛,否則一定要好好活著。無論怎么樣,都要活著,人這一生,是為了愛和幸福來的,你不該舍棄它們。你……伸出手來?!?/br> 當時的煜恣風嗚咽了幾聲,還以為是他做錯了事情,魏櫻要打他手心,于是可憐巴巴地伸出了小手掌攤開,也不敢說話。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他感到手上一陣冰涼,是被放上了什么東西,可他還是不敢睜眼。 魏櫻淺笑一聲,眸光如月色皎皎明朗,笑道:“送你了。它價值百兩,別叫人匡了去。賣掉它,然后好好活著吧?!?/br> 魏櫻的記憶就此結束,她記得之后,她悄無聲息地走了。 當然,而煜恣風的記憶卻沒有到這里終止。 當時的他死命的搖頭,不肯收,但是她沒有回話。她不開口,他也不敢說話,只閉著眼睛抿著唇等啊等。 結果等了半個時辰,他才敢睜開眼。 只是岸邊,哪里還有魏櫻的蹤跡呢? 他小心翼翼地攤開了手掌,看向了手心。 掌紋凌亂的手心中,靜靜地躺著一個潔白無瑕的玉佩。 回憶完畢,魏櫻笑了,只是再望去煜恣風的眉間,那朱砂痣早已不在了,如此一來,卻又笑不出了。 心中添了幾許惆悵黯然,她抿起了唇。 只怕讓他知道魏櫻就是現在的她,他會難過的吧。 于是她斂了下暗淡下去的眸光,抿唇道:“恣風,僅是如此,你就對她情義至深嗎?” 煜恣風坦然一笑,像是在回憶極度美好的事情般,溫和一笑,道:“不,這只是其中的一件罷了?!?/br> 可其它關于煜恣風和她的事情,她是一件都記不出來了。 放下酒壺,她忍不住上手撫摸了一下他的眉間,想著他沉沉浮浮,多半也是個可憐人。 由此,她不免生出了惻隱之心,道:“我相信,如果魏櫻知道你會落得如此下場,她會從家里拿了值錢的物價,再送給你的?!?/br> 煜恣風把她的手拍開,搖了搖頭,無奈地道:“不是她的問題。當初她給予我的東西,已經夠我們家償還生意上的債務,并給娘親治病了。只是……后來又發生了一些人禍?!?/br> 畢竟天災又怎么至于呢,大抵還是有人從背后搞了小動作,魏櫻感同身受,不免替他難過。 于是下意識地,她想要像十六歲時那樣俯身,向他的明朗眉間送去一吻,以資鼓勵。 只是她自作多情地還沒碰到,就被煜恣風立刻一巴掌扇走了。 煜恣風直接偏過頭去,叉腰怒道:“你干嘛?” 摸著被他拍紅了的臉頰,魏櫻表示委屈,摸了摸鼻子,無奈道:“親吻你眉間啊?!?/br> “滾,不行?!?/br> “憑什么不行,我付了錢的?!?/br> “就這個地方不行,除此之外都可以?!?/br> 魏櫻:“……”實錘了,當年那個小男孩不是他還能是誰。 但魏櫻仍要嘴硬,看著他身上的傷痕酸溜溜地道:“你肯和別人玩這種……這種東西,怎么成天對我兇巴巴的?” “她們給了足夠的錢?!?/br> “給了錢……給了錢你就可以讓她們這么踐踏蹂.躪你?” 魏櫻兩眼一瞪,直翻白眼,理不直氣也壯。 煜恣風抬頭看向她,挑眉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么?世人最喜歡看的,就是這些,所以才愿意付錢。她們愛看繁星隕落,愛看貞潔驕傲的人在她們面前脫光,愛看有氣節的人失去氣節?!?/br> “所以你就……” 他摸索著紅潤朱唇,柔聲道:“對,所以我就脫了,為了活著,有什么不對?但她們以為征服了我,但其實沒有,她們無法從心底里馴服我煜恣風?!?/br> 指著脖頸間佩戴的一塊兒碎玉,煜恣風展示給魏櫻看,道:“我每次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戴著這塊兒玉佩,我告誡我自己,只要它沒有摘,我就不算完全脫光?!?/br> 這塊碎玉成色極好,魏櫻也覺得似曾相識,但轉念一想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她從前愛好收集玉佩,大概就是碰巧見過它完整的樣子吧。 魏櫻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戴著,不會剌脖子嗎?” 煜恣風笑了笑,道:“你的關注點真清奇。我把邊角磨了,不會剌的。我后來在京都做生意賺了錢,想把當初魏櫻給我的那個玉佩贖回來,但被告知那玉已經被買家弄碎了,并且碎片還散落到了各地,我就買了一片回來,一直佩戴著?!?/br> 魏櫻有點迷糊,她不知道他說的生意是不是正經生意,但她沒問,而是道:“你有沒有想過,魏櫻其實不值得你這么做呢?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br> 煜恣風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道:“我沒有寧折不彎的機會,但我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份勇氣是她給我的。拜她所賜,現在的我才能活的如此坦蕩恣意。哪怕僅憑這一點,她也值得?!?/br> 魏櫻沒了話說,只是感慨好像煜恣風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要是第一次見面,恐怕她說魏櫻半個不字,煜恣風就得弄死她了,還哪里會耐心給她解釋。 煜恣風笑了,道:“所以你可以說說她的風流軼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