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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假的……”她的聲線顫抖,卻也不得不相信。 現在酒醒了,她好像恍惚才能記起來,今天她來的時候,樓下是有一堆女子和男子在親親我我,她當時還暗自感概她們妻夫恩愛呢。 “床上……您的表現很差勁?!?/br> 煜恣風一邊抿唇笑著,見她嘴唇都白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不由得笑意更甚,補刀道:“是我這么多年來,遇到過的,最差勁的人?!?/br> 他以為,她讓他喝了藥卻又睡著了不碰他,是像其他人那樣,失了意便拿他耍著玩,看他欲|火焚身得不到滿足的模樣,她就得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想到此,自然他就沒有了什么好聲氣。 而魏櫻不由得氣急敗壞,心里一陣痛楚,只感精神自潔的信仰崩塌了,不免悲從中來,舉起了手,哆嗦著就要向對方打去。 “身為女子大夫人,就剩下了對男子動手的能耐么?”煜恣風冷哼了一聲,卻也不躲,反而撒潑地朝著她的巴掌湊去,朗聲道:“來,你打???” 只要對方先動手,他就占理,反正論打架,他煜恣風就沒輸過! 膽敢挑了他當軟柿子捏,那么他就得讓對方知道她踢了塊鋼板! 一聽挑釁,反使魏櫻冷靜了些。 這男子說的不錯,本就是她誤入了這小倌館,怎么能拿弱勢的小倌撒氣呢? 再看這小倌五官鋒銳如刀,輪廓清晰,眉目如畫,肩若削成,身段姣好,萬里挑一,頗如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物,興許是她把這小倌當成了心上人,所以才干出了這荒唐事兒也不一定。 思及此,她放下了手,顫著眼睫,悶悶地道:“對不起”。 做好攻擊姿態的煜恣風:“?”給我整不會了? 第2章 互等打臉二人組 他抿了下唇,隨后銳利的眼眸又折射出不信的模樣,冷哼道:“既然嘴里念叨著心上人的小名兒,還跑出來尋花問柳,真是兩面三刀。我煜恣風唯一不接的,就是你這種管不住下身的貨!” “你!” 魏櫻不免語塞了,臉都憋紅了,才結巴地道:“可你作為小倌,為了榮華富貴出賣身體,難道不是挺……挺不知羞恥的嗎?”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氣惱地冷哼道:“我為了榮華富貴?呵……可官府認證,我憑本事賺錢,有何不對?縱使我下賤,可我也嫌你惡心。我須跟你說明白,今日你睡著了,什么也沒發生。慢走不送!” 聽罷,魏櫻氣得牙根癢癢,就真的不再想爭論了,起身欲走,卻又被他拉住。 他清冷氣質全無,頗如撒潑打滾之人,拽住她的袖子,怒道:“給錢吶?!?/br> 魏櫻愈發窘迫,道:“可我又什么都沒做!” 他皮笑rou不笑地雙臂懷抱胸前,陰陽怪氣地道:“按時間付費的?!?/br> 魏櫻氣得直哆嗦,牙都打顫了,試圖從懷里找出銅板。 而他則眸中漾起得意,不慌不忙地翹起個二郎腿,就差沒再磕個瓜子了,氣哼哼地看著她。 摸索了半天,兜里卻沒半個銅板。她這時才想到,那些錢她都用來買酒了。 于是她只好窘迫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虛浮地道:“沒帶,我回去取了給你?!?/br> 煜恣風劍眉一凜,怒道:“你是想賴賬吧?” 其實按照往常,煜恣風還真的不會計較這些,看人窘迫,他就不會為難人家了,只是這次,對方觸及了他的尊嚴,他也就不想退步。 魏櫻信誓旦旦地拍胸脯道:“我魏櫻,縱使再爛,也不至于欠這份兒錢!” 煜恣風譏諷一笑,道:“魏家長女?真是可笑??v使她今日風光不再,也不至于墮落成你這副模樣?!?/br> 魏櫻無語地撇撇嘴,道:“那還真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啊,可我不記得有你這號人?!?/br> 煜恣風沖上去就差沒上去揮拳揍她了,但還是努力頓住,叉腰撒潑道:“擱這誰不知道我煜恣風受過魏櫻的恩惠???!我看你是故意來找茬的是吧?” 魏櫻只當他在拿她戲謔罷了,畢竟她自身難保,怎么可能給予別人恩惠? 若是五年前倒是可以,可五年前她不在這個小縣城,而在京城,他又如何認識的她呢? 思及此,魏櫻咬牙切齒地道:“就不允許星辰跌落成破石頭么?而且我真的是魏櫻!” 提到這,她就不免感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歷經變故后,她性格大變,也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 雖然她現在落魄不堪,但想當初,她的名號在京城可謂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都戲曰可以等她長大成人,情愿當她的第一百零八個小侍。 由此她還榮獲了許多“少男殺手”、“風流才女”、“闊少們最想嫁的人,沒有之一”此類的稱號。 每每端午佳節,關于她的美談佳話就能響徹整個京城: 一眼望去,萬千人中,一襲白衣,最為出挑。策馬揚鞭,颯如流星,拉弓而射,百發百中?;仨恍?,傾國傾城,無論男女,為之傾倒。 但現在,她依然恍惚了,甚至眼中都散出了迷亂的疑惑。 見她眼中噙著淚光,煜恣風更確信自己的看法,于是道:“呸!繁星再跌落,也變不成茅坑里的臭石頭!如果你是大名鼎鼎的魏櫻,我到時候跪下來給你磕三個響頭!” 魏櫻翻了個白眼,無語地道:“如果我真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