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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鴻羽記得,這靜心庵香火并不旺盛,沒想到卻是個靈驗的。 不過轉念想想也是,若不靈驗,以姜憐那招搖的性子,應當也不會屈尊前往這偏僻小廟,還要出資擴修。 關于齊太妃所言,秦嬤嬤記得是有這么一回事。 她問道:“太妃娘娘,現在尼師在哪兒?” “下頭的人說,已經由袁公公領去瓏清宮了。我本想著告知太后后,也去往瓏清宮的,省得尼師頭次入宮不懂規矩,到時候好心辦了壞事可不好?!?/br> 孟鴻羽聽得此言,道:“太妃不用憂心,正好我要去瓏清宮看望殿下了,我會幫太妃提醒尼師的?!?/br> 齊太妃沒多想,就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公主了?!?/br> 隨后,孟鴻羽告別了齊太妃和秦嬤嬤,前往瓏清宮。 到達瓏清宮時,她遠遠便見著,晏云的寢殿前站著兩個人。 是帶尼師們進宮的晉王與姜憐。 孟鴻羽與晉王打了招呼,便打算進入寢殿。 姜憐因著舊怨,突然出言道:“尼師們在誦經為陛下祈求平安,公主再不懂規矩,也不應該在這時候擅自闖入吧?” 晉王輕斥道:“憐兒!” 姜憐咬了咬呀,不再說話。 對孟鴻羽的嫉妒,終歸是比不上討晉王的喜歡來的重要。 現在府中新來了個孺人,頗有手段,很得晉王的心。 她不能在這時候討晉王的嫌。 孟鴻羽看了姜憐一眼,不打算理她。 晉王致了聲歉,見她仍要進寢殿,解釋道:“裕安,這靜心庵的尼師們說了,她們誦經時不能被打擾,否則可能會祈福不成?!?/br> 聽得此言,孟鴻羽才默默收回手。 她一言不發地與晉王、姜憐一同候在門口。 沒過一會兒,晉王被代為掌管朝政的晏景叫去了。 殿前,便只余鴻羽和姜憐二人。 晉王一走,姜憐的敵意又冒了出來。 她冷聲道:“聽聞陛下出事后,公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想當初,陛下安好時,可是事事都護著公主的,然而這人才出事,公主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當真是人心涼薄?!?/br> 孟鴻羽一改往常的性子,完全沒理會姜憐的諷刺。 她只望著門扉,呆呆愣愣的,像是魂魄都不在身體中了似的。 姜憐發現了孟鴻羽的反常,卻沒打算就這樣饒過她。 “你看,你第一次出席宮宴,陛下就遇到刺殺,說不定,陛下就是被你害的。你素來無所顧忌,仰仗的便是陛下對你的好,現在陛下出了事,往后,便沒有人護著你了?!?/br> 方才還無動于衷的孟鴻羽,聽見姜憐的最后一句話,立馬紅了雙眼。 她像是被激著了的小犬,迅速向姜憐沖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會有人護著我的,晏云他不會有事!” 這是這么多年以來,姜憐第一次見到孟鴻羽這樣充滿敵視的眼神。 她心中莫名的歡快。 一直以來,對于她的挑釁,孟鴻羽始終保持無所謂的態度,仿佛孟鴻羽是高高在上的鳳鳥,不屑同她這只烏鴉一般見識。 她此時的表情,卻像是表明了,她們二人是平等的。 孟鴻羽的眼中,終于有了她的影子,將她視作了對手。 她嘴角揚起笑容,繼續道:“怎么,我們公主殿下是擔心沒了靠山,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所以現在這么緊張。但是我聽說,這些時日,公主吃喝可一點兒都沒少。既然一切正常,又何必現在惺惺作態,這是做給誰看呢?陛下可不知什么時候才會醒,公主這番矯揉做作的姿態,怕是無人欣賞呢?!?/br> 姜憐話音一落,一聲響亮的“啪”旋即響起。 姜憐愣了一瞬,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孟鴻羽:“你打我?” 孟鴻羽紅著眼眶,字字鏗鏘,“我的確吃喝照常,因為我知道,晏云醒來后,不會想要看到我為他消瘦的模樣,我不想讓他傷心。而且我倒了,誰來照顧他和太后?” 說著話,她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他很快就會醒的,他才不會出事,他不會出事的……” 之后,孟鴻羽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重復著這一句話。 姜憐看著她如此模樣,很快忘記了她方才打了自己事,只覺得背后瘆得慌。 她這是瘋了不成? 姜憐驚疑不定之際,寢殿的大門打開了。 一股濃厚的檀香味涌了出來。 姜憐聞到這撲面而來的味道,忍不住皺起眉頭,幾度欲嘔。 她走遠了些,待聞不到那濃重的氣味了,方停下腳步,緩了緩氣。 孟鴻羽卻像是沒有聞到這味道似的,徑直走進了煙霧繚繞的寢殿內。 龍床上的晏云閉著雙眼,像睡著了一般,但他面色蒼白,臉上毫無血色。 他胸膛的起伏也十分微弱,除非走近了細細觀察,否則都分不清,他是否還活著。 尼師們誦完經,收拾好東西,便有序地離開了寢殿。 袁才哲將尼師送出瓏清宮,順帶著將姜憐一同請了出去。 姜憐卻不肯離開,“我在偏殿等晉王殿下?!?/br> 站了那么久,此時的她,只想著坐下歇歇。 袁才哲聞言,眼皮也沒掀一下,語氣淡漠地道:“陛下很早之前就已吩咐,除了裕安公主,其余人等不可隨意出入瓏清宮。如今陛下昏迷不醒,除非有太后或檀王的準允,否則姜孺人不得擅自逗留,還請姜孺人立刻離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