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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嗯”了聲,之后怕孟鴻羽獨自坐輦中感到無趣,會等急,隨口同文臻又談了兩句后,便上輦離開了。 待龍輦漸行漸遠,文承年問道:“父親為何要說謊?” 今日本就沒有要帶給文善兒的東西,即便有,也不必他們親自回去取。 文臻方才明顯是在撒謊。 讓一向忠君的文臻說出欺君之言,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文臻斜瞪了文承年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后,向宮門外走去。 文承年無法,只能跟上。 一路上,文臻都沒有與文承年說一個字。 直到回到了文府書房,只余他們二人時,文臻才開口:“你心心念念著要進宮,就是為了那個裕安公主吧?” 文承年眼睛倏地睜大,滿眼的震驚和疑惑。 “我在官場混了數十年,不至于連察言觀色都不會?!蔽恼槔溲塾U他,“你一瞧見那裕安公主,神色蕩漾,目露喜悅。而陛下說為裕安公主慶生時,你的臉色又變得極其難看。至于陛下所言,與其說是告知我此事,不如說是向你表明他的立場,若我猜得不錯,陛下應當也屬意裕安公主?!?/br> 文承年只看著文臻,不置可否。 文臻將他這表現歸為默認,就又接著道:“承年,身為我文家的好男兒,自當精忠報國。你現在不愿入朝為官,我可以等你慢慢接受,讓你過兩年你喜歡的日子。但你不能與裕安公主扯上關系,她身份特殊,是陛下喜歡的女子,又是豐延國的公主,一旦和她有所牽扯,無論是你還是我們文家,都將無法受重用?!?/br> 文臻的顧慮同文承年之前設想的相同,因此他一點兒也沒有感到意外。 他唯一感到意外的是,文臻的這道關卡,會在他確定好孟鴻羽的心意前就到來。 他定下心神,認真地對文臻道:“父親,我是真心喜歡她?!?/br> “那又如何?一份真心,與我們文家的前途,孰輕孰重,你這都分不清嗎?” “陛下與先帝不同,他不會因為公主就為難文家?!?/br> “放肆!先帝也是你可以妄論的?”文臻拔聲訓道,隨后又緩了語氣,“當今圣上乃明君,這一點我比你要清楚,但是我不能拿你和文家的前途冒險,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br> 文承年聽得此言,一愣。 他正要問,這種時候是指什么時候。 可文臻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命令道:“把三少爺帶回房間,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間半步?!?/br> 文承年原以為,父親只是一時氣話。 卻沒想到,文臻當真將他禁足在了寢臥中,門窗皆鎖,門外又有人終日看守。 文承年氣急,卻也沒辦法。 在被關的第三日,他寫了一封信,托為他送飯的心腹,將信送進宮去給孟鴻羽。 為了不讓文臻知曉,他特意囑咐,將信交給平日為他領路的太監郝朝,郝朝只要收了錢,什么事都能辦好。 還好,信順利地送到了孟鴻羽手中。 文承年這才安下心來。 他在信中告訴孟鴻羽,他現在有事走不開身,下次見面時,他會將生辰禮親自交給她。 可他不知道,他與孟鴻羽雖還有見面時,這份生辰禮,卻永遠也無法給她了。 第21章 他不足為懼 近來,孟鴻羽頻頻往泰安宮跑。 前些日子,她收到了文承年的信,才想起來自己還欠他一塊錦帕。 她不會這細巧的活,自然要找人請教。 永澤宮的宮人們自然也會針黹功夫,但比起太后身邊的秦嬤嬤,卻是如何都比不過的。 這一回學刺繡,孟鴻羽的耐心較之上一回長進了不少。 “看來這回不是一時興起了?!碧髮λ文肯嗫?,“怎的突然這么上心?” 孟鴻羽支吾道:“就是想繡塊帕子?!?/br> 太后眉梢一挑,“給皇帝的?” 穿過料子的繡花針稍頓,孟鴻羽扁嘴道:“他從以前就嫌棄我繡的東西,才不是給他的?!?/br> “那就是繡給別人的了?”太后看穿一切,咂了咂舌,“皇帝真是活該?!?/br> 正說著,恰巧宮人來報,說晏云到了。 晏云進了大殿,見孟鴻羽正繡完一圖案,剪斷繡線。 他走近,自她手中抽走繡品。 “難怪最近都不在永澤宮,原來是向秦嬤嬤偷師來了?!彼粗忌夏浅嗌囊粓F東西,辨認良久,“竟然還有赤色的烏鴉,我怎么沒瞧見過呢?” 孟鴻羽臉色一黑,猛地搶回布。 “什么眼神!這是朱雀?!毕袷怯X得晏云耳朵不好使似的,她湊近了些,在他耳邊拔高了聲音重復道,“朱雀!” 晏云捂住耳朵,將她的臉移遠了些,“繡工不好,嗓門倒挺大?!?/br> 泰安宮中人聞得這熟悉的對話,皆如驚弓之鳥,汗毛豎起。 那一年,這二人的拆宮之舉仍歷歷在目。 太后適時道:“秦嬤嬤,你上偏殿去教裕安,我同皇帝說點兒事?!?/br> 秦嬤嬤立刻會意,哄著孟鴻羽去往偏殿。 待瞧著孟鴻羽離開后,晏云才問道:“母后有何要事,還得支開了裕安?” 太后本是不想聽他們吵嘴,才暫時分開了他們。 但此時聽得晏云這么一問,又瞥見被孟鴻羽遺忘在案上的繡品,倒真有些想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