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書迷正在閱讀:打工貓被霸總碰瓷了、娶悍夫后寵他上癮了[女尊]、將春夜燃盡、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筆下的慘死反派來討債了、失憶后喜提一百億、男配上位記、鏡像(nph)、重生之國公寵妻日常、變嬌軟后她靠品味當反派
隨后,她便陷入了無聊之中。 下午,她望著宮人們興致沖沖地布置起宮室,撐著腦袋在一旁發呆。 原本她是想去找文善兒和昭太妃的。 但她們今日要準備晚上后宮妃嬪間的夜宴,抽不開身。 尤其是文善兒,她似乎很看重今晚的夜宴,多日前就開始準備今日的著裝首飾。 想來今日也少不得忙碌,她還是不要過去添麻煩為好。 至于晏云和太后,他們先是要去參加與群臣的宮宴,之后還要同后宮妃嬪一同賞月,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忙得頭疼。 現在整個皇宮,怕是只有她這一處是閑著的了。 這一閑,無趣就成倍放大。 偏偏晏云給的那一箱子書,她都在前幾日看完了,而且一段時日內,她也不想再碰任何書籍,一見著紙,她都覺得眼睛發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永澤宮的宮人們早早擺上了古董羹,不論主仆,都同桌同食。 歡聲笑語間,孟鴻羽總算找回了些樂趣。 興起之時,她取出一只匣子,并從中拿出了大半銀兩,讓茗宜分給了宮人們。 她往椅背一靠,手搭在把上,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都收下吧,就不用謝我了?!?/br> 芙竹收了銀子,忍不住驚呼道:“公主今年竟然這么大方,沒想到還能收到壓歲錢!” 孟鴻羽不滿她的措辭:“我一向都很大方,好不好?” 只不過,從前先帝在時,因顧忌她的身份,雖然不會短了她的吃食用度,卻不允許她手上有真金白銀,畢竟是別國的公主,有了銀子,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 是以,好幾年下來,她手上也只存了些碎銀子。 但晏云登基后,這一切都不同了。 自登基大典那一日起,她總能尋著機會,從晏云那個冤大頭處坑寶貝、討銀子。 這才三個月,她就存了滿滿一匣子的銀子。 待宮人們將銀子收起來后,孟鴻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有些犯困,想歇息了。 她見宮人們都還精神抖擻,異常興奮,便讓他們自個兒玩去,也不用在除夕夜還伺候她。 孟鴻羽獨自回到房間,脫了外衣上床,卻一改在宮人們面前的犯困模樣,遲遲不能入睡。 隔著門窗,她仿佛能夠聽見,皇宮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只有她,沒能與他們感同身受。 她在回憶著,記憶已然有些模糊的,八歲以前的除夕夜。 那時候,她的身邊有父皇母后在,有皇姐和皇弟在,還有自出生起就照料她的袁嬤嬤。 那時候的她,不曾感受過孤獨。 而現在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著,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會不會因為擔心她和皇姐而心生憂慮,不知道皇姐在大夏是否平安順遂,還有那幼小的皇弟,不知道他現在長得有多高了。 這些念頭一劃過她的腦海,平日里像是沒心沒肺的她,無論怎么克制,都抑制不住自臉龐滑下的淚水。 一滴又一滴,染濕了軟枕,和被攢在她手中的被子。 她知道,當初是自己選擇來的北淮,所以她不該那么軟弱的。 但堅強了一年,就軟弱這一晚,應當沒事吧? 這般想著,她任由淚水落下,卻仍存有理智,強逼著自己不哭出聲。 在她哭得被眼淚糊了一臉的時候,敲門聲陡然響起。 永澤宮的宮人都以為她睡下了,除非有要緊事,否則不會來打擾她。 孟鴻羽擔心出了什么事,深呼吸了幾下后,她讓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什么事?” 她沒有得到回答。 就在她困惑不已時,門外傳來了晏云的聲音:“是我?!?/br> “你怎么來了?”孟鴻羽詫異問道。 他晚上不是還有宴席要參加嗎? 晏云緩緩道:“我怕有小孩兒哭鼻子,所以來陪她過年?!?/br> 孟鴻羽毫無底氣地反駁:“誰小孩兒!誰哭鼻子了!” 聽著她聲音中明顯的沙啞,晏云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默了幾許后,又聽得孟鴻羽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走了嗎?” 晏云隔著門板反問:“你希望我走嗎?” 這一回,輪到孟鴻羽沉默了。 等了半天的晏云,似乎失去了耐心,“你不回答,那我走了啊?!?/br> 說著,他轉過身,緩慢地往永澤宮外走了兩步,卻刻意發出了沉重的步子聲。 他正要跨第三步時,門猛地從內打開。 孟鴻羽只著中衣,散著頭發,赤腳走到了門口。 她拽住了晏云的袖擺,控訴道:“你明明說了要陪我過年的?!?/br> 晏云看著她有些哭腫了的眼睛,心疼不已。 他一把橫抱起孟鴻羽,將她帶回屋子,隨意地用腳關上了門。 他把她輕輕放到床上,點了燈,又取了帕子將她的臉和腳都擦干凈后,才斥責道:“不是你怕冷的時候了?不穿外衣,又光著腳,著涼了怎么辦?” “不是有燒地龍嗎?”孟鴻羽哼哼道,“而且穿衣穿鞋又要費半天功夫,你走了怎么辦?” 晏云坐上床沿,“我如果真這么輕易就離開,就不會來了?!?/br> 孟鴻羽看著燭光下的晏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