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死對頭總想撩我、戚大人,公子我看上你了、深宮有青梅、打工貓被霸總碰瓷了、娶悍夫后寵他上癮了[女尊]、將春夜燃盡、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筆下的慘死反派來討債了、失憶后喜提一百億、男配上位記
晚上八點到來的臺風迫使人們不得不關緊門窗,不過今晚他并不打算這么做。 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刮得窗簾胡亂飛舞,房間里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場暴風雨澆個徹底。 半年前,診所的前輩說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從事心理診療工作,因為他的情況并不樂觀,有人說學心理的,百分之九十的人多少也存在著心理問題,看來他也逃不掉這個魔咒。 他并不難過,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離開這兒回國的好機會。 如此,也不會讓母親覺得他是因為他們生了meimei,故而做此決定,反而還有一個恰當的理由——放松心情。 離開桐灣,他便刻意不去和時春聯系,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來,而他知道她一定不會出國。對于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敢過早許下承諾,就像離開時,他什么都沒有說一樣。 現在他回來了,一切又都要另作打算。記憶中,她的模樣依舊清晰明朗,哪怕是離開了這么多年,連桐灣的印象都模糊,她卻倒像是被刻在腦子里。 一下飛機,他就馬不停蹄地去找她,生怕錯過一秒,他們之間已經錯過了這么多年,他不允許再錯下去。 可,他還是來晚了。 得知她結婚的那一刻,震驚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疑惑。 她不是應該在讀書嗎,為什么會結婚?可聽說是牧家,也就覺得不是沒可能。只是就算是和牧家,他也不允許。 怒火中燒地去找她,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應該是他的,是他安放在家鄉的一株梔子花,堅強且倔強地開著花,只等著他回來。 何況,她和牧休言之間根本沒有愛情。 可到了她面前,他將事先準備好的臺詞說完之后,就想不到任何的勸諫理由,最后竟成了落荒而逃的那個。 聽著她說那些合情合理卻故作堅強的話,他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真的生生地錯過了。 喝醉那晚,究竟是真喝醉了還是借酒裝瘋,他不知道,只是模糊地聽著戚衛禮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心里是歡喜的。 她真的來了,他心里也是歡喜的,知道她在照顧他,心里依舊歡喜。 只是在他借著酒意吻她而被推開時,他看見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抗拒,不是因為害羞,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在抗拒他。 除夕那夜,桑中下了好大的雪,他一直等著她的電話??善菪l禮打來了,關薇打來了,甚至連遠在國外的母親都打來了,卻唯獨她沒有。 他只好主動打過去,可聽著電話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愚蠢。 她問他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他看出了她眼里的真誠,是的,她對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心思,現在的她在他面前,澄澈透明,她已經把那些心思留給了另一個人,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都說這樣的下雨天一點都不好,他全然同意,因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喝完了兩瓶酒,可窗外的雷聲,被風刮得呼呼作響的窗簾,都攪得他的意識異常清晰,讓他不得不沉溺過去。 他又強灌了自己半瓶酒,是故意為之還是情不自禁,他撥通了她的電話,在準備掛掉的時候,她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分外清晰。 他忍不住想把心里壓抑的這些都說出來,或許真的是喝醉了,既然喝醉,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告訴她,他其實很想她,在國外擔心她在國內過得怎么樣,哪怕明知道這些根本不用他cao心;想知道她有沒有交新朋友,遇到不會解的問題怎么辦,考上哪所學校,會和誰分享小秘密? 他想她啊,想到每個細胞都漲得生生地疼,卻又不得不壓抑著。 因為,他做不到去破壞她的婚姻,哪怕他從沒承認過那一樁婚姻。 這樣的晚上,還真是什么都容易交織在一起,他煩躁地丟開手中又空了的酒瓶,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副模樣,可卻又不得不靠著酒精活著。 他或許應該來一場沉睡,至少不讓他陷入想她的怪圈中。 模糊間,他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回應了他的想念,看來自己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會覺得她近在眼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