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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面對,而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 時春慢吞吞地拖延著時間,想著等大家都走了,再去找牧休言也不遲,不過牧休言似乎并沒有這么好心。 “宿時春,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北緛硪呀涀叩介T口的牧休言忽然回頭,沖她道。 這一舉動無疑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時春本來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在多數人同情擔憂的目光下,快步地跟上。 03 車廂內,氣壓低沉得讓時春有些喘不過氣來,牧休言并沒有帶她去所謂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商學院,因為他的車停在那兒。他始終是個孝順的人,所以即便是再不愿意,也不會違抗牧爺爺的命令。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主動開口,時春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而牧休言,只是單純不想說話,講了整整一節課,嗓子好不到哪兒去。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兩人到達牧宅。 牧宅是早年間牧爺爺建下的,整個房子都是牧奶奶親自設計的,獨門獨戶的小院,房間很多,住上一家子人,溫馨又熱鬧。唯一的缺點就是離市區遠,適合頤養天年,卻不適合他們這個忙東忙西的年紀,目前也就只有準備退休的大伯一家住了過來,然后就是早年間照顧牧爺爺的警衛員夫妻倆。 牧父牧母因為工作的關系還沒有趕過來,出來迎接的是牧休言的大伯和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眱扇硕Y貌地打著招呼,手里提著牧休言從國外帶回來的一些禮物,一一送給他們,甚至還不忘李叔、云姨兩人。 牧爺爺大概還在生氣,故意沒給牧休言什么好臉色,只顧拉著時春和自己一起下棋。 牧休言也不介意,干脆和大伯出去轉了轉。 牧父牧母回來的時候,云姨正在準備晚餐。 考慮到牧爺爺前幾天感冒剛好,時春并沒有和牧爺爺下多久的棋,就去了院里,在小椅子上坐了好久,直到牧母過來。 “時春,愿不愿意和媽談談?” 聞言,時春笑著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來:“您有事可以直說的?!?/br> 對于時春的措辭,牧母并沒有糾正,和善地笑著建議:“現在休言回來了,你也從宿舍搬出來吧,那邊的房子我已經叫人收拾過,這是你當年交到我手上的鑰匙?!?/br> 時春看著牧母手上的那串鑰匙,在牧休言出國后,她并沒有在牧家事先準備好的新房里住下,而是如之前一般,放假回宿家,開學住宿舍。當年她給出的理由是一個人住在那么大的公寓,總覺得空蕩蕩的,牧母也就沒有強求,任由她自己決定?,F在是要住過去了嗎?她不確定。 “我還是住宿舍吧,上課方便?!睍r春猶豫了一會兒,婉言拒絕。她想,自己和牧休言現在并不適合住在一起。 “擔心休言不樂意?” 時春搖了搖頭:“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不過既然已成事實,就順其自然吧,倒是讓媽cao心了?!?/br> 雖是這樣說,其實更多的是她也不確定和牧休言之間究竟是什么,能夠發生什么,最后得到什么?他們就像是兩個被強行拉在一起的個體,無論從身心還是靈魂,都是分離的。 時春在結婚后才知道,牧休言曾經因為結婚的事,和牧爺爺吵過,至于最后怎么解決的她不知道,但這些就已經足夠讓她了解,牧休言厭惡這場婚姻。 牧母到底是通情理的,嘆了口氣,也不強求,卻還是將鑰匙塞進時春手里:“這串鑰匙我拿著也不合適,至于別的,隨你倆吧?!闭f著,起身離開。 時春看著牧母離開的方向,心竟然開始亂了起來,手里的鑰匙像是有千斤重,墜得她手生疼。 早在婚禮之前,牧爺爺曾單獨找過她。 地點在一家茶館,在那之前,牧家人已經來家里說過結婚的事,兩邊大人并不認為有什么不妥,畢竟是早些年就定下來的,雖然沒有人刻意地提起,但終歸是記著的,除了她和牧休言。 也是,這個年代,誰還會相信什么娃娃親,什么父母之命,嫁娶自然是由自己決定的,但這并不表示她和牧休言也可以這樣。 牧爺爺早些年在部隊的時候,宿爺爺是他的副官,有一次因為執行任務,宿爺爺為救牧爺爺而差點喪命,千難萬險地救了回來之后,因為身體原因,只得退伍回到桐灣縣城。當時牧爺爺就說,以后宿家的事情就是牧家的事。 后來,宿時春的父親在外面荒唐鬧事,又帶著別的女人跑了。牧爺爺聽說后,便讓牧休言長大后娶時春,說,家里總還是需要一個男人的。 那時候,時春六歲,牧休言十一歲。 “休言這孩子,雖然冷冰冰的,其實心比誰都善?!笔悄翣敔斚乳_啟的話題,雖然婚姻是早年就定下的,可說到底,時春對牧家還是陌生的。 她并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聽著,必要的時候點點頭。 這些年,牧家給宿家的不是一點點恩惠,雖不拿出來說,但她記得很清楚。 “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看待,休言娶你也是我的愿望,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現在就跟我說的?!?/br> 不愿意?牧休言那么優秀,怎么有人會不愿意嫁給他?何況,憑著這些年牧家對宿家做的那些,她又哪里有拒絕的機會,就算是牧家要她的這條命,她也應該毫無怨言地雙手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