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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睛辣辣的,還沒有徹底好全的眼睛差點兒被它閃瞎。她連忙轉開頭,毫不留情地發射諷刺光波:“它要什么沒什么,你讓我把沾沾嫁給它,你能保證它會給沾沾幸福嗎?” 這個……龔嶼汐低頭看了一眼不停蹭他褲腳的種花,這個他還真保證不了。 不過,龔嶼汐cao著老父親的心,真心實意地跟任苒說道:“它會上進的,現在天天訓練,打算成為公務員。我雖然工資低,但是我爸收入還算可以,雖然警犬隊不能解決家屬編制,但是我爸可以提供它家人的食宿,孩子和另一半,都有地方住,也有地方遛?!?/br> 任苒用充滿鄙視的眼神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就在龔嶼汐打算深刻檢討自己剛剛又說錯了什么話的時候,任苒十分不屑地來了一句:“你自己啃老就算了,你還打算讓沾沾也跟著一起啃老。你安的什么心?” 龔嶼汐一聽她這么說,立刻覺得不太好。也對,現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另一半啃老,任苒有這樣的顧慮也很正常。 他連忙改變說法:“那行吧。你既然不愿意啃老,那就只能委屈沾沾將來住我家了?!?/br> 任苒又看了一眼種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不慣種花,所以不管它做什么,任苒都覺得刺眼。 “你剛剛說它要考公務員?” “是啊?!惫珓諉T這種丈母娘眼中排名靠前的職業,任苒應該沒話說了吧? 任苒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你們公務員都不政審的???像種花這種強jian犯,怎么能當公務員呢?” 這下龔嶼汐不干了:“你怎么知道種花是強……那啥了沾沾?欸,任小姐,你沒看到不能亂說的?!?/br> 種花雖然是條狗,但它也是有名譽權的! 名譽權神圣不容侵犯! “我要是看到了還能允許出這種事情嗎?”任苒冷笑道,“這條傻狗,自從見了沾沾,就喜歡跟在它身邊打轉,不是它強了沾沾,難不成沾沾還能看上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br> 她對種花的評價讓龔嶼汐無言以對。但饒是如此,龔嶼汐覺得他還是有必要替種花說句公道話:“是,種花它是不求上進,好色貪吃,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覺得它強了沾沾吧?就好像你在生活中遇到一個人,他游手好閑、不求上進,你也不能一上來就給他安上一個‘強jian犯’的罪名吧?” 任苒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哼了兩聲,不置可否:“那你說,你打算給我一個什么樣的解決方案?” 問解決方案了就好。 龔嶼汐舒出一口氣,跟她說道:“那要不然,就讓沾沾打胎吧?” 它們結婚任苒也不同意,那就只剩下打胎了。 他自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誰知任苒一聽,立刻否定:“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沾沾吃這么個虧的! 打胎也不行? 龔嶼汐覺得女人真難伺候,幸好不是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你要怎么樣呢?” 任苒終于拿眼睛看了他們一人一狗一眼:“當然是,生殖閹割?!?/br> “生殖閹割”四個字,哐當幾聲砸到種花身上,讓它再也sao不起來,直接將狗頭一埋,埋進了龔嶼汐的褲腳里。 同樣是雄性,雖然“太監”是種花最后的歸宿,但讓它還沒有結婚就被閹了,龔嶼汐還是有點于心不忍。他跟任苒打商量:“這個,也太殘忍了吧?” 任苒冷笑一聲:“殘忍?它弄大別人的肚子就不殘忍了?打胎難道不殘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有什么資格說殘忍?” 得,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了。 好歹是自己帶的狗,龔嶼汐看不慣有人這么一直朝種花身上潑臟水:“任小姐,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沾沾肚子里的孩子,真不一定是種花的。我提出它們結婚,你不同意,讓沾沾打胎,你也不同意。你究竟還要怎么樣?” 他那語氣,差點兒就直說任苒無理取鬧了。 任苒最討厭人家說她無理取鬧,當即冷笑一聲:“這么說,你覺得你家傻狗娶沾沾,還是委屈它了?行。不閹割就不閹割吧?!?/br> 然而,她這么說,龔嶼汐并沒有覺得心里松了口氣,相反,他的心還提了起來。 果不其然,任苒說道:“那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br> 她轉過頭來沖龔嶼汐冷笑:“不把你們這個警犬隊告倒,我就不姓‘任’。沾沾這個公道,我討定了!” 龔嶼汐坐在草地上,生無可戀地看了一眼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種花,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它說道:“你說你,你說你,你招惹誰不好,你去招惹她?,F在看到了吧,人家連你爸爸都一起收拾了。你說,假如爸爸的飯碗不保,還拿什么去給你娶媳婦?別說沾沾這種傾城大美女了,就是路邊沒主人沒戶口的,人家都看不上你?!?/br> 種花“嗷嗚”一聲,趴了下來,任憑龔嶼汐罵它。 龔嶼汐還沒有罵完:“要是真的爸爸飯碗不保,你也干脆去當流浪狗好了,反正你也考不上公務員?!?/br> 種花一聽這個,抬起頭來朝龔嶼汐不?!巴敉敉簟?。龔嶼汐隨口答道:“至于你爸爸我,當然是回去繼承萬貫家財了,難不成還能跟你一起去當流浪漢嗎?” 種花一聽他居然還有這么好的出路,頓時憤怒了—憑什么自己要去當流浪狗,他就要回去繼承家業?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