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妹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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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九幽那里出了岔子? 大家戰戰兢兢,想問而不敢問出口。 修士卻微攥雙拳,只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忍無可忍地開口。 “你敢這樣碰她,我就將你這半魂切斷!” 這是第一次,他對自己動怒。 ———— 彩綾松開,不再將兩人緊緊纏繞一起,夜燭僵在當場,南棠卻反守反攻,扯著他的衣襟將他的頭拉下:“怎么不動了?” 這回輪到夜燭撇開頭——撇得萬分艱難。 “你不是嫌棄這具rou身媚門出身?”夜燭咬牙切齒道。 “皮相挺好,可以忍受?!蹦咸纳熘笓蠐纤南骂M,道,“你躲什么?把臉轉過來呀?!?/br> 夜燭閉上眼,把她的手抓下來,將她推遠一些。 他忍! 耳畔傳來兩聲輕笑,夜燭倏地又睜眼,瞧見南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神情,滿臉捉弄得逞后的戲謔,忍不住用力一握她的手:“你故意的?” “是呀,我故意的?!蹦咸囊稽c沒避忌,越發湊近他,欣賞他自我克制的隱忍模樣,仿如自己是逗弄僧人的小妖。 本來占盡上風的夜燭一下子落了下風,氣到不行,只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輕輕挑開她腰間束封,冷道:“脫衣服!” “……”南棠挑眉——莫非她玩笑開大了? “想什么呢?!你身上定然被人下了追蹤用的東西,藥粉或者微蟲,如果不想再引來新的木隼窺探,就趕緊收拾收拾,換身衣裳?!?/br> 夜燭似乎猜中她的想法,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他是那種不分場合求歡的人嗎?只是用了媚修的rou身,又不是連魂神都成了媚修。 白煙忽起,將南棠包裹,很快又散去,南棠已經然換了身衣裳,連長發也已盡數垂落,以冰水滌凈,她又祭出一尊小木人,將自己的舊衣包在木人之上后震掌推出地面。 那木人乃是上品法寶的身外化身像,從土里彈出后就化作南棠模樣,穿著那身舊衣裳往遠處跑去。 “成了?!蹦咸呐呐碾p手,轉頭朝向夜燭。 這樣一來,即便真如夜燭所言有新木隼窺探她,也只會被替身帶走。 ———— 地面上的彩綾飛起,兩道人影出現在彩綾之下。 “你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南棠盯著滿天彩綾問道——這看著就不像什么正經法寶。 “姬瀲的法寶?!币範T道。 媚門掌門的儲物袋里一大堆南棠嘴里亂七八糟的寶貝,他這還是挑揀能見人的東西施展,其余那些不能見人的……夜燭身為男人都有些沒眼看,更別提南棠。 南棠走到已經摔散的木隼身邊,邊蹲下查看邊問他:“你又是怎么找我的?” 夜燭不語,南棠轉頭望他:“你該不會也在我身上下了什么……” 她話沒完就被夜燭打斷:“我可沒有,我是光明正大地跟著?!?/br> 南棠沉默片刻,低頭拔下夜燭偷偷塞來的傳音符,對上夜燭得意的笑。 東西是夜燭給的,但里面可不止傳音符,還加了追蹤符,他篤定南棠定不舍得真與自己分道揚鑣。 南棠狠狠剜他一眼,才重逢短短時間,兩人已經你來我往交鋒數回,總的來說有輸有贏。 “這東西能夠在回龍塔內各層自由出現,應該不可能是參加回龍試煉的修士所為?!币範T分析道。 南棠與他一樣的看法。 聽到有人窺探自己,她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唐放,因為在所有人里邊只有唐放曾經放話要得她 下落取她性命,可回龍塔內每層皆有禁制,不管是唐放還是其他修士,都不能讓自己的法寶在各個塔層隨意出入,最多也就像夜燭所擔心那樣,用些藥粉蟲蟻附在她身上。 外人不能動手腳,能動手腳的就只有內部人。 “是悲雪城的人,沈謎?!蹦咸陌抢藥紫履决?,起身蹙眉道。 回龍塔歸屬悲雪城,直接聽令于城主沈謎,上次她去城主府赴約之時,已經覺得沈謎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 可他們為何要窺探她? “筑基入回龍,破階戰元嬰,這些都是你被他們窺探的原因,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緣由,就不知曉了?!币範T忖道。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更何況南棠這樣打破眾人認知的妖孽般的存在。 “可我無法一直留手?!?/br> 這個道理南棠當然也懂,但她修為大增,往上走所遇到的對手勢必越來越強,她再怎么隱藏,也瞞不住自己的實力,除非她放棄往上走的機會,就比如回龍塔。 “沒人要你留手,也沒人要你隱瞞,外人揣度是外人的事,你只需要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與你為敵者必敗無疑便可。實力說話?!币範T按按她的肩,輕描淡寫道。 南棠點點頭,這話說得也對——她不可能永遠做個卑微的低修,那不如成為眾人眼中強悍的筑基修士。 地面上的彩綾已經被夜燭收回,他望了望四野。 “說來你一個多月沒音訊,總不至于都在奪舍吧?”南棠瞇眼看著他。 “我要不是把姬瀲那一屁股的爛賬擦干凈就回來找你,你能受得了?” 開玩笑,整個翻云宮百來號媚修,他要是就那么回來,南棠大概得活刮他一層皮下來。 南棠跳上他腳下踩的彩綾,上上下下打量他:“那你這一個多月豈非溫香軟玉環繞?” “沒有的事!”夜燭矢口否認,又回頭盯住她,“怎么?你在吃醋?” 這酸溜溜的語氣,像極了他看到那條魚時的心情。 心里莫名有些竊喜。 “沒……你我什么關系?你一個說走就走,切斷半魂就能逍遙自在的人,我沒資格吃醋?!蹦咸男Σ[瞇道。 這話聽來卻涼嗖嗖的。 夜燭第一次覺得南棠記仇,這是掀舊賬了。 “你自己親口承認的關系?!币範T一邊馭綾而起,一邊回道,“你男人的醋,你有資格吃?!?/br> “走反了!”南棠卻扯住他的衣角。 “沒反?!币範T篤定道。 “那邊!”南棠指著相反方向,“螢雪在那邊!” 別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夜燭默了默,才道,“你和他單獨想處了三天,就不能彌補一下我?” “不能!”南棠干脆利落道。 第100章 梵天 呼—— 半空中咧著張嘴,不斷朝外吐風,狂風刮過,吹得四周塵煙滾滾,前方巨大土丘被迫定在原地,砂石被刮跑漸漸變小,幾道強光從土丘內部向外迸射,土丘眨眼間土崩瓦解,只剩下一只吱吱亂叫的大耳朵小灰鼠被螢雪倒提在手。 螢雪右掌微揚,掌心聚著光球,作勢要劈在小灰鼠的天靈蓋上。小灰鼠抱著大耳朵遮住眼,嚇得瑟瑟發抖,螢雪冷漠地看著這只老鼠,右掌落下,揮到它天靈蓋前時忽又停下,她攥攥拳,掌中的光球漸漸熄滅。 師姐說過,不可濫殺。 遠處的風妖咧開的大嘴卻倏地一閉,四周狂風頓停,它屁股上粘著的虛土被人往回收緊,它如同一枚風球般跟著虛土彈了回去,在半空中留下道呼呼風影。 一道銀矢破空而過,如果電光般控過螢雪手背,雪白手背之上立現一道血痕。螢雪被迫松手,那只小老鼠落地后立刻鉆進沙土中,螢雪騰地飛起,望向銀矢飛來的方向。 “螢雪?!比擞拔粗?聲音先到。 螢雪抬起手,垂眸舔舐手背上的血痕。 南棠捧著風妖掠空而至,飛到她身畔,只聽她冷冷道:“我以為師姐也遇險了,原來是遇著哥哥?!?/br> 夜燭跟在南棠身后落到地面,只將衣袖一展,土中那只灰鼠立刻就鉆進他的大袖消失不見,他這才抬眸,迎上螢雪目光。 一點青光自南棠指尖彈到她手背上,血痕瞬間愈合,南棠瞧著她身上落滿的塵砂,又聽她所言,不免對她有些抱歉,袖中便化出一道柔風,將她發間衣上塵砂吹個干凈。 “對不住?!钡葘⑺帐案蓛艉?,南棠才解釋起緣由來,又取出摔散的機關木隼。 “窺探師姐?”螢雪仰頭望向天際,眉心微蹙,若有所思道,“師姐的境界修為是個謎,確實極易招惹外界覬覦。他們的眼睛遍布玉昆各處,要多加小心?!?/br> “他們?”南棠奇道,“除了悲雪宗還有其他?” 手背的傷口因為愈合的關系有些發癢,螢雪又垂眸舔了舔,盤膝坐到地上,仰頭笑道:“可不一定是悲雪宗,師姐聽沒聽說過梵天界?” 南棠亦盤膝坐到她身畔,望望夜燭,夜燭揮袖再度放出那只小灰鼠,小灰鼠吱吱叫著跳到夜燭肩頭,被夜燭一頓低語安慰,它才再度跳到地上刨起地來。 一時之間砂土狂飛,別看灰鼠的爪子尖細不堪一擊,可刨起土來是十分強悍,眨眼時間又蓋起座小土丘,將三人藏在了里面。 三人本就經歷三天三夜的斗法,索性就地休整。 “沒聽過?!蹦咸牡?。 螢雪看看她,又看看夜燭——師姐一個目光,夜燭便知道她的想法,這般默契世間少見。 她輕輕攥拳后松手,俯身用指尖在地上畫出個圖案來。 “這個圖案,就代表著梵天界,是玉昆修仙界至高無上的存在,不過玉昆修仙界的普通修士是不知道梵天界的存在的。梵天界是玉昆神秘所在,乃由數萬年前的強修所建,它不是一個宗門,亦非一座山,而是泛指所有進入梵天界的修士。而玉昆修仙界的六宗三海,皆為梵天界扶植而存。梵天界的修士,專門鉆研玉昆修仙界難解之謎,再提煉各種修行手段?!?/br> 南棠從未聽過梵天界一說,她對玉昆的最高認知,只停留在六宗三海,今日聞及此言,不免詫異非常,只是她還不及發出疑問,夜燭竟先開了口:“這個圖案……” “哥哥覺得眼熟?”螢雪抬眼望向夜燭,笑吟吟道,“在赤冕見過,對嗎?” 夜燭心頭微震,目光跟著一凜,他豈止見過,還異常熟稔。 “你師父天逍老祖謝清留的右臂之上,就有這個印記?!蔽炑┨嫠_了口,笑得越發放肆。 南棠與夜燭俱是一驚。 落星壑的圖,他們二人的名字,再加上梵天界的印記,赤冕與玉昆之間似乎有著某種捉摸不透的聯系。 “你的意思是,可能并非悲雪宗在窺探我,而是梵天界?”南棠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蹙緊眉頭。 “只是猜測罷了,畢竟師姐的境界與實力并不相符,三十年時間從筑基突飛猛進到元嬰的實力,又曾開啟過十方古陣,會惹來梵天界覬覦一點也不稀奇?!?/br> “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南棠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繼續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