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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笔捪f的信誓旦旦,結果,幾秒鐘之后他反復建設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他拽住了的安煜的衣擺,面子什么的,誰愛要誰要吧,認輸道:“算了,你幫我?!?/br> 于是,一個頂著認命的臉,一個頂著冤大頭的臉,對著藥盒子折騰。 折騰到一半,一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蕭溪知道這個肯定不是自己的手機,拍了拍安煜的大腿:“你手機響了?!?/br> “幫我接一下?!卑察夏砹四硎种?,指著右邊的外套口袋:“這里?!?/br> 蕭溪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備注,名字挺眼熟,張飛揚那頭豬:“他打來干什么?” “不知道?!卑察系哪樅翢o波動,繃得特別緊:“你接吧?!?/br> 蕭溪“哦”了一聲,總覺得安煜知道些什么,但還是決定先接電話,為了方便安煜聽,他打開了免提,剛要“喂”一聲,就差點被嚇暈過去。 張飛揚在那頭吼道:“cao!安煜你他媽把我溪哥怎么了?上個藥怎么這么費勁!” 嗓門夠大,屋里的兩個都聽見了。 安煜:“······” 蕭溪:“······” 蕭溪眨了眨眼睛,他應該找個坑給自己埋了,但好在張飛揚是個沒腦子的。 “你該不會一見面就把我溪哥給揍了吧,以至于受傷面積太廣不好弄?”張飛揚的語氣像個cao心的老父親:“你要是這樣可不行啊,我溪哥又不是自己要離開了。你應該和他擁抱,而不是動手!這樣你會失去我溪哥的!” “我跟你說——” 嘎嘣,張飛揚的聲音一秒消失,安煜擦了擦手指,把電話掛斷了:“別搭理他?!彪S之又問:“下去吃飯,還是我買上來,順便再帶個燈泡上來?!?/br> “燈泡,什么意思?”蕭溪的腦子這會有點僵硬。 安煜指了指樓下:“張飛揚也過來了?!?/br> 蕭溪:“?” 安煜解釋道:“我上午到的時候,他找我私聊過,問我是不是知道你的具體位置了,就沒瞞著?!?/br> “然后······”安煜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他也翹課過來了,想見見你。我剛剛下去就碰見了在大廳蹲點的人?!?/br> 聽完,蕭溪的表情也有點一言難盡,但更多的還是感動,他隨便抓了身衣服套上:“下去吃吧?!?/br> 踏出電梯,蕭溪就看見一個圓墩墩的壯碩身子在大廳里亂轉,立即喊了一聲,腳步別扭的往過跑。 張飛揚在原地跳了一下,又嚎了一嗓子,便跟著蕭溪一起跑,快要撞上的時候,張飛揚作勢就要往人身上撲。 蕭溪腳步一跨就躲開了,他今天接不住這頭豬,還容易一股坐在地上。 “靠!”這是張飛揚第一次撲空,他一臉氣氛:“溪哥,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從沒愛過你?!笔捪谒鹯ou滾滾的肚子上拍了一下:“認清現實吧,兄弟?!?/br> “算了,吃飯去,我快餓死了?!睆堬w揚放棄抵抗,看見追上來的安煜,又想起那通被掛斷的電話。 他又問:“溪哥,那條魚是不是家暴你了?實話實話,兄弟幫你出氣,就算他是我發小也不行。當然,你要是欺負他,我也會幫他出氣?!?/br> 張飛揚的腦回路從來沒有人能摸清,蕭溪有點無奈:“你在想屁吃?他怎么會打我?!?/br> “我不太信?!睆堬w揚指了指他的腿:“你剛剛跑步的樣子特別像鴨子,活像被人敲了腿?!?/br> 蕭溪:“············” 好半晌,蕭溪重重的削了他一下:“你他媽才像鴨子!跟我動手能有好下場?我是廢物嗎?” “也是?!睆堬w揚想起被暴揍過的某個人。 “別愣著?!卑察细松蟻?,把蕭溪拽到身邊:“吃飯去了?!?/br> 三個人往外走,這會天已經黑了下來,繁華的街道被霓虹燈照亮,人行道上依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角處有一個地鐵站,每隔一段時間就是涌出一股人潮擠進街道。 蕭溪看著這個地鐵站突然有點失神,明天早上他要趕最早的一班地鐵去機場,而安煜也應該回學校了。 這個時候蕭溪才意識到,他和安煜要想真正沒有顧慮的走下去,似乎還要走很長一段路。 他們會不會再次被拆開?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 蕭溪突然有些不安。 人這種感性的動物,體會過一次失去,便會懂得珍惜的涵義,更何況蕭溪不止體會一次失去,他開始有點慌不擇主,在人潮擁擠中悄悄勾住了安煜的手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心安。 安煜回勾了他一下,像是在用親昵的肢體語氣告訴他:“別怕,我在,一直都在?!?/br> 蕭溪往他身邊湊了幾分,像心臟病突發的患者得到了一個速效救心丸,心跳瞬間平緩。 失去的滋味沒人愿意反復體會,可如何才能讓老頑固認可安煜,好像成為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直到坐到餐桌前,蕭溪都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張飛揚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棒槌,他遞給蕭溪一張點菜單:“溪哥,蕭叔叔同意了嗎?” “如果同意了,”蕭溪接過了菜單,跟泄憤一樣勾了一堆重口味辣菜,繼續道:“他就不會給我打包送走!” 打下最后一個勾,直接把菜單給劃出一道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