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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打架的全被押走了,張飛揚因為沒沖進最后的戰場而“活”了下來,他滿臉呆滯,轉頭看了看陳悅:“悅姐——咋辦?” 陳悅直接沖回了酒店,還能怎么辦,找雷總把人贖回來??! * 半個小時后,酒店的某個包間里,上演著一場三堂會審。 一班班主任雷總,十八班班主任兼一班數學老師張巖,以及政教處那頭大野牛,三人臉色黑的跟鍋底子一樣,排排坐在床邊。 而打架進局子的幾個人,蕭溪、安煜、季濤、季濤他兄弟,四個人神色不一的站在對面。 蕭溪和安煜神色平靜,在干一架綽綽有余。 季濤頂著個豬頭滿臉氣憤,用腫到只剩兩條縫的眼睛死盯著蕭溪和安煜,他的眼睛里甚至能噴出火來,找死沒夠的典型代表。 而季濤他兄弟則是一臉無辜,這他媽無妄之災啊,就想絕交。 屋里的氣氛很緊張,屋外同樣也很緊張,張飛揚和陳悅蹲在門口等著。 張飛揚在地上畫了圈:“悅姐,里面怎么沒有聲啊,我溪哥他們不會被滅口了吧?!?/br> “閉上你的嘴!”陳悅緊了緊安煜遞給她的外套,咬了咬唇站起身來:“我進去看看?!?/br> “還是我來吧?!睆堬w揚忙不迭的站起身來,這種情況該站還是得站出來。 張飛揚抬起手剛要敲門,里面當即傳出來大野牛的一聲暴喝,嚇的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不過他終于能肯定一件事了。 他溪哥和他發小還活著! 屋內,大野牛氣的不行,一把扯過傘狀的床頭燈,將尖尖的燈罩頭指向幾個人,什么身為人民教師的基本素質都給炸沒了。 “踏馬的!誰先動的手???!問你們話呢!誰先動的手!” “一個個的都能耐了是不是!是不是!現在他媽的整個游學地區都知道咱育嘉人才輩出,全都是一頂一的打架能手??!” “你瞧瞧人家老板的火鍋店被你們禍害成什么樣子了?一個鍋子,三把椅子,五個盤子,七個杯子,他媽的還有一個插線板,怎么沒電死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我······” 聽著大野牛的小作文一般的訓罵,蕭溪這會也冷靜了下來,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動了手,要是再來一遍,他會直接季濤的牙打飛。 不過,大野牛這個人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但他的話又有點搞笑,蕭溪伸出兩根手指戳了戳安煜的腰:“一三五七,咱們這架打的還挺有講究?!?/br> 安煜剛想說些什么,大野牛把燈指向了蕭溪。 “蕭溪!我訓話呢,你聽見沒,還敢給我走神?走什么神走神,你說是不是你先動的手,為什么要動手?出來前我怎么跟你說的,你代表的是學校不是你這個人,你是不是不氣死我就不甘心,我他媽——我他媽——” 大野牛把燈舉了起來,半路又放下了:“我他媽抽死我自己得了!” “主任,”雷總站了起來,把他手里的燈奪了過來:“消消氣,先不論誰動的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看蕭溪最近多老實,安煜也拿了年級第一,他們肯定都是品行不錯的孩子,不會故意打人的?!?/br> 旁邊的張巖哼了一聲:“雷總,就算咱倆是朋友我也得說句實話。你們班這兩個學生有什么品行,你說說蕭溪開學那會曠了多少次課?是不是還當眾念檢討來著?” 他頓了一下,又把視線轉向了安煜:“這小子也是,一上我的數學課就背你的語文課文,他什么意思,裝大頭嗎?就這學習態度鬼知道他的第一是不是作弊得來的?!?/br> 雷總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溪倒是先開口。 “你說的是人話?”蕭溪聽見張巖這么說,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腦子又上了頭:“別人拿第一都是作弊,就您班上的拿第一不是作弊唄?” 張巖:“你——” “你什么你!你給我閉嘴!”這個年級的人最容易壓不住火,況且蕭溪平時沒少被針對,一下子全都爆發了,但他沒有動手,陰陽怪氣的道:“您也不看看自己的課講的都什么玩意,一節課的能有幾個知識點,半個有嗎?” “您一個定理恨不得翻來覆去的講三天,到了考試發個卷子糊弄一下就完事?哦,差點忘了,您還天天拿十八班和我們做對比,您干脆把數學課改成對比大會吧,我們班的同學保準全票贊成。要不我現在擱我們的群里發個投票,給您看看效果?” 安煜看著大野牛和雷總陰沉下來的臉,拽了他一把:“蕭溪!冷靜點!” “媽的,冷靜不了。誰給他的膽子污蔑你作弊,你每天學到兩點他瞎逼了嗎?”蕭溪甩開安煜,看著張巖青綠青綠的臉,繼續懟:“您配當老師嗎?辭職去吧!好好學學職業道德在來當老師!用不用——” 旁邊的季濤和季濤兄弟都聽楞了。 雖然他們很囂張,但也只是對同一個身份的人,畢竟學生和老師之間存在著一份純天然的害怕,他們可不敢像蕭溪這樣剛老師。 旁邊的雷總和大野牛,頂著不好看的臉也聽楞了,大野牛最先回神,吼的比蕭溪更大聲:“你小子給我閉嘴!” “我——”蕭溪卡了一下,把最后一句話說出來:“您要是不愿意教我們班就別教,我們能自學!保準比您教的效果要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