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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水?!蹦堑缆曇粲诌m時的想了起來,緊接著,他感覺自己嘴邊多了一根吸管。 蕭溪偏過頭,愣愣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心道:這天使怎么和安煜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天已經有些晚了,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安煜的背上,暈出淡淡的光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真有幾分天使的那個味道。 安煜見蕭溪兩眼發直的瞪著自己,握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腦海中刷刷飄過的一大串飄紅的彈幕:蕭溪的腦子不會燒壞了吧!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安煜握緊杯子,張嘴“啊”了一下,見人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一起張嘴,又把吸管放進他的嘴中,牙根發顫的繼續下達指令:“閉嘴,吸水?!?/br> 再次見蕭溪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做事,安煜沉重的閉了一下眼睛,腦子里的彈幕變成了:完了!真傻了! 一杯水見底,安煜把杯子放到柜子上,起身走到窗邊,然后摸出了手機,找到陳芳蘭的號碼。 安煜十分猶豫到底要不要給老媽打個電話,讓她把這個消息轉告給遠在澳洲的蕭仁河。 打吧。 兒子出事,蕭仁河作為父親終歸是有權利知道的。 哪怕他走前抽了蕭溪一巴掌······ 安煜嘆了一口氣,把電話撥了出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南麓小巷的宅子里出來以后,會因為蕭溪給老媽打第一通電話。 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 “喂?!蹦穷^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女人溫和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床上的一聲喊:“我cao!我他媽還是活著的??!” “······” 安煜轉身去看跟個蚱蜢一樣,在床上彈了一下的人。 很明顯,蕭溪想要坐起來,但因為身子沒什么力氣,軟的像一團棉花,剛彈起來一半就摔了回去。 “小煜,有什么事嗎?!标惙继m在電話那頭帶著幾分試探的問:“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哥哥的聲音了,你們在一起嗎?” 安煜回神,“嗯”了一聲說:“你剛剛聽錯了,我沒和他在一起?!?/br> “哦,那你一會去找哥哥一趟,我……” “知道了,先掛了,我這邊有點事?!卑察洗驍嚓惙继m的話,秒掛電話,走到床邊將某個折騰著想要坐起來的人按了回去,臉不受控制的冷了下去:“老實躺著?!?/br> “安煜?!北恢品氖捪獩]生氣,嬉皮笑臉的說:“抽我一下?!?/br> “……” “快點的!” “……” 安煜剛剛突然確定蕭溪的腦子并沒有燒傻,但現在聽著他的話,這個念頭又開始動搖。 他的思緒跟長了腿一樣,自己在蕭溪到底有沒有燒傻之間反復橫跳。 蕭溪看安煜不動作,主動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快點著??!讓我感受一下活著的真實感?!?/br> 這他媽還不如直接燒成傻子呢。 瞧著剛醒來沒多久就開始抽瘋的蕭溪,安煜這下徹底確定此人沒事,滿足了他想感受真實感的愿望。 蕭溪哎呦了,躺在病床上咯咯咯傻樂起來,回了安煜一巴掌,但因為高度的問題,他只能把手拍在安煜的腿上。 正笑的歡實,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張飛揚、魏橋、何琛三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張飛揚的手里還拎著一個布兜。 他把布兜交給安煜,轉頭看向笑的有點癲狂的蕭溪,走過去拍了拍被子:“我的親爸爸??!您可悠著點吧,早上跟要死了一樣,一覺醒來又活了啊?!?/br> “爸爸我身強體壯,睡一覺自然就好了?!笔捪χf。 安煜給他們三個人找了三把椅子,無情的拆了蕭溪的臺:“你要是真好了,就別用公鴨嗓說話,難聽的要死?!?/br> “……” 蕭溪沉默,何琛張飛揚兩個人卻樂了起來,魏橋嘖了一聲,從書包里掏出小零食開始吃。 樂夠了,何琛沒骨頭似的倒在魏橋的肩上,指了指蕭溪:“你們剛剛干什么了,他樂成那樣?!?/br> 安煜坐到床角,重復蕭溪的意思:“他讓我抽他一下,說是感受活著的真實感?!?/br> “這感情是以為自己燒死了啊?!焙舞≌f完,嘎嘎嘎又是一通樂,安煜也沒忍住勾了勾唇角,輕咳兩下把笑意壓了下去。 魏橋抬手把肩上笑成抖抖機的腦袋推開:“那為什么不自己抽呢,這樣不是很方便?!?/br> 蕭溪趕快接話:“疼啊,哪里下得去手?!?/br> 不料,病房里的樂聲更大了,引得巡房的護士推門走進來提醒了一句:“你們小聲點,別打擾病人休息?!?/br> 病人本人早就默默的把自己縮進了被子里,只留了兩個朝天中指在外面。 蕭溪心道:笑的這么開心,不誠心損他呢嗎。 等笑聲停了下去,蕭溪重新探出頭,看向了被安煜放在柜子上的布兜:“那里面是什么?!?/br> 張飛揚接話:“慰問品?!?/br> 蕭溪:“什么慰問品?” 張飛揚賣了個關子:“你絕對會喜歡的慰問品?!?/br> 蕭溪頓時有些好奇,用腳碰了碰安煜:“辛苦魚王大人,拿來給我看看唄?!?/br> 安煜起身走到柜子旁邊,抓起布兜先往里看了看,在遞給蕭溪前問:“你真想看?” “快點快點,別墨跡?!笔挻鬆斏斐隽耸郑骸霸趺凑f也是給我的慰問品,不看看就太可惜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