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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秋后算賬,帶人來拘他們了。 怎么可以這樣,身為人民警察竟然出爾反爾! 法盲蕭大爺瞬間就慌了,他在亂糟糟的人群里四下張望,沒有尋到齊警官的身影輕輕松了一口氣。 很好,人還沒來,那就先跑為敬,他真的不想在讓耳朵接受六字真言的折磨了。 對了,還要拉著安煜一起! 至于張飛揚······賣了,他這會八成是被抓住了。 蕭溪退出聊天界面,切近電話聯系人,找到安煜的手機號迅速撥了出去。 微信拉黑不代表沒法聯系,得虧他周末死皮賴臉把安煜的手機號要了過來。 電話嘟嘟嘟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安煜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清亮低沉,還摻雜著細微的電流聲,惹的人耳蝸里一陣酥酥麻麻的。 蕭溪恍然想起安煜在他耳邊吹氣說話的場景。 安煜不太爽的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克制的意味說:“躲在枕頭里笑的shuangma?” 雖然安煜的手總是冰冰涼涼的,但氣息卻是溫熱的、綿長的,里面還摻雜著幽幽的薄荷香。 錯覺嗎。 蕭溪感覺自己的耳邊蕩起溫熱的氣息,鼻尖縈繞著清香的薄荷味。 周末賴在短租屋的時候,他發現安煜在學習的時候,不僅喜歡帶著耳機屏蔽外界的雜音,還會備一盒薄荷糖放在手邊,偶爾含一顆提醒神腦。 光是輕輕一吹,清涼的薄荷味便已如此濃烈。 若是舔一舔,味道是不是…… “說話?!卑察显陔娫捘穷^喂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耐心漸漸消失,無情起來:“掛了?!?/br> “等等,別掛?!笔捪厣?,迅速把舔.舔這個詭異的念頭壓下去:“你這會在哪里?” 安煜:“班里,準備下樓出cao?!?/br> “別去了,不安全。我在一樓洗手間等你,你快來?!笔捪戳丝醋约荷硖幍奈恢?,他都在一樓了,安煜還在班里,估計是老師壓堂了。 安煜穿校服外套的動作頓了一下:“做什么?” “來不及解釋了,見面再說!” 蕭溪說的很匆忙,電話也啪的一聲直接掛斷。 看著突然跳轉的界面,安煜有些不明所以。 屏幕上的名字一時間變的格外扎眼。 “同學,快走吧,別遲到了?!迸赃叺耐瑢W,見安煜站在座位旁邊發楞,路過時提醒了一句。 安煜蹙了一下眉,把手機揣進口袋里:“幫我和老師請個假,謝謝?!?/br> “不是!今天周一,有升旗儀式呢,”男生看著安煜離開的背影喊了起來:“王主任說了,升旗不允許······”請假。 男生的話音還沒落,安煜就扎進人群中消失了。 蕭溪急匆匆的到底要跟他說什么? 竟然還約到洗手間這么個······微妙的地方。 安煜嘆了口氣,他大概永遠都摸不清,蕭溪的腦殼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高一高二所在的教學樓是回字型結構,左右兩排教室,中間只有一個通道,行走起來很不方便,再加上課間短,兩邊的學生根本不怎么往來,在各自的領地相安無事。 而這樣的樓層設計還有一個特別之處,每一層都有四個洗手間…… 那么,蕭溪在那個洗手間里等他,就成了一個值得探究好問題。 安煜下到一層,在樓梯間的角落里駐足,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竟然付諸了行動。 帶著這股瘋勁,安煜給蕭溪打了個電話,出乎意料,那邊無人接聽。 又打了好幾遍,每次等來的都是冰涼的女生:“請您稍后再撥?!?/br> 這人…… 安煜握緊了手機,環顧四周,大家出cao的速度很快,教學樓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他嘆了一口氣,踏出了樓梯間,緊接著,教學樓里出現了有趣的一幕。 一個大帥哥,冷著臉在洗手間來回進出。 監控室的保安下意識坐直身體,隔著屏幕盯死安煜的背影,他不知道這學生進進出出的在做什么。 但見人踏進最后一個洗手間久久沒有出來,神經瞬間繃緊。 保安緊張的小聲咕噥:“這可千萬別是什么危險分子啊?!?/br> 安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劃進了危險分子的行列,但一看見墻角上的攝像頭,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滾蛋吧,蕭溪。 不可思議的是,他帶著這個想法堅持到了最后,一個挨一個的找,活像個大號神經病。 安煜踏進最后一個洗手間,終于找到了把他變成神經病的罪魁禍首。 而蕭溪現在的行為,又讓安煜有那么一瞬間的困惑、迷茫、與窒息。 他看著把整顆腦袋扎在水里的人,得出了一個結論: 神經病,他不配! --------------------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期節目:歡迎觀看神經病大賞。 第29章 早就認識 聽見腳步聲,蕭溪立即把腦袋從水里抬出來,怕別人誤會他是個神經病。 但轉頭一瞧是安煜,神經松弛了下來,懶散的靠在洗手池旁,“你也太慢了吧?!?/br> “如果你告訴我自己在哪個洗手間,就不用挨個找了?!卑察铣读艘淮蟀鸭埥磉f給蕭溪,眼睛不自覺的別開:“擦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