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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咱們現在效仿一下蕭溪,申請退學還來得及嗎?” 兩人說完,意味深長的往蕭溪這邊看了一眼,帶著一股nongnong的、拜師的意味。 蕭溪:“······” 他特別想告訴兩人,退學這事真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他連著曠課兩周都沒成功呢。 但為了表示最基礎的禮貌,蕭溪友好的對著他們兩個咧了一下嘴,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到底沒忍住,在心里暗自腹誹,住宿還要簽協議,這破學校有什么毛病。 簽住宿協議這件事一直在發酵,整個早自習大家都在小聲談論著,大有聯名給政教處那頭大野?!趺鞯?,寫退學申請的架勢。 第一節 課的鈴聲打響,談論聲終于停下。 這節是物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拎著戒尺走了進來。 蕭溪的嘴角輕輕抽搐起來,這都和平美好的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人帶著戒尺上課,不過老頭的打扮還挺潮流的,成功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老頭頂著個禿腦亮,帶著一副變色眼鏡,那一身看起來規規矩矩的工作裝,卻因為肚子太大爆開了。 蕭溪嘴角的抽搐漸漸蔓延到整張臉,他偷偷拿出手機給老頭拍了張照片,發給安煜,又順手給自己改了個,看起來沒那么欠揍的微信名——荒野小溪。 荒野小溪:圖片jpg 荒野小溪:鐵汁,以后學習注意點度,別太拼了。 安煜并沒有秒回,估計是在聽課。蕭溪無聊的滑進他的主頁,發現安煜的微信名也變了,比他改的還要簡單。 就一個字——魚。 不過他給安煜設的備注還有沒變,依舊是‘臭傻逼’。 蕭溪看著這個備注突然覺得有些扎眼,于是動了動手指,改成安煜的名字。 想了一下,蕭溪似乎是覺得名字沒什么意思,手指又重新在屏幕上戳了幾下,將安煜的備注改成了——石頭魚。 石頭魚,世界上最會偽裝的魚,渾身帶刺,劇毒無比,但扔到鍋里一燉,會發現其內在的rou質異常鮮嫩肥美,柔軟細膩。 莫名其妙,蕭溪現在覺得安煜和石頭魚很像。 安煜臉上的表情不多,情緒也時時刻刻都收斂在眼底,甚至有時候說話都扎的人肝疼,但這心底卻藏著一片微妙的柔軟。 這片柔軟藏得很深,若是不將那堅硬的外殼一層層剝開,根本發現不了。 值得慶幸的是,蕭溪發現了。 他把頭磕在桌子上無聲笑了起來,重新切回了聊天界面,驚喜的發現上面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很好,安煜和他一樣開始偷機摸狗了。 但字樣顯示了很久,安煜的信息都沒有傳過來,蕭溪等的有些不耐煩,剛想甩過去一個表請,安煜率先發過來一個標點符號。 石頭魚:? 荒野小溪:圈重點,看我們班物理老師腦袋,亮不亮,禿不禿。 石頭魚:······· 荒野小溪:以后早點睡吧。 石頭魚:我睡得很晚? 荒野小溪:你他媽天天學習到凌晨一點還不晚嗎? 石頭魚:我覺得還好。 荒野小溪:好個屁,熬夜容易腎虛,小心這老頭是你以后的下場。 石頭魚:·······滾! 隔著屏幕蕭溪都能想象出安煜的臉得有多臭,他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笑了一會,抖動戛然而止,蕭溪猛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擊掌的時候,安煜掌心的溫度似乎不是溫熱的,而是涼的。 初次見面進行握手的時候,安煜的掌心好像也是涼的······ 蕭溪想起自己刷網頁看見的一條科普,長期手涼腳涼的人,有四大誘因,前三條忽略不計,安煜應該都不滿足,唯一滿足的只有最后一條——陽氣不足。 也就是大家俗稱的——腎!虛! 這······ 蕭溪看著安煜那個滾字,心情突然就復雜了起來,愧疚感從腳底蔓延至頭頂,密密麻麻的將他包圍了起來。 他剛剛好像不小心戳到了安煜的痛處······ 蕭溪閉了閉眼前,手指沉重的在輸入框打字,再發出。 荒野小溪:對不起。 石頭魚:? 荒野小溪:就是,這個事······我真不知道,要不我給你買點東西補補吧? 石頭魚:補什么? 荒野小溪:補腎??!你怎么就非得讓我說出來呢,你瞧瞧自己的手,什么時候熱乎過! 石頭魚:······· 聊天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了幾秒鐘,一排又一排的菜刀刷過屏幕,刀刀滴血,血腥至極。 蕭溪嘆了一口氣,心道:瞧給孩子逼的。 等安煜停下,他又打了一句話,表示惋惜。 荒野小溪:都是男人,你的痛,哥懂。 出乎意料,這條消息并沒有成功發出去。 屏幕顯示: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cao! 一言不合就拉黑。 至于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安煜:我!不!腎!虛! —————— 我碼后半段的時候,我朋友說,蕭溪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第27章 抱著尊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