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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煜聾了。 張飛揚來的快,左插一下右躥一下就殺了過來:“盯上我煜哥了?想撩?” “你想多了?!迸樕惶茫骸熬褪菦]坐了而已?!?/br> “??!不會吧!”張飛揚夸張了一下,陰陽怪氣的開口:“你的好姐妹不就在那里坐著嗎?莫非需要一副眼鏡?” “……” 這不擺明了在說她眼瞎。 女生沒好氣的走了。 張飛揚一屁股坐到安煜的對面:“離姚靜遠點?!?/br> “你認識她?”安煜動了筷子。 “嗯,家里有錢,二世祖,海王?!睆堬w揚買的是面條,吸溜一大口,又含糊著說:“最重要的是,她是我前女友?!?/br> “……” 豬都談過戀愛了。 張飛揚想起這事就氣,喝了一大口面條湯:“這是說著就氣,我倆談了一個星期連手還沒牽就吹了,還是她提的分手,煩死了?!?/br> “綠了?”安煜問。 張飛揚覺得面條索然無味,甚至開始心塞,他搶了一塊安煜的糯米雞,“綠……透了?!?/br> “同情你一秒?!卑察嫌滞闹芸戳艘谎郏骸笆捪獩]來?” 雖然他和蕭溪打了堪稱你死我活的一架,但他必須要見蕭溪一面,問問鐲子在不在他那里。 忍到考試結束再問,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我說咱們吃完飯一起去開黑,他說要回宿舍睡覺?!睆堬w揚說:“不過他那眼睛都快頂上熊貓了,睡就睡吧,下次再說?!?/br> 安煜頓了一下筷子,估計睡覺之中還帶著幾分躲著他的意味,“你把蕭溪微信推給我,我找他有事?!?/br> “他加過你?!睆堬w揚說。 “嗯?” “打架那天晚上我就把你微信推給他了,然后你給他拉黑了?!睆堬w揚解釋道:“后來因為考試的事,我忘記和你說了?!?/br> “那個微信名叫‘你老子’的……”安煜噎了一下:“是蕭溪?” “就是他?!闭f到微信名張飛揚就難受:“你說你們兩個什么毛???微信名不能取的正常點,一個祖宗一個老子,配對呢?取一個“我是小可愛”都比祖宗和老子強,你倆可真是欠抽了,一看就缺少社會的毒打!” 安煜:“……” 張飛揚又指了指頸窩:“你這怎么了?” 眼睛不瞎的估計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圈牙印,特別曖昧,這大概也是妖精盯上安煜的原因,好撩。 “狗咬的?!卑察系哪標查g凝固,他扯了扯領子,將牙印蓋住。 蕭溪下嘴的地方很巧妙,衣服剛好蓋一半遮一半,給人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但他不能總是貼著創口貼,這樣不利于傷口的愈合,而且九月份的季節穿個高領或帶個圍巾,看起來又非常像神經病,他只能忍受各種曖昧的目光。 而那些目光里全都寫著同一句話“臥槽!好激情??!rou都咬穿了!” 甚至坐在考場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有事沒事就要來他身邊轉一圈,直接給他劃進了高危作弊分子的行列。 安煜屬實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敢頂著這個牙印出門…… 可能是考試賜予他至高無上的力量。 張飛揚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女朋友牙口真好。國外認識的嗎?她追過來找你了?” “……” “哎,魚??!你脫單了竟然不告訴我,太不夠兄弟了?!?/br> “……” 安煜沒說話,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這種事越描越黑,等牙印愈合了大家也就忘記了。 他掏出手機,找到蕭溪發過來的添加申請,將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寫好備注重新添加一遍。 但那邊并沒有第一時間回。 蕭溪回到宿舍粘到枕頭就著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在考場上睡著簡直是個天大的奇跡。 至于考成什么樣就得聽天由命了,不能盲目自信,也自信不起來,他這種中間游的瘸腿雞只能踉蹌前行。 育嘉高中的宿舍管理特別寬松,宿管大爺的作用好像就是點個名,大少爺表示非常喜歡,不僅夜不歸宿的時候毫無壓力可言,就連覺都可以睡的特別安心。 所以,蕭溪這一覺直接悶到了第二天傍晚。 如果不是餓了,他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睡。 從食堂買好飯,蕭溪一邊吃一邊翻手機,發現微信多了一個好友申請。 是安煜。 添加理由:【我是安煜,我的鐲子在你那里嗎?】 看來那個削手腕才能戴下去的鐲子對安煜很重要。 蕭溪猶豫了一下通過了好友申請。 【我是你祖宗?!?/br> 【你已添加了“你祖宗”,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br> 你他媽誰祖宗??! 蕭溪一時間沒忍住把安煜的備注改成了“臭傻逼?!?/br> 你祖宗這微信名實在囂張的讓人窒息。 殊不知安煜最初看見蕭溪的微信名也是同樣的感受,拉黑的時候那叫一個干脆。 添加成功以后,蕭溪想著要怎么進行第一句開場白,如果加的是別人,他可以輕輕松松的應對下來,偏偏這人是安煜,他連表示禮貌的表情都不知道發那個好了。 就連最普通的微笑好像都帶著嘲諷的意味。 怪滲人的。 人沒來之前他想過直接把關系搞砸,這樣以后砸了就不會尷尬,結果蕭溪真砸直接尬穿地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