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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溪收拾好衣服走出去,從書桌的抽屜里翻出一塊糖扔進嘴里,拿起手機坐在窗臺上,一條腿屈起往外看。 翻滾的挺久啊,太陽那老頭都掛天上去了。 其實,今天這架打的挺上頭的,但誰對誰錯已經抓不出根源了,打都打完了,去找這個也沒什么用,還會鬧的更亂。 不知情的人去看這事,就像是他因為被老爹抽了一巴掌,然后拉著個旁人發泄,恰好安煜成為了那個旁人。 但對于蕭溪而言,安煜是旁人中的意外,被他找了一個看似、似乎也有點合理的借口給扯了進來……挺無辜的不是。 但好像也沒那么無辜…… 剪不斷理還亂,想來想去只有炸肺的感覺,這怎么他罵了半天的傻逼弟弟就是安煜呢…… 被門夾過的腦袋也沒變形啊,怎么就想來下馬威了呢?不怕新家人對他印象不好嗎?! 坐了不知道多久,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蕭溪攥在手里的手機開始震動。 微信。 爸:早上……對不起。我要上飛機了,你好好和弟弟相處。 爸:錢要是不夠和我說,別苦了自己,但你也要控制好自己。 爸:溪寶,試試接受新的家人……可以嗎? 蕭溪的心突然揪了起來,他竟然隔著屏幕感覺到了一個老男人的無奈和掙扎。 但答案很明確。 不可以! 看著微信,蕭溪破天荒的給蕭仁河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秒接,蕭溪秒問:“你什么時候走的?去哪?多久回來?” 打歸打,罵歸罵,他不能看著爹出差又失蹤,丟了一個就別再丟第二個了…… 坐在等候廳里的蕭仁河完全沒想到蕭溪會給他打電話,離開老宅以后心里一直不舒服。 接通后,蕭仁河克制住自己的激動:“……吃完飯就走了。去澳洲談合作,大概兩個月。這個項目要是談成了,公司可以形成小規模壟斷?!?/br> 怪不得他和安煜打的天花板都快塌了,上來的只有一個人,原來是跑了啊。 蕭溪突然有點想笑,咳了一聲努力憋住,裝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澳洲這會是冬天,你自己注意點,掛了?!?/br> “等等,”蕭仁河叫住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br> “什么事?” 蕭仁河:“你班主任剛剛聯系我了,他說你沒在班群里,讓我轉告你一些事。還說……” “直說,別鋪墊?!笔捪悬c不耐煩,他爹總是喜歡羅里吧嗦的說一大堆。 蕭仁河“哦”了一聲:“下周摸底考,準備一下?!?/br> 摸啥??? -------------------- 作者有話要說: 安煜:一只手也能制服你! 安煜的人設:這是一個復雜卻又單純的人,么么噠 第14章 飄紅加粗 這個世界沒有人喜歡考試,如果有那一定是個瘋子。 各路學神學鬼們怎么想蕭溪不知道,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聽見摸底考三個字以后,要不是手快抓住了窗戶框,蕭溪差點從窗臺上滾下去,到最后他連電話怎么掛斷的都不知道。 蕭溪的腦子現在空空如也,沒了安煜,沒了他爹,沒了陳芳蘭,誰都沒了,就幽幽飄蕩著三個字。 摸底考。 飄紅、加粗。 育嘉高中開學前按照慣例組織過摸底考,為什么過了半個月又要來一次呢? 抽哪門子瘋。 蕭溪簡直想從樓上跳下來。 但老宅這二層樓的格局,跳下去根本死不了,就連腿都得摔的有技巧一點,才能斷的干脆。 雖然蕭溪擁有曠課的“優良”作風,但他沒有“曠考”的習慣,他需要用考試來驗證自己自學的成果,哪怕他是那種是夾在學霸和學渣之間的存在也得掙扎一下。 蕭溪從小到大散漫慣了、自由慣了,但他知道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又傻坐了半個小時,將所有亂七八糟的心情全部趕走,蕭溪跳下窗臺,把書包里躺了好久的卷子拿出來。 就用這幾張破紙練手吧,免得摸底考直接廢了,毫無手感。 蕭溪把會的題目一口氣悶到底,不會的題目先空過去,通篇做完再翻回來想,節省時間,想不出來的話,就使勁磕一磕,實在磕不動…… 折騰歸折騰,學習歸學習,二者蕭溪分的很清楚,效率和成果先不提,能全神貫注。 去他的打架,去他的世界,去他的自己。 我為學習而生! 但世上難題千千萬萬,全都弄明白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弄不明白的題大有可在…… 蕭溪做完前十張卷子,對著最后一張發蒙。 周末作業一共發了十一張卷子,語文、數學、英語、化學、生物各兩張,物理一張,他向來把物理留到最后做。 就這么一張物理卷子比前面所有的破紙都難。 全他媽是綜合性大題! 簡直要了他的命! 蕭溪看著第一題就開始發蒙,如果說別的科目他能愉快的搞一搞、磕一磕,那么物理真的再見吧。 他牙疼。 牛頓大叔。 -為什么蘋果下墜不是因為它沉呢? -為什么一定要是萬有引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