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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意思是,你要是敢缺席,周末全是補習班! 蕭溪初一的時候被迫上過一段時間補習班。 明明是周末,別的孩子可以去玩、去培養自己的愛好、去做什么都行,可他卻要繼續上課,像是為學習而生的工具。 提出反駁,蕭仁河直接否決,說:“你自己去看看那些一線城市的孩子,哪個不是在上補習班!” 蕭母也反對過,希望用自由的方式養兒子,但博士出身的蕭仁河固執的很,依舊選擇給蕭溪報補習班。 恨不得把所有的科目都報上,讓兒子一年學完三年的知識,去做一個神童。 似乎,有一部分人當了家長以后會產生一種病態心理,總是下意識拿自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做對比。 甚至自己也不放過。 所以,蕭仁河想要讓自己的兒子和那些一線城市的孩子一樣優秀。 于是他瘋狂給兒子找學習資源,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到底愿不愿意。 這樣的苦日子,蕭溪大概熬了半個學期終于得以解脫。 可能是不間斷的學習實在太累,堆積起來的壓力瞬間爆發,蕭溪猛的生了一場大病。 蕭溪連發三天高燒,整個人迷迷瞪瞪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腦子沒燒壞都是命好。 蕭母心疼兒子,為此和蕭仁河大鬧一場,把所有的補習班都給蕭溪推了,讓他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 雖然從那以后蕭溪沒在上過補習班,但他對于補課機構還是心驚膽戰,聞之卻步。 或者說是……厭惡至極! “不等了?!笔捜屎悠藷熣f:“你弟已經找民宿住下了,他說飛機坐的有些累,這會又碰巧趕上高峰,他怕自己回來暈車影響聚餐氣氛,打算明天中午回?!?/br> 大少爺“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明顯感受到蕭仁河的心情似乎不太爽。 想想也是,任誰估計都爽不了,如此明顯的下馬威,沒當場炸了就是好事。 作為母親的陳芳蘭也不太能掛的住,如果看錯時間是意外,那么不回來肯定是故意的。 她抱著水杯坐在蕭仁河身邊不停地轉著,尷尬的打圓場:“先吃飯吧,我今天跟花姐學了你們喜歡的梅菜扣rou,等那臭小子到了,我好好數落他一頓,太不懂事了?!?/br> 花姐是蕭家的保姆,和司機周叔是夫妻,算是蕭家的老人了。 “趕路確實很辛苦,是我們疏忽了?!笔捜屎优牧伺年惙继m的手,又叫了一聲蕭溪:“溪寶,過來吃飯吧?!?/br> 蕭溪對于蕭仁河突然叫他小名有些不高興,眼尾向下垂了幾分想要上樓。 但他對上陳芳蘭期待的眼神又沒好意思上去,勉強坐下吃了兩口。 真的很勉強,畢竟和安煜一起吃的煎餅還沒消化呢。 想起安煜,蕭溪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本來是無聊的瞎湊熱鬧,沒想到,竟然認識了一個合眼緣的新朋友。 這個年紀的人開始逐漸趨于成熟,從表面看似乎和誰都能成為朋友。 但某一天突然發現,從這個十七八歲的年紀開始,大家都是面子朋友,真正玩到一起的只有那么固定的幾個人。 然后這幾個人再湊成一個固定的小團體。所以,蕭大少爺明面上朋友雖然有不少,但真正交心的只有張飛揚一個。 今日過后似乎可以再多一個安煜。不過需要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瞧瞧這人屬不屬狗,別像傻逼弟弟一樣能折騰。 蕭溪心想。 吃完飯八點多了,蕭溪沒在樓下多做停留,直接上樓了,洗漱以后給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大床里。 折騰一天,大少爺打算早睡,但他睡前總是喜歡閉著眼睛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溪寶這個小名是怎么來的。 似乎是從一款奶粉得來的,牌子好像叫“喜寶”。 當時,蕭仁河和蕭母一致決得“溪”和“喜”的讀音大差不差,就賞給他這么一個小破名——溪寶。 什么幼稚的名字! 蕭溪又隨便想了想別的,好不容易困意上來了,卻猛的睜開雙眼,摸起手機給張飛揚打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了一聲以后,蕭溪直接甩出三個問題:“帶安煜去醫院了嗎?照片子了嗎?醫生怎么說?” 張飛揚似乎在刷牙。 他聲音含糊的說:“去了,片子沒照,醫生說沒事?!?/br> “沒照片子怎么判斷?”蕭溪不太高興。 “給安煜看病的是個有經驗的老頭?!睆堬w揚無奈的辯解:“那老頭說了,要是三天不好就去找他,他立刻辭職?!?/br> “……”蕭溪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好半晌才說:“你把安煜的微信推給我,我問問他?!?/br> “行?!睆堬w揚應聲,切到微信界面把安煜的名片推給了蕭溪。 看著兩個的人微信名,張飛揚突然有些自閉的說:“溪哥,我覺得你們兩個的微信名,很配!” “嗯?” “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br> “你裝什么深奧!” 蕭溪實在聽不懂張飛揚在說些什么驢唇不對馬嘴的鬼話,但看到名片秒懂。 安煜的微信昵稱:你祖宗 自己的微信昵稱:你老子 蕭溪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什么玩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