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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蕭溪來不及回身,他被纏住了,只能大聲喊。 “腦袋!躲??!”張飛揚急了,往過沖。 但安煜比他更快,一掃掃帚面前的人抽開,提著掃帚三步并做兩步跨到了蕭溪身邊。 蕭溪打著打著,只感覺自己被人從后邊抱了一下,緊接著一聲悶哼砸進耳朵里,還伴隨著溫熱的呼吸。 “能不能幫一下?????!”張飛揚喊了一聲,又偏頭看了一眼安煜:“魚!你沒事吧?!?/br> 蕭溪驚愣,打飛面前的人,轉身盯著安煜的右肩:“你……” “沒事?!卑察蟿恿藙佑壹?,除了疼就是疼,骨頭應該是沒事的,棍子而已。 但好在他剛剛推了雜毛一把,不然現在中棍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蕭溪的腦袋了。 “真沒事?”蕭溪皺了一下眉,再次確定。 這一次,安煜沒有說話,而是冷漠的掃了一圈給他們圍的水泄不通的人。 哪怕剛剛張飛揚求助了,依舊沒有人過來幫忙,反而帶著驚恐的表請向后退了兩步,卻沒有人離開。 安煜改單手握掃帚,他從始至終都沒對周圍的人抱有任何希望,淡淡的對著蕭溪說:“快走?!?/br> 蕭溪磨了磨牙,看著安煜聳拉下來的右臂,他感覺自己體內炸開了一顆原.子,彈,卻無處宣泄,只能越打越狠。 大少爺第一次認知到,世界上真有這么傻逼的人,自劃領地,自封天王,然后肆無忌憚的在有一片區域里泛著神經病。 以前聽說這種拉幫結派的斗毆,大少爺總是忍不住罵幾句“神經病”“傻逼玩意”,自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碰到類似的傻逼,然后就碰上了。 因為一件事,就要把人搞死,不死不休。 要說那天揍了黑耗子倒也不算揍,蕭溪進去以后就是想用言語制止施暴者,誰料黑耗子說:“別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打!” 拳頭伴隨著聲音一起朝他砸了過來,純屬不打不行,只能打! 大少爺猛的覺得,這事有點像,只許狗咬人,不許人咬狗。 蕭溪把所有的憤恨全都宣泄在手上,但依舊沒什么章法。 畢竟掃帚這個武器本身就沒有什么專門的功法,瞎他媽亂抽就對了。 場面越來越亂,狹窄的街道在這一會堵的水泄不通,尖叫聲中又多了沒完沒了的喇叭聲。吃完飯回來的環衛大叔看見自己的掃帚換了個用途,也手舞足蹈急得喊了起來。 “別打了!” “打壞了要陪的!” “停下,快點停下??!” 環衛工人只能喊,戰場進不去,怕被抽。 亂馬七遭、烏煙瘴氣的,蕭溪聽不清環衛大叔到底在喊什么,也不想聽清,甚至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給他助威,只要威風的和惡勢力做斗爭就行了。 忽的,他又聽見一段炸耳的配樂,威直接嚇沒了。 警笛聲。 兩撥人全都收手。 誰報的警?! 進去就進去吧,打不了一頓訓,出來以后,帶著安煜去醫院。 畢竟剛剛那一棍子不輕,他的右胳膊現在還垂著呢。 后街這條路很窄,是單行道,趕上飯點人流就密集的不像話,再加上當街斗毆,已經徹底堵死了,幾輛警車只能停在不遠處的路口,四五個手里拎著電棍的警察嗖嗖的下來。 其中一個警察一看就是頭子,屬他最老,四五十歲的樣子,其余的幾個看起來都挺年輕的,二三十歲。 頭子揚起電棍往這邊指,用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高和:“站住不許跑!一個也不許跑!說你呢茍不理,給他媽老子站??!” 茍不理是黑耗子的大名,名字他爺爺取得。 黑耗子幾人秒慫,爬起來就要跑。 蕭溪哪里會給他們機會,掃帚在手里轉了個圈,飛快的一人賞了一棍子,全打在膝彎處:“想跑,做什么夢呢!” 黑耗子扭頭看他,眼神明白著就是:我記住你了。 這一小會功夫警察全都沖了過來,頭子用電棍指著一圈斗毆的人:“又聚眾斗毆,膽子挺大??!我上個月剛收拾完你們幾個吧!” “齊叔,您誤會了,我和這幾個小朋友交流感情呢?!焙诤淖诱~媚的對著頭子笑了兩聲,又給了蕭溪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 “來,諏,繼續諏!”齊警官瞪了黑耗子一眼,又沒好氣的對著蕭溪和安煜說:“你們兩個把手里的東西扔了!” 蕭溪和安煜一抖將手里的東西扔出去。 站在一旁的環衛大叔小心翼翼的蹭了過來,心疼的將掃帚撿起來。 心說:沒壞,真好。 “押回去?!饼R警官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同事,cao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一群不成好的玩意!” 不成好的安煜,頂著巨大的壓力,甩下一行陳述句:“警官,我拿下行李?!?/br> “行李?”齊警官看他:“你拿什么行李!哪里有行李!” 跟警擦玩文字游戲太痛苦,他干脆抬手往人群外指:“那里?!?/br> “真是行李箱啊?!饼R警官悟了。 老舊的行李箱倒在樹根下,孤零零的無人問津。 “行了,知道了?!饼R警察親自過去把安煜的行李箱拉過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擰眉問了一句:“你里面裝的是炸彈嗎?這么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