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而且就小憨所知,這世上第一次修煉就能靈氣入體的,至今也只有衛存一個,但現在蘇廣白卻做到了! 蘇廣白還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多么異于常人,發現自己沒有靈核后,他便沮喪地睜開了眼。 沒有靈核就證明不能吸收和儲存靈氣,蘇廣白有些難過,看來這雙生草的功效,對他來說只能是一次性的,體內這些靈力用完可能就再也沒了。 時間緊迫,他除了知道自己力氣變大了,體內筋脈更柔韌了之外,也就在還有五感比先前敏銳些,其他變化他暫時都還沒看出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蘇文元離開也有半個時辰了,蘇府的家丁估計一會兒就要到了。 他下了床,提前將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裹從藥房內取出,放到了院外的暗道里,又將今日從靈獸用品店新買的小布包掛在了腰上。 小憨,我一會兒要出去,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蘇廣白打開小包,揉了揉蹲坐在床邊的小憨,先委屈你在這里待一會兒好不好,如果情況有變咱們就直接跑。 小憨知道了他的想法,雖然它還想留在蘇府查點東西,但現在它畢竟實力不夠,先出去避避風頭也可以。 它走向蘇廣白,之后自己邁進了小布袋里。小布袋下方有一層薄薄的木片,正好將布袋撐起了一些空間,小憨在里面一點都沒覺得憋悶。 這小孩還真是體貼,小憨笑了笑,懶懶窩在了里面。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它現在實力真的不行,就剛才咬了蘇文元一口,它就已經有些疲了。 一人一狼收拾妥當,很快就有人過來,蠻橫地拍了拍院門:廣白少爺,家主有請! 蘇廣白背著小包,走過去開了門。之后他就跟著那四位人高馬大的家丁,朝蘇家主屋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抹淚:我家小憨居然會保護我了嗚嗚嗚 小憨:我真的只是牙齒癢,大家知道的吧,小狼崽都有磨牙期! 感謝在20211019 17:25:57~20211021 00:0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真的有人看昵稱嗎、k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作為守護一方的仙門世家,蘇家的財力人力物力等都不可小覷,尤其是這蘇府,占地面積極廣,幾乎有半個漓州城大小。 其中除了蘇家人之外,還有許多門生和家仆,人丁興旺。 而蘇家主屋就在整個蘇府的最中心,周圍環抱著八座小院,每間院里都有一位夫人。 蘇廣白被家仆帶到了主屋門前,為首的一個對著主屋內的家主蘇元良恭敬行禮:家主,人帶來了。 蘇元良坐在正對著門的主位上,慢慢品了口茶,才抬眼朝蘇廣白看去。 蘇元良已經年過半百,但因為修習仙術的原因,使得他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一家之主,又是金丹期修士,蘇元良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令人不敢直視。 父親。蘇廣白行禮,低聲喚道。 蘇元良把手里的茶盞放到桌上,也不叫他進去,而是淡聲道:聽說你打傷了文元? 不敢。蘇廣白垂著頭,額角冒出絲絲冷汗。 他不是怕的,而是蘇元良在給他施壓。 以往再怎么樣,蘇元良都沒對他動過粗,今日這般,除了是真的動怒之外,可能就是想試探蘇廣白是不是有了靈力傍身,否則他怎么可能打傷蘇文元呢? 蘇廣白沒敢調動靈力防御,一是他還沒能靈活運用能力,二是他現在沒有自保能力,只有廢物才能不被人在意。 不過兩息,蘇廣白便面色慘白,哆嗦著叫了聲:父親...... 蘇元良這才收回威壓,看向蘇廣白的時候神色莫名,他揮了揮手道:去祠堂領罰吧。 是。蘇廣白暗暗松了口氣,腳步虛軟地朝祠堂走去。 他輕車熟路,往年只要他做了一點不合大家心意的事,蘇元良就會罰他跪祠堂,這次也一樣。 蘇廣白不用人提醒,就已經找到了自己常跪的蒲團,乖乖跪了下來。 因為他每次都是認真領罰,所以祠堂的管事根本都不管他,也從來不在一旁守著,只把門自外面鎖上后就離開了。 要是之前,蘇廣白一定會一直待到天亮,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必須找個機會出去把玉佩從蘇文元那里偷回來! 聽到管事離開后,他就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朝外看,確認沒人之后,他便走向后窗。 正準備跳窗離開,他腰間的布袋就動了動,小憨費力地將小腦袋從布袋里探出來:啊嗚~你要做什么? 噓!蘇廣白捂住小憨的嘴,小聲道,小憨別說話,小心被發現了! 小憨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窗戶,之后乖乖沒再說話。 蘇廣白撬開窗鎖,之后輕手輕腳地跳了出去。此時天已經黑了,蘇府內各個回廊中也點起了燈籠,巡邏的守衛盡職盡責地站著崗。 蘇廣白借著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了二房所在的院落。 院子里很熱鬧,因為少爺受了傷,所以二房的家仆們今日都要隨時待命,因此院內都站著人。 但與此相對的,許是蘇文元不愿讓人看到自己那副窩囊樣,所以他屋內居然只有個大夫候著。 天助我也!蘇廣白有些興奮,他隨身帶著各類防身的藥,當然也包括迷煙之類的。 他將小劑量的迷煙吹入蘇文元的屋內,很快屋內就傳出兩道呼嚕聲。 蘇廣白悄悄打開窗戶,朝屋內看去,外間的大夫已經睡昏過去,而隔著屏風的那一頭也傳來了呼嚕聲。 他打開窗,跳進了屋內,之后小心地繞過屏風,屏風里擺著一張雕花木床,床帳層層疊疊垂下來,蘇文元的身影隱約就在其中。 蘇廣白對著床帳又吹了點迷煙,反正他自己吃了解藥,不用怕,謹慎點沒錯。 他要找的是一枚玉佩,是原主娘親留下來的,六年前被蘇文元意外發現搶了過來,原主一直沒能再找回來,但卻成了他的執念。 而單單是這樣,蘇廣白可能也不至于如此迫切,非要拿到玉佩不可。 主要原因是,這枚玉佩蘇廣白前世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他甚至懷疑他的和原主的就是同一個!即便不是同一個,也肯定有關聯。 雖然目前還沒找到相關性,但蘇廣白還是不能一走了之。 蘇廣白翻遍了整間臥房,卻還是沒能找到那枚玉佩,他眉心緊蹙,視線落在床上。 如果不在別的地方,那玉佩肯定就在蘇文元身上。 他之所以這么肯定玉佩沒丟,就是因為蘇文元隔三差五就要拿著玉佩欺負一番原主,蘇廣白來了之后,蘇文元這個行為也一直變本加厲。 蘇廣白手里握著包麻癢粉,慢慢走向那張床,他輕輕掀開床帳,里面臥著的人也終于露出真面目。 待看清那人面容時,蘇廣白頓時瞪大了眼。 這人面相清秀,和蘇文元有兩分相似,卻不是蘇文元本人! 上當了!蘇廣白意識到之后便急忙準備離開,可床上躺著的那人卻倏地睜開了眼,黑眸沉沉地望向蘇廣白。 與此同時,蘇廣白的雙手手腕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過來按到了背上,蘇廣白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 又是一個筑基期修士!蘇廣白心灰意冷,是他太著急了,要不是如此他肯定不會落在蘇文元的圈套里! 但說什么都晚了,當他被蘇文元和二夫人趾高氣昂地押到蘇元良眼前時,蘇廣白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么,但希望不會牽扯到小憨身上。 他后悔了,他就不應該帶著小憨,他應該直接讓小憨先跑的! 父親!蘇文元臉色有些蒼白,但身上的骨折傷明顯是好了不少。也是,在這個時代,有錢有丹藥的人可不用遵循什么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理。 他朝蘇元良行了個禮,之后便轉頭看向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蘇廣白:蘇廣白,你不僅無故傷我,還不遵父親的教誨偷偷離開祠堂,去我屋里妄圖再次加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蘇廣白已經習慣了被無端指責,放在之前他肯定什么都不說,因為說了也沒用。 可是今天他要為小憨爭取離開的機會,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對蘇元良道:父親,傷了人我誠心悔過,我方才也只是擔心二哥傷勢想去探望,并沒有想害他。請父親明察! 蘇廣白!蘇文元瞪大眼,你居然也會胡說八道了?!吹了迷藥進我房間也叫探望?你怎么不說是因為怕我睡不著才吹得藥呢? 蘇廣白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之后對蘇元良道:父親,二哥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怕他疼到睡不著才...... 閉嘴!蘇文元怒道,蘇廣白你要不要臉! 蘇元良聽了這幾句實在不想再聽,便沉聲道:夠了。 兩人便都沉默下來,屋內氣氛一時凝滯,二夫人看了看蘇元良的臉色,見他有些憂心忡忡才走上前去,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蘇元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和她耳語了幾句。 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用了小結界,所以其他人即便修為再高也聽不見。雖然聽不到,但憑借著以往的經驗來看,蘇廣白定是要受重罰的。 蘇文元眉眼間盡是小人得志的幸災樂禍,他瞥著蘇廣白,有意無意地將衣袍順了順,露出了他別再內衫上的玉佩! 蘇廣白咬牙,又氣又忐忑。 主位上的蘇元良兩人窸窸窣窣地說著話,表情幾度變換,最后兩人都眉開眼笑。 蘇文元見這場景,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而蘇廣白的心卻沉了沉,估計是少不了一頓毒打了。 好了。蘇元良清了下嗓子,對一旁的家仆道,你們怎么回事,廣白怎么說也是少爺,你們就是這般欺負人的? 此話一出,整堂寂靜,無一人不震驚。 等什么呢?沒聽見家住的話嗎?還不快給廣白少爺松綁?二夫人瞥向一旁的管家,管家回過神后立刻懂了,急忙差人將蘇廣白身上的繩子解了,又將他扶了起來。 娘!爹!蘇文元震驚地看著主位上的兩人,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二夫人及時打斷他:行了,不過是你們兄弟間的打鬧罷了,現在你也活蹦亂跳的還追究什么?都是血濃于水的兄弟,哪來的隔夜仇呢。 眾人一時無言,蘇廣白心中警鈴作響,他直覺沒什么好事兒。 蘇元良也跟著點了點頭,順著二夫人的話道:夫人說的是,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家主一般都是說一不二,即便蘇文元心里再惱火,也敢置喙他的決定,只能恨恨地瞪著蘇廣白。 蘇廣白卻一點沒有覺得舒服,反而憂心忡忡,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會有什么目的。 行了,你們先都下去吧。蘇元良道,廣白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果然,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廳里的眾人陸續離開,蘇文元落在最后,從蘇廣白身邊走過時,咬牙說了聲:你給我等著! 蘇廣白瞥了眼他腰間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玉佩,沒說話。 等所有人離開后,蘇元良才一改平日里的嚴肅,反而朝蘇廣白招了招手溫聲道:廣白,到跟前來。 蘇廣白面上畏縮,心里疑惑。他走到蘇元良身前站定,和他對視片刻。 蘇元良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 怪我對你關心不夠,怪我沒能護住你娘親。蘇元良說得好像他真的在悔過一樣,你怪我也是應該的,只是廣白你要知道,天底下沒有不疼兒子的爹,我只是一看到你就想起你早逝的娘親才會不敢多見你。 他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蘇廣白就垂首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許是蘇元良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沉默了一陣后,他才拍了拍蘇廣白的肩,道:以后我會好好待你的,你是蘇家的嫡系少爺,不需要怕任何東西。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 蘇廣白聽了這半日也沒聽出蘇元良的話外之音,只能揣著滿肚子疑惑準備離開。 可就在他準備踏出屋門時,蘇元良才狀似隨意地說道:對了,半月后煙南衛氏要舉辦千芳宴,邀蘇家過去,你也一起吧,別總悶著。 至此,他想說的才真是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叉腰:就知道這老頭沒憋什么好p!哼! 小憨磨牙:想磨牙了! 第6章 蘇廣白一路都蹙著眉心,直到回了房間他也沒覺得輕松。 人對未知的事往往都是恐懼的,蘇廣白不知道蘇元良最后提到的千芳宴是怎么回事,當然也不清楚蘇元良為什么這次要帶他去。 他可不會單純的覺得,蘇元良真的是為了彌補他。 他坐在床上沉默許久,腰間布袋里的小憨拱了好半天,才從布袋里探出頭來:啊嗚!放我出來! 蘇廣白回過神,看到被布袋擠著脖子的小憨后緊忙把布袋打開,小憨靈活地從中躍出來,站在了蘇廣白的腿上,還甩著頭抖了抖毛。 對不起啊小憨。蘇廣白順著他的背,抱歉道,剛才我太著急,怕你不小心鉆出來就把布袋關緊了。沒擠到你吧? 小憨仰頭和他對視:啊嗚,啊嗚~我沒事,你呢? 小憨乖乖。蘇廣白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是不是累了?今天一天都沒能讓你休息,其實小傷患是要多睡多吃的。 小憨沒說話,只是跳到了床榻上,臥下來看著蘇廣白。 蘇廣白嘿嘿笑了:行,現在就睡。 他沒時間再想方才蘇元良的話,而是忙著給小憨做窩。說是窩也不對,就是一張白色的小毯子,上面布著軟乎乎的靈兔毛發。 蘇廣白將毯子放到了床鋪的里面,又在毯子周圍細細圍了一圈薄被,這都是他今天買回來的。 做好這些,他便轉頭對床上的小憨道:小憨,以后你就睡這里吧。我睡你旁邊,我睡姿很好的,不踢小狗崽哦~ 小憨:......啊嗚!說了我不是狗! 哦對了!蘇廣白一拍手,小憨你要不要出去遛遛彎啊,你今天好像都沒方便呢,可別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