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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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到甜頭的鬼仍處于癲狂狀態, 臉上和手上青筋暴起, 大張著嘴, 不滿足的口水從口中滴落。 他張牙舞爪地在鬼舞辻無慘手下不斷掙扎著, 只要鬼舞辻無慘一放手就會撲向白鳥夏。 鬼舞辻無慘帶著嫌惡瞥了一眼那鬼,輕巧地一甩手,那鬼便甩出了窗戶。 而后劇烈的慘叫聲從窗外傳來。 白鳥夏坐起身,因為這番變故一愣。 他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出去。 日出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被扔出去的鬼的身上, 那鬼慘叫著在地上抽搐翻滾。 沒有人能救他,頃刻間他便帶著哀嚎化為了灰燼。 白鳥夏抖了一下身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鬼被陽光照射之后的樣子。 化為灰燼飄散,這是鬼的終結。 鬼舞辻無慘注視著鬼化為灰燼, 露出相當滿意的笑容。 這個鬼原本只是在日光中暴露一秒就會死亡的等級, 但是剛剛吸收了白鳥夏的血之后,他在陽光下堅持的時間延長了, 至少他能發出幾聲慘叫。 那他的猜想就是正確的。 鬼舞辻無慘轉頭看向白鳥夏。 他或許真的可以替代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紅色的眼眸看過來,白鳥夏下意識地想要向后退。 鬼舞辻無慘倒是不介意白鳥夏的反應, 他在白鳥夏面前蹲下身,身后點在白鳥夏的額頭上, 身為鬼卻不會使用鬼的力量怎么行。 話音剛落, 白鳥夏驀地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被抽光了。 隨之而來的, 是強烈的饑渴感。 喉嚨像是被灼燒一樣, 想要吃什么東西。 白鳥夏瞪大眼睛,蜷起身子捂住喉嚨干咳起來,口中的犬牙伸長,口水不斷分泌出來,肌rou連帶著開始發熱。 想吃東西,想要能量。 唯一的念頭霸占了白鳥夏的腦海。 大腦一片混沌,白鳥夏的眼眸染上鮮紅色,視線被紅色占據。 【叮咚,您的精神世界受到干擾,已為您啟動精神保護機制?!?/br> 系統提示出現的一瞬間,白鳥夏的腦海中恢復清明。 念頭還在,但不會使白鳥夏想要發瘋。 冷靜下來,白鳥夏為剛剛陷入的狀態一驚。 要不是系統他就失去理智了。 白鳥夏驚魂未定地攤開手,他感受到了身子中蘊藏的能量,這股力量完全不亞于剛剛那個鬼身上的力量。 這就是鬼的力量嗎。 這就是鬼的力量,已經日出了,這個時間點很不巧,不然應該叫你自己出去覓食。鬼舞辻無慘抬手,一手掐著白鳥夏的下巴,一手將食指強硬地放到白鳥夏的口中。 食指劃過白鳥夏的犬牙,鮮血流出來。 鬼之始祖的血可比人類的血值錢的多。 血留到白鳥夏的口中,白鳥夏皺起眉。 他不喜歡。 白鳥夏扭開頭掙脫鬼舞辻無慘,雙手撐到地上喘著粗氣。 鬼舞辻無慘也不惱,站起身安靜地注視白鳥夏。 鬼舞辻無慘的血很快就發揮了作用,白鳥夏身上的狂躁退下去。 鬼舞辻無慘擦擦手,開口喚道:珠世。 片刻,珠世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無慘大人,您叫我? 把他帶下去吧。 珠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撐在地上的白鳥夏。 白鳥夏低著頭,和服領口大敞開,衣襟和袖口沾滿了鮮血,脖頸上的傷口剛剛恢復,留下淺淺的印記。 這可不像是好好談話的樣子。 珠世咬咬嘴唇,朝鬼舞辻無慘鞠躬,上前扶起白鳥夏離開了房間。 白鳥夏被珠世扶著躺下,對珠世笑笑,謝謝你珠世小姐。 珠世搖搖頭,你好好休息。 說罷珠世便出了他的房間。 白鳥夏看著天花板呼出一口氣。 他可以完全確定,鬼舞辻無慘是一個基本沒有任何人性的家伙,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克服陽光的愿望。 鬼舞辻無慘很中意自己,恐怕是在自己的血鬼術身上看到了幫助克服陽光的可能性。 自己無法抵抗鬼舞辻無慘,不過萬幸的是鬼舞辻無慘漏掉了一個事情。 增強鬼并不是他血鬼術的全部,他真正的血鬼術是他的治愈異能,只不過血作為血鬼術的媒介,將他的治愈異能帶入了進去。 如果在魔法世界,治愈異能應該算是光明系魔法,而鬼則是黑暗生物。 白鳥夏猜測治愈異能用在鬼的身上會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但他不能在這里暴露他的治愈異能,鬼舞辻無慘不會放任一個可能傷害到他的人在身邊的。 折騰了一天的疲憊感傳來,白鳥夏閉上眼睛陷入黑暗。 白鳥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又到了深夜。 白鳥夏坐起身,門外珠世敲響門,白鳥? 我在。白鳥夏坐起身。 珠世走進來,坐在他床邊,很抱歉打擾你,你還好嗎? 嗯。白鳥夏點點頭。 珠世松口氣,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同類人,所以我來找你,鬼舞辻無慘出門了,現在相對來說安全一點,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么遇見鬼舞辻無慘的? 我村莊里的人都被他殺害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只留下了我,把我變成了鬼。白鳥夏看向珠世,你呢,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被鬼舞辻無慘欺騙了,他騙我可以治好我的身子,將我變成了鬼...珠世的目光黯淡下去,眼眸中滿是悲傷和悔恨,...變為鬼后失去理智的我殺掉了我的丈夫和孩子。 珠世一頓,抬起頭,白鳥夏清晰地看到了珠世眼中的恨意。 我恨他。 白鳥夏皺起臉,我也討厭他。 珠世眼中迸發出光芒,她沒猜錯,他們屬于同一個陣營。 鬼舞辻無慘因為我會醫術的原因將我強制帶在身邊,你是不是有什么鬼舞辻無慘很看重的地方?比如說可以幫助他克服陽光? 我的血鬼術,白鳥夏伸出手看向手腕,那個鬼重重咬下的觸感依舊沒有消散,我的血鬼術可以增強鬼的能力。 珠世一愣,而后擔憂地皺起眉,如果你的血鬼術真的可以增強鬼的能力,那么鬼舞辻無慘應該是想要你成為能夠幫助他克服陽光的藥。在你的血鬼術沒有成熟之前他不會殺你,但是... 白鳥夏知道珠世的意思,只要成功了,他就會被鬼舞辻無慘吃掉。 白鳥夏眼神堅定地開口,不會有那一天的。 珠世垂下眼,還想說什么,忽的轉頭看向外面,匆匆開口:他回來了,下次再說。 白鳥夏收起表情謹慎地點點頭。 鬼舞辻無慘可以感受到離他距離近的鬼的想法,在鬼舞辻無慘在家的時候他們要隱藏好一切情緒,鬼舞辻無慘離開到安全的距離之后,白鳥夏會和珠世悄悄聚頭。 珠世一直在尋找鬼舞辻無慘的弱點,但是目前已知的會對鬼舞辻無慘造成傷害的只有陽光。 鬼舞辻無慘有著對鬼的絕對控制權,作為鬼想要殺死鬼舞辻無慘是不可能的,因此珠世也一直在尋找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方法。 珠世有一個自己的研究室,那是鬼舞辻無慘給她用來配置克服陽光的藥的。 珠世在這里偷偷研究擺脫鬼舞辻無慘控制的方法,也思考鬼舞辻無慘下一步的行動。 鬼舞辻無慘一定會培養白鳥夏的血鬼術,血鬼術是隨著鬼的等級提升而增強的。 鬼的等級提升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得到鬼舞辻無慘的血,一種是通過人類的血rou。 鬼舞辻無慘并沒有叫白鳥夏外出的意思,那應該是前一種。 珠世本松了口氣,這樣比在外面面對獵鬼人要安全一些,但是很快,珠世發現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在某一天,鬼舞辻無慘的指令下達到了所有鬼那里。 以一年為限度,每一年最厲害的鬼會得到獎賞。 一瞬間,珠世想到了白鳥夏。 珠世的手指的溫度褪下去。 獎賞。 以此同時,白鳥夏站在了熟悉的房間。 他的面前是鬼舞辻無慘和另一個鬼。 鬼舞辻無慘開口,聲音與第一次印證自己想法時同樣冰冷,咬他。 這就是鬼舞辻無慘的獎賞,白鳥夏的血鬼術。 那鬼轉頭看向白鳥夏,和第一個鬼同樣不理解。 白鳥夏深吸一口氣,沒用鬼舞辻無慘開口,伸手劃破手腕。 鮮血的味道涌出來,那鬼瞬間就懂了。 這個鬼的血是要比稀血的人類還珍貴的東西。 鬼舞辻無慘都下了命令,那鬼也沒有反抗的道理,十分粗暴地咬上白鳥夏的手腕。 白鳥夏小小地吸了一口氣。 血液被剝奪的感覺完全說不上好受。 白鳥夏的血液流進鬼的口中,隨著能量被吸收,那鬼身上的肌rou暴漲。 血rou的誘惑會迷惑鬼的神志。 不滿足于吸食手腕的血,那鬼抬起頭,狠狠咬上白鳥夏的大動脈。 白鳥夏只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過程持續到鬼舞辻無慘開口。 夠了。 冰冷的聲音傳到鬼的耳中,仿佛置身冰窟。 那鬼瞬間恢復了理智,放開了白鳥夏,安安分分地跪拜下去。 多謝無慘大人。 下去吧。 是。 鬼的身影消失,白鳥夏脫力坐到地上,喘著粗氣捂住自己脖頸。 失去太多血叫白鳥夏自愈的速度變得緩慢。 鬼舞辻無慘來到白鳥夏面前,掃過白鳥夏脖頸的傷口。 白鳥夏憤憤地瞪向他。 你很恨我嗎?似乎是被白鳥夏的眼神刺激到,鬼舞辻無慘眼神變得暴虐。 他粗暴地扣住白鳥夏的臉,盯著白鳥夏的眼神,鬼舞辻無慘毫不留情地收縮手指,因為你還有用,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收回你的眼神。 腦袋傳來被擠壓的疼痛感,白鳥夏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垂下眼眸。 鬼舞辻無慘瞇起眼,甩開白鳥夏。 白鳥夏重重砸在地上,發絲垂落遮蓋神情。 鬼舞辻無慘在白鳥夏上方劃破手掌,血順著手掌滴落到白鳥夏嘴邊。 用我的血不斷進化血鬼術,這就是你的價值。 第55章 作為鬼, 白鳥夏沒有辦法拒絕鬼舞辻無慘的血。 鬼舞辻無慘的血能幫助白鳥夏迅速地恢復傷勢和變強。 除了叫白鳥夏心里對鬼舞辻無慘的厭惡與日俱增之外,接受鬼舞辻無慘的血對白鳥夏沒有什么壞處。 珠世看到白鳥夏垂著頭從房間走出來,搖搖欲墜的靠在走廊的墻邊, 衣服上沾滿血跡, 她就已經能猜到剛剛在房間中發生了什么事情。 珠世擔憂地看向白鳥夏。 白鳥夏搖搖頭, 對珠世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自此之后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一次。 時間一長,白鳥夏漸漸摸清了鬼舞辻無慘的脾氣。 鬼舞辻無慘是個相當唯我獨尊的人,不喜歡他人忤逆他,透露出反抗的情緒會被鬼舞辻無慘近乎殘虐地收拾。 鬼舞辻無慘喜歡白鳥夏乖順,不該問的東西不問,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說話, 做一個漂亮的玩偶就好。 好在只要白鳥夏聽話, 鬼舞辻無慘并不會無緣無故地懲罰他。 因此白鳥夏學會了隱藏情緒,已經可以做到表面上對鬼舞辻無慘言聽計從, 背地里恨不得將鬼舞辻無慘碎尸萬段的程度了。 又是一年的獎賞之后,白鳥夏垂眼摁上自己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么多年一直接受鬼舞辻無慘的血的緣故,現在他的力量越來越強,被咬過之后并不會像之前一樣脫力, 自愈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副作用就是他作為鬼的特征也比之前更加明顯,包括外貌的改變和越來越強的屬于本能的沖動。 好在有系統的保護在,白鳥夏沒有因為本能發狂過。 每五年,鬼舞辻無慘都會檢驗一下白鳥夏血鬼術的進化程度。 檢驗的方式就是將當年的鬼扔到太陽下面。 今年的鬼就是這樣一個倒霉鬼。 鬼的慘叫傳到白鳥夏的耳中, 白鳥夏垂下眼, 制止自己朝那邊看的想法。 鬼舞辻無慘冷漠地注視著鬼化為灰燼, 而后收回目光。 這么長時間以來血鬼術一直在按照他的預想進化, 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進化的速度變緩慢了。 他的血需要時間消化, 如果一次攝入過多白鳥夏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就算他著急也沒有辦法,畢竟白鳥夏只有一個。 鬼舞辻無慘伸手捧起白鳥夏的臉,看向白鳥夏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豎瞳。 白鳥夏黑色的眼眸被紅色取代,平靜地望向他。 為什么你鬼化之后的改變這么小,簡直就還像人類一樣。鬼舞辻無慘的手指劃向白鳥夏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我不清楚。 算了,只要血鬼術還在進化就沒有問題。鬼舞辻無慘的拇指揉捻幾下白鳥夏的嘴唇,抵開白鳥夏的唇齒,稍一用力劃在犬牙上,血液流進白鳥夏的口腔。 鬼舞辻無慘的手指劃過舌面,攪動起白鳥夏的舌尖,漫不經心地開口:在這里也待的夠久了,需要換個地方了。 白鳥夏任由鬼舞辻無慘動作,聽到他的話心里一喜。 鬼舞辻無慘說的換個地方就是搬家。 倒不是因為什么怕被發現之類的事情,而是因為確定這里已經沒有青色彼岸花或者其他藥物的線索,沒有在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們會在每個地方待上十幾年,然后就會出發去下一個地方。 白鳥夏很喜歡搬家。 為了尋找青色彼岸花,鬼舞辻無慘到了夜晚就會出門奔波,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有時候會帶上珠世。 但不知道為什么,鬼舞辻無慘幾乎不帶白鳥夏出去,還不準白鳥夏擅自走出屋子,就像是在房子里圈養的小鳥一樣。 搬家是白鳥夏為數不多能夠出門的機會。 鬼舞辻無慘決定搬家之后沒有絲毫拖沓,白鳥夏高高興興地幫著珠世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