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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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人了。白無常把他領到鬼怪們沖撞的地方。 溫玉點頭,然后搓了搓臉,等他放下手的時候,那一張溫潤的臉變得妖異起來,金色的瞳孔綻放出光芒。 他做這樣的事情已經爛如指掌了,很快就將搗亂的鬼怪跟收拾好了,鬼差們也剛好趕到,將他們一個個帶走。 白無常殷勤地上前,給他拍了拍衣服。辛苦大人了。 知道我辛苦,你們能不能就自己處理這些事情?溫玉有點鄙視他。 白無常只能笑笑。伏羲大人這一次是要去到凡間幫忙嗎?他問。 你真當我是普度眾生的佛嗎?他修道的。 白無常被他兇得不敢說話。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溫玉感覺到自己的衣袖一緊。 他微愣,然后低下頭。 一個小女孩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一只手捧著一片荷葉要給他。荷葉上面放了一片清水,淡雅的綠色跟陰森的黃泉格格不入。 啊啊。她的眼睛全是黑色的,喉嚨里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要給我嗎?溫玉的聲音溫柔了下來。 小女孩點了點頭。 溫玉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并沒有接過水。我教你一個道理,我們不能隨便把東西給人,也不能隨便收下別人的東西。 如果不是有進有出,孽緣就會結下。 黃泉流逝的時間跟凡間不一樣,溫玉回到凡間以后,還可以繼續蒙著被子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聲音轟動。 溫玉穿上了衣服,出去看了看怎么回事。 他只探出了一個頭,立馬就有人尖叫。他就是溫玉! 溫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間人群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穿著官服的人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臉上帶笑,眼紋擠在一起,可以夾死一只蒼蠅。恭喜溫公子,高中狀元。 客棧里的人顯然也是不敢相信,狀元就住在這家客棧,人群立馬沸騰了。 溫玉伸出手,接過他的卷軸,淡然無比。哦,謝謝。 他送成績那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無動于衷的人。 這家客棧真是人杰地靈,不僅出了榜眼、探花,還有狀元。多年的官場生涯,讓他熟悉地打哈哈起來。 溫玉望下去,張之儀興奮地捧著一樣的卷軸。而杜修坐在椅子上,一臉不爽,他的手里也有同樣的東西。 送完了卷軸,這些人就走了。 余下的人全部狂歡起來。 狀元爺。老板出來了,恭喜高中,不知可否幫忙提個字。 溫玉有求必應。 大家看他拿毛筆,屏息等著。 老板讓他把字寫在墻上,他一氣呵成。 寫完擱筆,溫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句話世人只要謹記,應該就夠用了。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現場一片寂靜。 張之儀默默捂住了臉。 啊哈哈哈。杜修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玉提的這行字讓他的郁悶一掃而光。溫兄你真是個人才。 可不是人才嘛,李不悟沒有想過,溫玉還真的靠真材實料考上了狀元。他得知溫玉的名次以后,特意去看了他的試卷。詞句之華麗,立意之深刻,完全不像是只讀了幾天書的人的成品。自然,也不算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溫玉的話。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交出這么一張試卷的。 溫玉、張之儀和杜修三個人站在金鑾殿上的時候,滿朝的官員皆 驚嘆。 今年的考生質量確實堪憂,但是出來的三甲,無一不是一表人才。 他們三個人著藍袍掛,在金鑾殿上等著,少年人春風得意。 然而私底下,三個人不**分。溫玉一進到宮里就開始昏昏欲睡,張之儀時不時就要搖他一次,防止他真的睡著了。他搖到后面,幾乎就是沒有效果了。杜修念及同窗之情幫忙,去掐溫玉,只是他偶爾會掐到站在旁邊的張之儀。張之儀暗暗叫疼,敢怒不敢言。 就在他們三個人打來打去的時候,宦官的聲音大喊?;噬系?。 在場的人立刻低下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玉沒有意識到自己要回避,當他想要跟大家一起低頭的時候,卻慢了一步。這慢一步,他就看著玄紅色的衣袍出現,穿著這一件衣服的人高高在上,刻薄的美貌叫人不敢直視。 蕭懷瑾微微地下眼瞼,猝不及防跟溫玉對上了視線。 一雙通透到讓人忍不住染黑的眼睛。 蕭懷瑾的嘴角一勾,整個人就顯得狡黠起來。 溫玉也不慌張,立馬跟上大家的腳步,低下了頭。 皇上為前三甲授花! 蕭懷瑾踩著有氣無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歪歪扭扭往下走。在旁邊的宦官嚇得跟在他的后面,害怕他一不小心就摔下去。 習以為常的百官沒眼看。 榜眼,杜修。 蕭懷瑾拿起一旁的花,塞進他的手里。杜修抬起頭,想要多謝皇上。蕭懷瑾跟他對上了眼睛,就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杜修混跡風月場所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驚為天人的外貌。他停頓了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立馬低下頭,嘴巴一張。謝皇上。 探花,張之儀。 蕭懷瑾將花給他,長得好看啊,探花郎。 他說話的語調實在是混賬,好似在評論花樓姑娘一樣。 張之儀皺眉。 狀元,溫玉。 蕭懷瑾拿著花,站在溫玉的面前。 溫玉學著他們的樣子伸出了手。 蕭懷瑾看所有人都低頭,沒有看過來,他樂呼呼地把自己的手放在溫玉的手上。 溫玉反應遲鈍,還真的收了手,捏到了蕭懷瑾的手掌。 蕭懷瑾的拇指故意擦過他的關節。 咳。一旁的宦官假裝咳嗽。 蕭懷瑾抽手離開,花已經放在了溫玉的手心里。 按道理說,蕭懷瑾還需要說些鼓勵的話給學子,但是大家知道他一張口準沒有好話,所以默認授花以后,儀式就結束了。 夏涼的規則簡單,接下來,蕭懷瑾替他們選了府邸,就準備離開了。 恭送皇上! 蕭懷瑾點了點頭,繼續踩著不穩的步伐。他走了一半,突然回了一個頭,看了一眼溫玉。 溫玉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皇上?;鹿俸八?。 蕭懷瑾不經意地收起了視線,跟著他離開。 皇上覺得金科狀元郎如何?宦官看出了他的視線落在哪里。??!他的眼睛,皇上你是不是有一年,到處搜尋有豎瞳的少年?他恍然大悟。 蕭懷瑾冷冷地回頭,我已經不會再找了。 又來了?;鹿俑先?。每次你都這么說。 煩人。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他們三個人穿著華服,騎著駿馬游街。人群呼歡呼,眾生熱鬧。 而后這一切都歸為一片寂靜。 溫玉拿著行李,站在一座荒涼的府邸面前。 他剛剛跟著張之儀和杜修去看了他們的屋子,挺氣派的挺寬裕的。而且裝修頗好,張燈結彩,好不喜慶??墒禽喌搅怂募?,就是一片蕭索。 他推門進去,經過歲月摧殘的木門發出了吱啦的聲音。 溫玉走進去,發現這里的空間比張之儀和杜修的房子大,就是小河沒有水,木橋上都是藤蔓。他將門關上,聲音驚嚇到屋子里的生物,一只烏鴉飛起,在半空中盤旋飛翔。它發出了哀鳴的聲音,漆黑色的羽毛飄落在溫玉的面前。 他下意識接住了羽毛。 一瞬間,黑暗侵襲,烏云密布。 溫玉放飛了羽毛,找到了階梯。他掃干凈了一片區域,然后坐上去,捧著腦袋發呆。 在他呆著的時候,他的包袱有了動靜。葫蘆鉆了出來,它默默打開蓋子,在黑漆漆的空間里露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溫玉玉,你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針對了呀? 府邸都是皇上分配的。 那你就是得罪了人間的帝皇了。葫蘆斷言。 溫玉嘆了一口氣。 你有得罪過他嗎?葫蘆問。 溫玉繼續捧著頭,望著前方的枯木。大約是沒有吧。 你再想想,我覺得你挺會得罪人的。葫蘆撞了撞他的手臂。 溫玉一下子沉默。 就在他們坐著發呆的時候,一陣風吹過。 到時間了,點燈了。燈光亮了天空,將黑暗中的東西都暴露出來。 一人,一葫蘆。 漸漸的,有什么覆蓋了他們的影子。他們猙獰奇怪,張牙舞爪向著溫玉。 溫玉將手從自己的臉上挪開,眼中金光閃耀。 第9章 狀元府 溫玉一看到這個府邸的時候,就明白這里并不是一家普通的屋子。 外面往里面看,妖氣沖天,魔氣環繞。 現在是春風拂面的三月,外面萬花綻放,萬紫千紅。一門之隔,這里卻是寸草不生,除了烏鴉的叫聲以外,一絲絲的生氣都沒有。 他慢慢站了起來,背后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大。溫玉仔細觀看,發現那影子有翅膀,長頸伸長,尖銳的嘴巴正對著溫玉的頭。 像是一只雞。 溫玉猛地轉頭。 一只頭頂棕褐色,眼有綠光的巨大雉雞站在他的后面,他長大了尖尖的嘴巴,要一口將溫玉吞下。 溫玉的腳尖用力一點,身體快速地往后退。他還沒有落地,一具白骨就從地底鉆了出來,陰冷的骨頭攥住了他的腳腕。 他因白骨過低的溫度而皺眉,動了動腳。他一用動作,一陣白霧就纏繞著他的另一只腳,不讓他動彈。 你們溫玉想要開口。 四面八方的陰森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凡人。 凡人。 再不走,我們就吃掉你! 嗷!那只巨大的雉雞仰頭怒吼。 溫玉:這只雞長得太肥了,他害怕不上來,只想吃雞。 想到吃飯,他忍不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上唇,殷紅的舌頭靈巧無比。在貪婪的嘴巴之上,是一雙閃著危險光芒的眼睛。 他吃東西特別喜歡一口吞。 雉雞本來在耀武揚威,當它對上溫玉的眼睛的時候,突然間就頓住了。它也不知道為何,從心底涌上了一股寒意。動物的天性在警告自己,快跑! 為什么要跑,這可是弱小的凡人。 咯咯咯!雉雞仰天大叫,然后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往溫玉沖過去。 溫玉玉!葫蘆大叫。 溫玉尚且自由的手往旁邊一伸,青白色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里。我喜歡小雞。他如木頭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笑容不使這張臉變得有活力,只顯得更加詭譎。 溫玉一劍揮向了煙霧,煙霧尖叫了一聲閃開。白骨看到憑空出現的長劍,愣了一下,隨即溫玉就一腳踩上了白骨的手。他的力氣很大,咔擦一聲,白骨碎裂,散落一地。 雉雞嚇了一大跳,撲扇著翅膀,轉頭就跑。修道者。 溫玉憑空飛起,落在雉雞的前面。他看著雉雞,再次露出那種很饑餓的眼神。 雉雞心驚膽跳,冷汗都出來了,它快速停住腳步,不敢再靠近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凡人。因為太過突然停下來,它一下子就撲倒在了地板上??┛?!它發出了吃痛的聲音,棕色的羽毛紛飛。但是它來不及體驗這些感受了,因為溫玉跑到了他的面前,舉起了長劍。 溫玉嘴角勾起,外面升起了紅色燈籠,映在了他的眼眸上。他將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雉雞的耳朵里,小雞,你吃晚飯了嗎? 雉雞的頭皮一緊,尖銳的長嘴發出凡人的語言 ,沒有。 溫玉歪頭,雙眼不動,瞳孔轉了一下。那么巧,我也是。 救命??! 溫玉的長劍砍了下去。 等等!嘶啞的聲音尖叫著阻止他。 一瞬間,這個屋子里所有的燈都被點亮了,破破爛爛的燈籠,里面映著藍色的火焰,無數的白霧聚合,這里詭異非常,秩序紊亂。 你是誰?白霧集合成一個人體的形狀,走到了溫玉的面前。就算是妖,他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妖,對著溫玉說話的時候還拱手問好。 溫玉還在盯著雉雞,手指動了動。 白霧算是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想要吃掉雉雞。 稚機!白霧一喝。 稚機立馬化身成一個少年的模樣,怯怯地看著溫玉。劍可不可以先讓開,哥哥,我害怕。 溫玉看他變成了人形,立刻沒有興趣地撇開了眼睛。我是這一間屋子的主人。 胡說八道!本來已經乖巧下來的稚機立刻又炸毛一般喊起來,這里可是我們的房子! 你有地契嗎?溫玉俯視他,淡然問道。 稚機愣了一下,什什么是地契? 溫玉伸手,葫蘆立刻跳到了他的手里。它的身上拖著溫玉的行李,溫玉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紙。當今的皇上已經將這一所府邸賜給我了,這一張紙就是憑證 ,我是這里的主人。 稚機瞳孔不安地動蕩著,跟人性的白霧對視了一眼。那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妖魔鬼怪,能不能不要隨意進到別人的家里。他將地契塞回自己的懷里。行了,我也不想動殺念,你們給我出去吧。他伸出手指,到處指指點點,這里的妖精,那里的鬼怪,我全部都看得到。趁著現在我不想動手,你們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如果要打也可以,我不介意,但是會死妖的。 嗚嗚嗚。聽完他的話,不遠處傳來了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