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書迷正在閱讀:從殺豬開始學機甲、當神降臨、抱錯少爺是戰神[星際]、別太野了、他好聽話(觸手H)、修真大能在星際、[綜漫同人]和夏油分手后我掉馬了、大寶劍他過分可愛、子說沒有妖就是沒有妖、將軍怪我不疼他
語方知盯著房中人,冷笑:“草民一介布衣,只求平安富貴,無意卷入皇室爭斗,煩請管家轉述一句?!?/br> “莫要牽涉無辜之人?!?/br> 與此同時,一輛被禁軍包圍的囚車正穿城而過。 囚車中戴了鐐銬,正是陵寢官鐘櫟。 主管皇陵竟讓盜墓賊如入無人之境,更早的,讓賤民替隱太子享多年供奉,欺君罔上,肆意踐踏皇威,罪不可赦。 圍觀百姓是不知道什么皇威不皇威的,七嘴八舌地說開,話太難聽,被護送的禁軍拔劍警告。 稚童不怕禁軍,抓著出門前爹娘給的桃木劍隔空對著囚車穿刺,嘴里嚼的話也是從爹娘那里聽來的:“一身陰氣!晦氣!走開!” 囚車里的鐘櫟聽見議論,麻木地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圍上來的百姓,沒有一絲反應,至多是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境況窘迫,而是在地宮待久了,難得見天光,頗有些不適。 但見他突然愣住,坐直了,定睛朝人群后的灰衣男子望去,辨清了對方的臉,又展顏一笑,頗有些怪異。 相隔那么遠,沒有說話的機會,但鐘櫟卻像跟他通了靈犀,鎮定從容了起來,仿佛要去的不是監牢。 “奇怪!從陵宮去監獄,有這么開心嗎?”有百姓撓頭不解。 “終于得償所愿了,自然開心?!被乙履凶訏佅乱痪?,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人正是隱太子生前伴在其身側的幕僚,太子侍讀,夏長嬴。 第149章 阻礙 皇上下令徹查,嚴辭鏡等人雖是戴罪之身,但查案也有不小的權限,能夠過問有關陵寢宮的事務。 茲事體大,涉及陳年舊案,不待傅淳和嚴辭鏡拷問當年禮部長官,人家就自己來了。 八十多歲的白發老頭坐在四輪車上被孫子推來,牙都沒剩幾顆了,咿咿呀呀地鬧開,意思是當年都是奉命行事,小殮大殮停棺皆承于法度,萬萬不敢有披露。 嚴辭鏡問:“更換壽衣時,那么多人在,也沒有發現什么嗎?” 老頭連連擺手,諱莫如深:“老朽不知,先帝下了令要替隱太子cao辦喪葬,老朽便領人去了,不敢多看多問?!?/br> 時隔多年想起當日看見隱太子的場景,老頭還是覺得可怕,揮舞枯槁的手喊累喊冷,要回家。 等老頭走后,傅淳小聲對嚴辭鏡說:“隱太子是在自己的東宮之中被燒死的,容貌盡毀,禮部的人認不出來也正常?!?/br> 嚴辭鏡微微蹙眉,反問:“傅大人也……” 傅淳搖搖頭,道:“本官隨各位大人去東宮致喪,隔得遠,也沒能看見隱太子的遺容?!?/br> 照理說,東宮走水,又燒死了太子,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輕拿輕放?大理寺和刑部竟然都沒有介入? 見嚴辭鏡面色凝重,沉默不語,傅淳又道:“彼時太子日漸衰弱,聽聞是到了神醫再世也無力回天的地步,后是東宮的火撲滅之后,發現太子平躺在塌上,沒有絲毫掙扎的痕跡,便有人私下里說,是太子苦于病痛折磨,自己點燃了床帳以求往生?!?/br> 殿中沒有絲毫紊亂,似乎的確不是被jian人所害,但嚴辭鏡覺得太過簡單了,“只是如此嗎?” 嚴辭鏡年紀輕,不懂舊事,思慮多了些也實屬正常,傅淳并沒有怪罪他胡思亂想,只說:“太子辭世前那幾年并不太平,先皇病氣纏身,北境陷入戰亂之中,內憂外患之下,發生什么事都不足為奇了?!?/br> 嚴辭鏡知道傅淳的言下之意是:先帝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可能不悲痛,但悲痛過度便會被喪氣沖撞,于當時纏綿病榻的先皇來說極為不利,草草辦了喪儀這件事就算翻篇。 可再草率,也不可能沒人任何人發現不妥,嚴辭鏡問:“不只是禮部官員,東宮上上下下的仆役太監呢?可還在?” 傅淳道:“已經差人去找了,還沒回來?!闭f著,傅淳又繼續翻看起了桌上的文書。 皇上說是要他們大膽查,給足了他們調配人手的權利,但也僅限于在皇宮之中,大有查不出來就別想出宮的意思。 案上的文書堆起高高一摞,全是從陵寢宮中帶出的有關出殯祭祀的的記載,嚴辭鏡沒看出什么不妥,傅淳辦案多年,如此敏銳也沒發現任何不對。 單查文書自然不夠,與隱太子喪儀有關的,大大小小的,還在宮中任職的官員都已經見過了,但還是沒問出什么。 “東宮殿內早就被翻修,雖然已經查不出什么了,但還是派人去看了,還調了太醫署的檔案,證實事發前隱太子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好,還有什么細節沒有想到?”傅淳十分苦悶。 斷案最怕人證物證俱不在,時間越久,案子就難查,又是在皇宮重地之中,要查舊案簡直難如登天,傅淳深感無力,隨口道:“楊大人呢?” 嚴辭鏡正對著一本書發怔,隨口答:“鐘櫟已經押進京了,楊大人去提審了?!?/br> 傅淳抱怨:“一聲不響就去,也不說一聲?!?/br> 話畢,嚴辭鏡瞳仁震顫,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傅大人,下官去去就來?!?/br> 文華殿 掌事太監不敢耽誤嚴辭鏡查案,但有宮規在,還是得按照規矩來:“嚴大人稍等,奴婢已經讓人去找了?!?/br> 左等右等,殿里進出的當值官員換了好幾批,點的香都落了好幾截,人還沒來,嚴辭鏡焦灼地握了握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