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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話便是真話,語方知跟他碰著鼻尖,“讓你想我便出聲喚喚我,有沒有?” 嚴辭鏡誠實地搖搖頭,可眼中的瀲滟水光卻又說清了一切,不出聲不代表不想念,見了面便要時間停留久一些,他軟著聲音: “現在喚你可還來得及?” 窗外兩聲突兀的鳥啼并沒有消減語方知的興致,這次他將吻落在嚴辭鏡的唇上。 窗外鳥啼越發急促,床上兩人的呼吸也纏得難解難分。 語方知在嚴辭鏡曲腿的同時坐起來,小聲地哄:“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了,等等我,好不好?” 嚴辭鏡搖搖頭。 語方知不能再留了,幫嚴辭鏡拉好領口,“我很快就來找你?!?/br> 語方知下床離開。 臨走前吹熄了屋中唯一一盞燈。 眼前一黑,嚴辭鏡很快又沉沉睡去,接下來的半夜沒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時摸摸自己的唇,探探領口的衣物,還坐起來看著桌上沒燃盡的燭火,最后捂著臉重新仰倒。 他還是迷糊,昨夜種種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做夢? 第121章 見面 皇上沒完全依著慧妃把二皇子的教習官換成嚴辭鏡,只是讓嚴辭鏡在二皇子上完教習官的課后,再給教教禮法,好讓他不這么跳脫,能像大皇子一般穩重就好了。 禮法冗雜枯燥,二皇子聽不進,嚴辭鏡變著法來教也沒教出什么成果,頂多就是二皇子不再喚他神使了,老實叫嚴大人了。 幾天下來,慧妃覺得二皇子沒什么進步,想怪到嚴辭鏡頭上,但嚴辭鏡又是皇上欽點的,不好怪罪,于是她便想了一出。 嚴大人既然是江陵的官,那一定對皇上在江陵游歷的事很了解,那就講這些吧。 效果很不錯,二皇子愛聽故事,下了課還拉著皇上讓他多講講舊事,皇上見他露出慕艷意,也頗為自得,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看得慧妃笑不攏嘴。 嚴辭鏡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皇上都沒意見,他也只好做一回說書人了。 這天他照例給二皇子講皇上在江陵覓得絕世墨寶的故事。 二皇子興致缺缺:“嚴大人,這個已經講過了?!?/br> 嚴辭鏡道:“那就講講皇上當年微服救下走失孩童的故事?!?/br> 二皇子搖頭:“聽膩了……” 嚴辭鏡道:“下官給皇子念念當年皇上在江陵所作的詩?” 二皇子咬手指:“不想聽……” 嚴辭鏡嘆了口氣,當年孟鏡元與他一般大時,都沒有這么難帶,他道:“那二皇子想聽什么?” 二皇子說:“昨日父皇同我說起他打仗的故事,只說了個開頭,我沒聽全,嚴大人就講這個故事吧?” 嚴辭鏡還沒說話,就被二皇子身后的女官制止:“嚴大人請三思!” 皇上打仗牽扯朝廷舊事和宮廷秘聞,避諱還來不及,嚴辭鏡也不好多說,只添油加醋地放大了皇上在北境退敵的功績,講講勝利后的場景。 少了跌宕起伏的鋪墊,二皇子聽得走了神,低著頭摳衣袖上的金線。 嚴辭鏡借他走神的功夫,干凈喝茶潤喉。 這是聽見殿外女官道了聲“公公慢走”,嚴辭鏡抬頭看去。 只見端著糕點的女官正站在殿門外,朝一個微微跛腳的太監福身。 嚴辭鏡盯得出神,女官都進來了,他還盯著遠走的太監瞧。 女官笑著解釋:“那位是內侍監的公公,來給二皇子送過冬的新襖,別看他跛著,差事辦得極好,連咱們慧妃娘娘都挑不出錯呢?!?/br> 嚴辭鏡恍然:“原來是內侍監的公公?!?/br> 女官笑著點頭,直到二皇子叫了一下,將一條又細又長的金線,拎到她眼前。 女官看著二皇子,唉聲嘆氣道:“作孽??!這可是娘娘新得的蜀錦,她自己都沒舍得穿,全給二皇子了,怎么就……” 二皇子嘟著嘴抱怨:“癢……” 女官哄道:“繡金蜀錦貼膚穿,就是會有一點刺,可這跟溢彩流光的色澤和寸尺寸金的工藝一比,也算不得什么了,二皇子,您身上穿的,可是宮里的頭一匹,國庫都沒有,全仗著咱們娘娘的父親呢!” 慧妃乃刑部尚書楊訓之女,楊訓竟也有了商戶的托請?而這蜀錦分明來自南地…… 待了兩個時辰,二皇子喊著餓,女官拿來的茶水糕點都不滿意,繞著大殿跑來跑去,嚴辭鏡也沒辦法坐著不管,起身跟著二皇子出了門。 殿外,侍衛正護在瑞王輪椅前,以免二皇子沖撞。 嚴辭鏡忙行禮:“瑞王?!?/br> 二皇子脆生生地喚:“皇叔!” “哎!快快請起,嚴大人也免禮?!?/br> 入了冬,瑞王的臉色更差了,身子單薄地像一片隨時會被吹走的云,唇上的色也不是康健的紅潤,而是咳嗽咳出來的暗紅。 二皇子拉拉瑞王的衣袖,問:“皇叔進宮來見父皇么?” 瑞王點頭,笑道:“已經見過了,想起兒時與你父皇在殿中溫書的場景,便讓人推本王來看看?!?/br> 又對嚴辭鏡說:“方才聽見嚴大人在講皇上在外游歷的舊事,聽得本王十分羨慕,游山玩水到本王這,竟是畢生都難以實現的憾事了,咳咳——” 瑞王身體差到連曄城都出不了,靠著御醫一起商量用藥才勉強茍活,騎馬玩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這會在殿外吹了陣風,咳疾又起了,侍衛連忙推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