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書迷正在閱讀:從殺豬開始學機甲、當神降臨、抱錯少爺是戰神[星際]、別太野了、他好聽話(觸手H)、修真大能在星際、[綜漫同人]和夏油分手后我掉馬了、大寶劍他過分可愛、子說沒有妖就是沒有妖、將軍怪我不疼他
“嚴大人您稍等,小二正在給您打酒?!本扑琳乒駨奈萃馀芑貋?,呼呼地吐出白霧,把手搓熱,利索地叩著算盤。 嚴辭鏡把銀子放在柜臺上,退到一邊等候。 淳厚的酒香聞著愜意,嚴辭鏡看著門外舉著糖葫蘆跑過的一群孩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漏進來的風還是有些冷,嚴辭鏡被簾子大開時竄進來的風吹瞇了眼睛。 進來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跟掌柜要了些燒酒,而后淡笑著,問: “家妻不擅飲酒,非說冬至也要嘗嘗燒酒,可燒酒太烈,店里有什么酒,是女眷喝著不燒喉,多喝也不傷身的淡酒?” 掌柜殷勤地薦了露酒。 這時小二將打好的燒酒拿進來了,嚴辭鏡道謝離開。 掀簾出門,一輛馬車候在酒肆旁,車轎中的女子正好被婢女扶下來。 絳紅披風,帽檐綴一圈兔毛,襯著一張沉靜溫柔的臉,她朝嚴辭鏡行了個禮:“嚴大人?!?/br> 嚴辭鏡認得她,她是秋汝之,現已嫁做人婦,頷首道:“夫人?!?/br> 秋汝之挽著溫婉的婦人髻,再沒有做秋家女時那般任性刁蠻的樣子了,笑容不再天真,但卻依舊嬌美,她問:“嚴大人上街,怎么沒讓小廝隨行?” 嚴辭鏡晃晃手里的酒壺:“與人有約,便讓家中小廝自去過節玩樂了?!?/br> 不著華服,但就一張冠玉的臉龐,就夠叫人念念不忘,偏還謙和有禮,秋汝之話里有話:“嚴大人,我輸得心服口服?!?/br> 輸?嚴辭鏡不明白。 秋汝之看著從酒肆出來的夫君,眼波流轉:“公子看你的眼神中,像是藏了皎潔星月,我曾經羨慕極了,直到我也遇到了這般看著我的人?!?/br> 嚴辭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那個要買露酒的男子,心下了然,道: “夫人,本官的賀禮還未送到,一幅百年好合?!?/br> 目送車馬走遠,嚴辭鏡重新上路,登了拱橋,橋底的小船勾起月圓之夜的回憶。 冬至夜幕降得極快,但天盡頭藍白相接,還看不到月光,也看不到星辰。 嚴辭鏡的步子快了些,邊走邊數日子。 過了冬至便要回京,府里的事都交代好了,獨獨要跟語方知短暫分離的事,他不知道該如何。 語方知告訴他,已經跟如枯說過了,京中的人手,他可以隨意調用。 挨著嚴府的語宅一直都有人,嚴辭鏡可以隨意進出。 最后是嚴辭鏡忍不住了,牽著他的手,問他:“我要見你時,該如何?” 當時語方知化身唬小孩的騙子,道:“你想我時,就隔空喚喚我的名字?!?/br> “你會來么?” “會?!?/br> 嚴辭鏡一聽便笑了,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不過就回去一個月,加上來回路途,不過兩月,弄得像是再也不見。 太過郁郁寡歡有些好笑,嚴辭鏡決定不再想離別的事,想想曄城,想想夏長嬴。 剎那間,他竟然想去告訴夏長嬴,他再也不是獨自一個人了。 “嚴大人,將軍已經在暖房里候著了?!?/br> “好?!?/br> 嚴辭鏡將思緒藏起,把燒酒遞給岳鈞山,跟著他穿過回廊。 晚風越來越冷了,嚴辭鏡的呼吸都凍成了白氣,他遠遠看著窗里冒了紅光的暖房,心中有了預感,加快步子,領先岳鈞山一步,獨子掀開了簾子。 “嚴大人?!?/br> “何將軍?!?/br> 嚴辭鏡嘴里叫著何將軍,眼睛卻一直盯著一步步走來的人。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眼中,同樣也有皎潔星月。 “冷么?”語方知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撫了撫嚴辭鏡的臉。 嚴辭鏡目光追著語方知,笑道:“不冷?!?/br> 屋子里有何潛、段乘空、語方知和嚴辭鏡四人。 何潛力氣大,徒手掰柚子,連掰了二十,留了五個,剩下十五個送去隔壁岳鈞山和官兵的膳房里,段乘空劍法了得,削rou片,片片薄厚均勻。 語方知和嚴辭鏡圍在壁爐前溫酒。 “你怎么來了?”嚴辭鏡問。 語方知答:“家里的十九房侍妾因為誰陪我爹過節,正鬧得雞犬不寧,我嫌煩,就跟師父一起來了?!庇謫?,“何將軍邀了你,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嚴辭鏡盯著壁櫥里跳躍的火苗,“我以為你要陪家人?!?/br> “你不算家人么?”語方知邊說邊伸手去抓嚴辭,嚴辭鏡嚇死了,趕緊甩開。 這一幕正好被端菜的段乘空看到,他大罵:“孽徒!你干什么呢?過來!搬桌子去!” 段乘空看語方知的眼神冒火,比壁爐里的火苗還旺: “去把銅鍋端來!” “rou也拿來?!?/br> “把酒倒了!” 嚴辭鏡心里有鬼,不敢說什么。 何潛覺得奇怪:“剛才不還夸你徒弟本事大嗎?怎么現在像是要把他吃了?” 語方知剛張嘴就立刻收到兩道警告的目光,一道來自段乘空,一道來自嚴辭鏡,只好乖乖閉嘴做事。 段乘空拉著嚴辭鏡落座,笑道:“孽徒不懂規矩,嚴大人別介意,待會我替你教訓他?!?/br> 嚴辭鏡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跟段乘空并排坐下。 長桌,一面朝著壁爐,兩側坐語方知和何潛,嚴辭鏡和語方知隔著一個段乘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