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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人鐘情語方知已久,對他犯下的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嚴辭鏡拂掉他的手,辯道:“明明是猜我貪墨瀆職,因語家勢大,此事只能不了了知?!?/br> 語方知笑了一下,道:“原本到這里,他可以喘口氣了,但你讓何將軍造亂,兇手怕死了那夜的女鬼,又馬不停蹄地去找何將軍?!?/br> “他以為何將軍壓得住你,你不會再查,但他想錯了,蠅婆的尸體還在,你又開始繼續查案,他還能安枕么?” 嚴辭鏡猛地抬頭:“既如此,只要我們再給他會心一擊,他便會露出馬腳了?” 先不論是否能激得兇手自亂陣腳,首先這一擊怎么擊,就是一個大難題。 語方知拿起一張名單來看,名單上列的人,他不認識,但嚴辭鏡卻是都認識的。 這是根據斷腸草的發病時間追溯的,四天內進出過監獄的人,老少都有,看似每個人都有作案機會,但又找不到作案的證據。 這么多人,如何能逼得真正的兇手自亂陣腳呢? “你帶來的賬本……”嚴辭鏡緩緩道。 語方知拿過來,亮了亮嗓子:“我爹說了,語家賣給府衙的石料泥沙價格已經降了一成,知府也得按照之前說的,盡快結清貨款?!?/br> 涇渭分明的話說完,語方知在嚴辭鏡唇上啄了一口,笑道:“不過你我那么熟,要是府庫周轉不過來,寬限幾天也是小事一樁?!?/br> 嚴辭鏡唇上失守,沒什么表情,怔怔地盯著語方知,語方知叫了好幾次,最后喊出心肝寶貝,嚴辭鏡才有點反應,突然伸手扯住了語方知的衣袖。 “我想到個法子,或許能找到線索!” 語方知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嚴辭鏡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撈起賬本就往外走,臨走前留了一句:“今晚不必來尋我了!” “真絕情?!?/br> 語方知笑罵一句,瞥見桌上兩盞還未動過的青茶,端起來囫圇喝光,免得杜松看到了,以為在耍他呢。 掃蕩了茶,語方知又掃蕩案桌,將堆高弄亂的卷宗一一碼好,擺了個正,堆起來能擋住半張臉,正好遮住語方知唇邊越來越淡的笑意。 嚴辭鏡對蠅婆的案子比他想象的要認真,不論是出于職務要求,還是為了孟霄的清白,都讓語方知感慨萬千。 他被身份所限,再手眼通天也不如嚴辭鏡的身份方便,要查案,還是得靠嚴辭鏡。 不過他擔心的是,兇手在何潛面前露臉已是狗急跳墻之舉,如若嚴辭鏡繼續追查,是否會逼得兇手再狗急跳墻一回? 若是單純威脅便也就罷了,可兇手在暗,怕的就是耍陰招。 語方知腦中浮現出方才進門時,嚴辭鏡剛睡醒的不設防的溫柔模樣。 他要再警惕些,絕不能讓兇手找到下手的機會。 雖說嚴辭鏡已經提前說了不讓語方知來,不過當天夜里,語方知還是去找了嚴辭鏡。 也不算是一時興起,他給嚴辭鏡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第105章 中毒 跟語方知料想的一樣,嚴辭鏡不叫他晚上過來,就是為了專心辦案,但沒想到嚴辭鏡看見他時,臉上除了驚,還有喜。 他從一疊文書后抬起頭,展顏一笑,沖語方知招手,“你過來!” 那模樣像是小別勝新婚,瞧見了郎君忍不住激動,讓語方知有了種為夫的滿足感,可待他走近了,卻是大所失望。 嚴辭鏡翻著賬冊問他:“你還記得江陵鬧災的時候,只頂了三天的義倉么?” 語方知不深感興趣,貼著嚴辭鏡懶洋洋地坐下來,慢悠悠道:“記得,怎么了?” 嚴辭鏡嘩嘩翻著賬冊:“就算是蠻夷之地的義倉,也不可能只頂了三天,其中大有問題,可當時要賑災,過后要修渠,公務擠壓,我一時沒想起來,直到今日去戶房看到相關的記錄?!?/br> 語方知攪著嚴辭鏡一縷頭發,心不在焉道:“嗯,怎么了?你不是在查蠅婆的案子嗎?怎么又去查戶房的記錄了?” 手指一頓,語方知差點把嚴辭鏡的頭發絲給拽下來,“你是想……不好,容易得罪人!” 語方知一點就通,嚴辭鏡心里覺得欣慰又熨帖,嘆道:“此事只能由我來做,累是累了些,但除了能清算以往的錯漏,沒準還能找到毒殺蠅婆的兇手?!?/br> 語方知掃了眼桌上的賬冊,道:“所以你打算從戶房開始?” 嚴辭鏡點頭,又認真翻看起記錄,“當初澇災嚴重,府衙緊急開了義倉賑災,據當時在場的人說,開倉時發現庫里的糧食就剩下角落里一小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沒的,守倉的府兵那么久都沒發現異常,自知活罪難逃,跑了?!?/br> 語方知:“你有什么想法?” 嚴辭鏡問:“剛致仕的姜大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姜觀?”姜觀提前致仕回京的時候,語方知還去找過他,“當時他說他年事已高,要回鄉修養,我猜測是懶政,他不想管洪澇的爛攤子才早早離開,若你說他跟義倉斷糧的事有關……” “姜大人嘛……”語方知剛還叫人大名,現在就叫起姜大人了,不過語氣并沒有多么恭敬。 “處理事情一般般,挺好說話的,我爹對他評價還不錯?!?/br> 這么說嚴辭鏡就懂了,語萬千是商人,商人對朝官評價不錯,值得尋味的地方就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