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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剛入江陵時的場景,府衙上下并沒有什么人迎接他,當時他還可以用澇災自顧不暇來替眾人開脫,但經過蠅婆一事,他已經不能對府里的某些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他又道:“連何將軍都知道了?!?/br> 語方知答:“何將軍都在江陵待了多少年?府里的動靜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br> 嚴辭鏡抬眼看著語方知英俊的側臉:“你也知道?!?/br> 語方知笑了,停在在緊閉的院門前,道:“你我有夫妻之實,自然是心相印?!?/br> 嚴辭鏡沉默不語,推開了院門。 吱呀一聲,驚了一院的幽靜。 嚴辭鏡想起昨夜兩人在此處的不快,回頭看語方知站著不動,大概是也想起自己被關在門外的場景了。 嚴辭鏡伸手拉他,將他拉進了院子里。 “不進來?還要我請你么?” 語方知笑,跟著嚴辭鏡回了房。 房中點了火燭還是冷清,兩人擠在一塊磨蹭,耳鬢廝磨地終于捂出了一點熱氣。 語方知空出手來把窗子關了,怕天邊的皎月窺探,對著嚴辭鏡卻不顧忌,又摟又親,生怕他不知道自己那點旖旎的心思。 嚴辭鏡推開他退了兩步,用手背探了探guntang的臉頰,然后脫了外衣,叫語方知把衣服也脫了。 語方知照做。 嚴辭鏡房中備著干凈的水,他端著水盆轉身過來,就看見語方知光膀子站著,一時無言,又不得不問:“你不冷么?” “現在不脫,待會還是要脫的?!闭Z方知湊去扯嚴辭鏡的衣服,被嚴辭鏡一巴掌拍掉,接著又被冷帕子糊住臉。 冰冷刺骨,但語方知站著不動,受著嚴辭鏡小心翼翼的伺候,直到手被拉著泡在冰水里,他才不爽地問:“你很嫌棄我么?” 嚴辭鏡將他的手按在水盆里,“你剛才碰了尸體?!?/br> 語方知笑著,抬手圈著嚴辭鏡,在他后面作祟,吻了后頸,又親親耳廓。 等手上的水被擦干之后,語方知一把抱起嚴辭鏡往床邊走,“該就寢了?!?/br> 一路上,嚴辭鏡吹蠟燭,扯床帳,被壓在床上的時候,指著最后一盞燈要去熄。 語方知卻是不管了,低頭把嚴辭鏡吻進了軟枕中,今日嚴辭鏡沒有提審他,他還以為嚴辭鏡氣狠了,連他的面都不愿意見了。 現在語方知咬嚴辭鏡也挺狠的,嚴辭鏡都喘不上氣了,可語方知重新吻住他的時候,他又不推拒。 甚至環緊了語方知,主動送上自己。 最后是語方知放過嚴辭鏡了,讓他喘氣了,只留出兩指在那兩瓣紅唇上蹭,時不時逗逗他探出來的舌尖,又順著下頜貼在他臉側,稍一帶勁,嚴辭鏡就再也閃躲不了,露著濕漉漉的眸子看他。 語方知愛極了他這情動的模樣,緊緊地抱住了他,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跟了我,可有后悔過?” 嚴辭鏡垂了眸子,掌心貼住語方知的心口,“那你可有后悔?” “我后悔有事瞞了你?!闭Z方知扣緊嚴辭鏡的手,“我讓你傷心難過了?!?/br> 嚴辭鏡從他身上下來,與他同枕,“我已經不怪你了?!?/br> 語方知的心怦怦亂跳,他急切道:“那晚我去找蠅婆的原因,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br> 要揭開舊事,語方知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醞釀著情緒,先鋪墊:“我并非有意瞞你?!?/br> 嚴辭鏡握住了語方知的手,道:“你幼時的玩伴是被蠅婆帶走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會幫你?!?/br> “???” 嚴辭鏡認真道:“段師父說你傷心過度,此事已成為你永遠的痛,輕易不能說出,但你不必躲著我,反倒讓我誤會了?!?/br> 這番話倒是讓語方知愣住了,“他?我師父?他真這么跟你說?” “難道不是么?”嚴辭鏡反問。 語方知不知該怎么回答。 出獄時說明一切的紅繩已經拿回來了,就放在布袋里,藏在脫下的外衣中,他早已經做好要交代的心里準備。 在獄中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想該從何說起。 他的身世,他的血海深仇,他枉死的親人,從無憂無慮的孩提開始述說,還是直接揭開那晚血染的記憶? 僅僅在獄中待了不到半天,他還沒想清楚。 真的該說么? 嚴辭鏡安然無恙地躺在他身側,面頰上的紅暈還未褪盡,他用指腹抹了抹,抹出一縷平靜安逸的熱氣。 “怎么了?”嚴辭鏡望著他,擔憂他,還勸他,“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罷?” 語方知心中一痛,實在不愿在此刻將嚴辭鏡拉進他血腥的過去。 他緊緊地抱住嚴辭鏡,感慨又感激:“我的過去會一點一點告訴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br> “好?!眹擂o鏡撫上語方知的脊背,一時無言。 他的舊事也不知從何開口,哪好意思去深究語方知的過去呢? 何況今日他還不念舊情,讓語方知入獄了,他抬頭起來,“我將你送進牢獄,你會不會生氣?” 語方知搖頭:“我知道你是將計就計,蠅婆若真是因砒霜而亡,我被抓也不算冤?!?/br> 他翻了個身,將嚴辭鏡壓在身下接吻。 帶著點掠奪的意味,其實是心中繁緒難以排解的無措,而嚴辭鏡全都默默地受了,以水一般的柔情洗去語方知心中的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