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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眼前一黑,語方知蓋住他眼睛:“大人可別看!” 嚴辭鏡聽見些咿咿呀呀的唱腔,躲著語方知的手:“為什么不叫我看?” 語方知笑:“朝暮樓的花魁娘子出來了,怕把嚴大人的魂勾去?!?/br> “怎么你的魂就不怕被勾了?”嚴辭鏡移開他的手,只見臺上長袖飛舞,跳的不知是什么,身輕如燕,很是好看。 語方知看著他,笑:“絕色近在眼前,為何我還要去看遠處的庸脂俗粉?” 天上的煙花斑斕,勉強可稱作絕色,可語方知的目光卻不往上,那就是他曾提起過的蓮池?可即便是百盞火燭齊燃,湖中荷花也只能瞧個黑魆魆的影兒。 嚴辭鏡覺得有些牽強,一時想不明白這絕色到底說的是誰。 嚴辭鏡不開竅,語方知也不著急,哄道:“嚴大人,你看,絕色在那兒?!?/br> 嚴辭鏡一看便笑了,松了口氣:“還真是,‘絕色’?!?/br> 原來是是個酒販子,挑著兩擔子酒壺,每個酒壺上都貼著“絕色”兩字,招人誤會,也叫人口舌生津。 語方知買了一壺,討好似的開蓋遞給嚴辭鏡,“上回你沒喝成,嘗嘗?” 嚴辭鏡聞著淡淡的酒氣,盯著貓眼那么大的壺口,沒說話。 “上回說要賠罪,我可沒忘?!闭Z方知仰頭倒了一口進嘴里,清冽的酒香瞬間將兩人包圍,語方知把酒壺遞給嚴辭鏡,“用桃花泡的,挺新鮮,嘗嘗?” 聞著有股子很淡的花香,嚴辭鏡心動,接過酒壺倒了一口。 “咳——” 語方知笑:“忘了告訴你,桃花泡的更烈?!?/br> 嚴辭鏡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液:“那你剛才喝得那么爽快?!钡鼓敲创笠豢?,還以為是喝水呢。 剛剛喝下,臉上一點紅都看不出,語方知就跟醉酒了似的,攬住嚴辭鏡:“佳人如斯,難免貪杯?!闭f著,奪走嚴辭鏡手里的酒又倒了一口。 酒水沖進語方知口中,酒沫子灑濺在嚴辭鏡臉上,他被語方知攬在懷里,感受著烈酒下肚時起伏的胸膛,姿態過于別扭,嚴辭鏡覺得不適,掙了掙。 此時天暗,鼎沸的人聲中,語方知那點心思再怎么暴露也不怕的,他有些失望地說:“疫災剛過去不久,嚴大人就要與我生分了么?連肩都不愿意讓我靠一靠?!?/br> 都這么說了,嚴辭鏡哪敢拒絕,由他把頭靠過來,被酒燒熱的氣息直往他衣領里鉆,他不適地動動脖頸,卻不想側頸正撞上那兩片軟而涼的唇。 嚇得他一時不敢動了。 語方知輕笑出聲,囔了句:“嚴大人偷襲我!” 此時人群中突然爆發驚呼,把嚴辭鏡嚇了一跳,他推著語方知的腦袋想把人推走,誰知語方知遇強則強,不管不顧地把他摟在懷里。 “大人!” 嚴辭鏡掙扎著:“語方知,你先放開我——” “不要,我不放?!闭Z方知像個無賴,說什么也不撒手,他不管了,什么都不想顧忌了。 語方知太反常,嚴辭鏡猶豫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嚴大人說得對,我遇到了一件事,在心中憋了許久,再不說就要憋壞了?!闭Z方知緊緊環著言辭盡的腰。 話中似乎含著無盡苦楚,可他臉上卻顯著笑意。 嚴辭鏡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料想語方知背負著深仇,又肩負著語家的重擔,平日里看著沒心肝,卻不想在此刻抱著他撒氣。 嚴辭鏡也不會哄人,但至少不掙扎了,嘆了口氣。 嘆氣是有共鳴的意思嗎?語方知道:“入京是為了報仇,遇見你是意外之喜,我做夢都想在江陵見到你?!?/br> “你……” 語方知放開他,卻以無邊的柔情攏著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br> “知道什么?”嚴辭鏡抬頭,覺得此刻的語方知好陌生,一點殺氣都沒有,卻叫他生出退縮之心,他退開一步,終于察覺身邊的酒色淡了些。 “你是不是醉了?”嚴辭鏡偏頭躲開語方知伸來的手。 “大人——” 嚴辭鏡轉身:“醉了就走吧?!?/br> 語方知沒走,因為他根本沒醉,嚴辭鏡也沒醉,但他離開了,步子快得像是有人追他。 作者有話說: 待會二更 第70章 陳情 早已經夜深,煙花從竹園中嗤嗤飛出,將夜空照得晝夜難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愉悅。 語方知那一番話讓嚴辭鏡方寸大亂,他也知道自己臉上的驚慌和無措,跟絢爛的夜晚格格不入,正竭力恢復平日里的鎮定。 可他的鎮定太過刻意,在人群中極為惹眼。 有人往他懷里拋東西,軟而滑,可嚴辭鏡此時腦中占滿了其他,根本沒注意看抓在手里的是什么,他一心想找杜松和杜硯。 他想回家。 “嚴辭鏡?!?/br> 身后有人在喊他,他不敢回頭,裝作沒聽到,在竹園里亂撞,慌慌地喊著:“阿松!阿硯!” 杜松看見了嚴辭鏡,忙把離煙花最近的杜硯也拉了出來。 “大人,要回去了嗎?” 嚴辭鏡咽了咽:“嗯?!?/br> 杜硯似乎還沒盡興,抓著杜松的手晃,杜松無奈又快樂,他們都沒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嚴辭鏡有多么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