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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來,望聞問切一番,看了舌苔,診了脈,提筆便開始寫藥方,邊寫邊念: “老夫觀大人之脈息,脈沉細無力,尺部尤甚,又見舌淡,苔白,此乃腎陽虛證,日久必損及腎陽,大人房事不可太過頻繁,用藥輔之以蜂房二錢、杜仲二錢、續斷三錢、牛膝……” 老大夫將藥方遞與下人,發現床上病人臉上出現郁結之色,料想是年紀輕輕不知節制,落了這病一時難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當下勸道:“大人不必擔憂,按時吃藥,兩天后便可大好?!?/br> “杜松!送客!” 杜松猜測這大夫沒把大人看好,所以大人才這么急著送客,不過他也對大夫的話將信將疑,房事頻繁分明是胡謅,雖然存疑,但他還是恭敬地送走了老大夫。 回屋便看見杜硯在伺候嚴辭鏡用膳,吃了些清粥小菜,他又怕大人覺得素,去熱了熱語方知走之前送來的rou湯。 雖然看不出是什么rou,但聞著很濃,想必是好東西。 嚴辭鏡看了一眼,臉色變得又紅又白,道:“端去墻角倒了?!?/br> 杜松解釋:“大人這是語……” “倒了?!?/br> “是?!?/br> 杜松只好把湯倒了,不久就有過路的家奴看見,蹲在墻角仔細辨認,突然拍腿大罵:“嘖!鹿鞭多好的東西啊!怎么就倒了喲! 嚴辭鏡吃了點東西好受多了,躺回床上看書。 杜松守在旁邊候著,感覺大人似乎不太專注,盯著書頁走了好幾次神,總往窗外看,像是在等人,但又不說話。 杜松貼心道:“大人是在等語公子嗎?他帶人回江陵了?!?/br> 嚴辭鏡詫異:“回江陵?什么時候走的?” 杜松:“今早送大人回來之后就走了?!?/br> 嚴辭鏡關上書,問:“有說何時回來嗎?” 杜松答:“沒有?!?/br> 語方知走了,嚴辭鏡也沒閑著,休養了幾日就去見了魏成。 魏成告訴他,他資歷尚淺,在朝中說不上話,所以安排他去南蠻做知府歷練兩年,南蠻雖荒涼,但大有可為,勸他莫要心生不滿。 嚴辭鏡應下,退出來又碰見黑鷹,黑鷹問他那日徐府宴會后,他去了哪里,嚴辭鏡答說似乎是喝醉了,被人扶了回去,反問是否有不妥之處,黑鷹搖頭,笑祝嚴辭鏡前程似錦。 兩日后,皇上準了吏部的官員調動計劃,禮部、戶部缺少的官員一應補上,讓嚴辭鏡意外的是,范直被貶謫去了南蠻,而他,去了江陵。 “江陵是好地方,孟霄大人在調回中央前,曾在江陵做過知府,當年北境遭襲,當時還在游歷的二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領兵從江陵出發,帶足糧草,支援北境,成為扭轉兩國大戰的關鍵點?!毕拈L嬴看了嚴辭鏡的任命詔書,道: “禮部鄭朗、戶部范直,魏成一派中接連兩個得力助手倒臺,新上任的胡格、薛如列,皆是當年曾卷入孟霄一事被貶離京的老臣,斷不會入魏黨,朝廷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風平浪靜?!?/br> 夏長嬴又道:“經此一別,要等到年末你回京述職才能再見,驚平,保重?!?/br> 嚴辭鏡拜了三拜:“先生保重?!?/br> 夏長嬴把詔書還給他:“你不是說約了同僚上山進香嗎?快去吧?!?/br> “好?!?/br> 說起來,夏長嬴隱居的地方就在蒼山半山腰,蒼山山頂便是水云寺。 先帝在位時,水云寺就封了國寺,凈澈大師更是年紀輕輕就封了國師,但當今仁泰帝不篤信僧法,只在特殊節慶的時候才請僧人進宮做法。 不過這水云寺一直是門庭若市,香火不斷,即使石階綿長難走,也不乏虔誠之人遠道而來。 遙遙看見鐘樓的塔尖,裴遠棠如釋重負地笑了,擦擦額頭上的汗,擔憂地往身邊看去:“嚴大人還好嗎?” 嚴辭鏡笑:“我的傷勢早就大好,登山這一路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br> 裴遠棠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如今已經進了翰林,又聽說嚴辭鏡也復職了,心中喜不自勝,巴巴上門央求嚴辭鏡陪他去還愿,等嚴辭鏡一口應下后,他又記起嚴辭鏡還負傷,所以一直擔憂著。 不過現在看來嚴大人也就跟尋常人一樣出了些熱汗,步子放緩而已,沒什么不對勁,裴遠棠也就放下心了。 朱紅墻,琉璃瓦,門外兩頭石獅子,裴遠棠興致勃勃地帶著嚴辭鏡進去。 香客不斷進入琉璃殿中進香,殿外兩邊回廊上有僧人在清掃,虔誠之人的低聲喃喃和灑掃的簌簌聲不時響起,就算嚴辭鏡不信神佛,也難免生出敬仰之心。 裴遠棠去上香了,嚴辭鏡留在殿外候著。 寺中種植的菩提、榕樹沒什么特別的,白玉欄、青石磚也跟別的寺廟沒什么不同,但……嚴辭鏡不自覺皺起眉頭,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里涌出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叫人害怕,就好像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能叫出名字,但就是想不起何時來過。 “大人,嚴大人,怎么了?”裴遠棠帶著一身香火氣跑過來。 嚴辭鏡舒展眉心,道:“沒事,要走了嗎?” 裴遠棠歉意道:“大人可否再等我一會,我想去搖簽,要不大人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殿中應該比外頭清涼舒適些,嚴辭鏡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