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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兄?!背鲈票卸Y,語氣很是訝然,“御前侍衛怎的與六扇門的人去了和靜縣?” 季成越笑了笑:“久聞楚捕頭大名,又恰逢旱災,殃及百姓。我等奉皇命一路查探災情,便于朝廷賑災,也是想一睹楚捕頭的風采,好回皇命?!?/br> 楚霄云笑了笑,沒想到朝廷對自己這個小捕快還挺上心的,口上謙虛道:“季兄取笑了?!?/br> 爾后問道:“不知在瓜州抓到的人,是何人?” 季成越道:“索利。此前你辦案時可否聽說過這人?這次我們只抓住了他,他老婆跑了?!?/br> “索利?!”楚霄云更是驚訝。侯四海的那個胡人妹夫。這人的名字獨特,他到是沒有忘。 “聽說過。我當初辦的胡文案中,那個四海書店掌柜侯四海的胡人妹夫。他老婆是侯四海的meimei,是大成人?!背鲈茖⒆约核纴?。 “想不到我大成竟然竟然出了如此叛徒?!奔境稍降脑捳Z中閃過一絲怒氣,隨后道,“這些胡人也真是狡猾。他們在明江上分了船,只有一部分貨去了瓜州,另外一部分不知道運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有沒有出關。這胡人今夏草原受損,秋日起便又開始sao擾我朝邊境,如今臨近年關更甚。若是他們得了這批鐵制鍋具,熔后煉成兵器,豈不是又要用我大成的物品殘殺我大成軍民?!?/br> 楚霄云聽了也頗為著急:“那邊境有沒有設卡攔截?!?/br> “自然是有。只是不知能否攔住?!奔境稍絿@息道,“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治標不治本,還是要有個根本解決之道才行?!?/br> 大成如今內有燕王想取而代之,內患未平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討伐胡國。這一點楚霄云也知道,只能嘆息。 他嘆息之時,卻聽季成越又道:“可惜我大成騎兵還沒練成,無法大規模主動出擊,只能被動御敵?!?/br> 楚霄云沒想到制約大成對胡國用兵的阻礙,還不止燕王一事。 “我大成的騎兵為何還沒能練成?”楚霄云很是不解。 二十年前大成便與胡國在邊境打了一場,自己有什么缺陷,在那時候就該眀了。這樣一個問題,二十年了都還沒有解決嗎? 季成越用一種還是嫩了點的目光看著他:“戰馬啊。我大成缺少戰馬?!?/br> “那為何不飼養,不訓練?”楚霄云問。 季成越笑了笑:“楚捕頭有時候也是單純得可愛。胡國占了關外的草原,我大成境內缺少放牧練馬的草場。戰馬也是分品種的,不是說百姓把馬養出來就能上戰場的?!?/br> 原來如此,這到是自己孤陋寡聞了。楚霄云很是敬佩:“楚某慚愧。想不到季兄作為六扇門的人,對用兵之事也這么了解?!?/br> 季成越又用好笑的目光看向他:“誰說我是六扇門的人了?!?/br> “你剛才……”楚霄云想說自己方才說他是六扇門的人,他不是承認了嗎,還說對方是御前侍衛。但很快想起來,對方說的是“非也,是陛下跟前的御前侍衛”。 起先他還以為季成越在說當初與他同行的人是不是六扇門的,是御前侍衛,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是我搞錯了,我還以為季兄是六扇門的兄弟,與你同行那位兄弟才是御前侍衛。想不到原來兄臺二人都是御前侍衛?!背鲈频?。 “你又錯了?!奔境稍叫Φ?,“我在邊境待過兩年,去年才被陛下召回京做御前侍衛,官拜五品。當初與我同行的才是六扇門的兄弟?!?/br> 原來竟是自己搞反了,楚霄云不禁莞爾。不過季成越官拜五品御前侍衛,比韋京翰的品秩還要高兩級,自己再與他稱兄道弟自是不妥。 “那季大人怎么……”緝拿兇犯不是六扇門的職責嗎,季成越一個御前侍衛怎么去干了六扇門的活,楚霄云很是不解。 “生鐵不斷被偷運出關,陛下關切。所以我這次跟六扇門的人走了一趟?!奔境稍降?,“不過你我一見如故,又都是習武之人,不必如此講究。以后還是叫我季兄如何?” “這…….”楚霄云遲疑道,“不妥當吧?!?/br> 季成越望著他:“楚捕頭美名遠播,我等很是敬佩。更愿與楚兄以字相稱?!?/br> “啊,這樣……”楚霄云頓了下,“既是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季兄也不必稱我楚捕頭?!?/br> “楚兄?!?/br> “季兄?!?/br>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已修 第156章 京城之行(6) “那, 季兄抓到索利后,他交代了嗎?防川那條水道是怎么回事,怎么通向明江的?”楚霄云問。 沒想到當年偶遇, 竟能有如此知己相交。兩人大笑之后, 終于回歸正題, 探討此前案子未盡的話題。 季成越皺了下眉:“他交到是交代了,但是他不知道防川那條水道, 更不知道是怎么防川那條水道怎么通往明江的。楚捕頭,你比較了解慶州那邊的事, 不如你去審審?” 索利曾涉及知合書店一案,楚霄云早想去會會這個當初躲在胡文案背后的主謀,季成越這樣一說,他是求之不得。當下滿口答應。 見到索利,楚霄云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番。此前知合書店一案雖然涉及索利,但此人一直隱于幕后, 楚霄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今日兩人其實才初次相見。此時的索利明顯是受過刑,不知其以前是何模樣, 現在看起來明顯是屈服了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