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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家相公死得冤枉,還望大人為他做主?!卞X許氏不住地抽涕,斷斷續續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韋京翰怕了一下驚堂木,問道:“錢許氏、錢程,昨夜護衛營的兵士巡城時聽到呼喊聲,在你家相公、父親死亡的現場發現縣衙捕房捕快俞鶴持著兇器正在現場。有人指認是俞鶴殺了你們親人,如今俞鶴正在堂上,你們可認得俞鶴?” 堂下跪著的錢許氏和錢程目光在公堂上游走了一圈,隨后定格在俞鶴身上。錢許氏見了俞鶴,大喊一聲撲向跪在一旁的俞鶴,口中凄厲地道:“是你,原來是你殺的我家相公!自從你去找過我家相公,他便心神不靈。昨日他要我們回娘家看看,我就覺得不對,沒想到,沒想到啊……” 錢許氏一邊哭訴著,一邊輪著拳頭去打俞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22 01:44:43~20201122 22:26: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04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6章 誤食案(12) 這一幕把楚霄云看得有點懵, 俞鶴不是說他只是路過死者家附近,怎么錢鑄老婆說俞鶴之前去找過錢鑄呢? 百夫長看到這一幕就高興了,不過他高興之余沒忘記此前僭越的教訓, 恭恭敬敬地對韋京翰拱手行了個禮才慢聲說道:“韋大人,卑職有話說?!?/br> 韋京翰從不是怕被百夫長這種小聰明的人搗亂的人, 他看了眼百夫長, 略抬眼皮, 懶懶地道:“講?!?/br> 百夫長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似的,幸災樂禍地道:“俞副班此前可是說他只是路過死者錢鑄家, 但現在錢鑄媳婦卻說他此前就去找過錢鑄,這是不是撒謊呢?大人您問錢許氏是否認識俞鶴時,可沒告訴她誰是俞鶴, 錢許氏若是沒有見過俞副班, 又怎么能認得出來呢?” 百夫長這會故意稱呼俞鶴此前在衙門的職務,用心不言而喻。楚霄云對百夫長這一做法嗤之以鼻。 俞鶴撒謊,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韋京翰一派驚堂木:“俞鶴, 對于錢許氏的指控,你有何話說?” 俞鶴磕頭認道:“我此前是去找過錢鑄,這一點是我有所隱瞞。但我去找錢鑄是為私事,與他的死無關,錢鑄不是我殺的?!?/br> “你, 你這個兇手, 事到如今,竟然還在狡辯……你害我相公性命,今日就要你一命還一命……” 錢許氏說著又要上前打人,先前已有前車之鑒的公堂衙役隨即上前拉開了錢許氏。韋京翰也輕拍驚堂木道:“錢許氏,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若是繼續為之,當處咆哮公堂之罪?!?/br> 錢許氏一介民婦,聽了縣令大人的警告,自然是害怕的。她不敢再放肆,只得在一旁哭哭啼啼:“相公,你死得好慘??!你若在天有靈,定要讓那害你的兇手不得好死……” 百夫長聽了俞鶴的辯解,在一旁拍手道:“俞副班不愧是衙門當值,吃的還是捕快的飯,應對大人的堂審真是游刃有余。大人查到什么,你就招認什么。嘖嘖,想不到韋大人也被蒙蔽了?!?/br> 俞鶴見捕房甚至衙門因為自己受到嘲諷,他轉頭瞪著百夫長,表情狠戾地:“一人做事一人當,休要含沙射影,嘲諷大人!” 百夫長的話表面看來像是在為韋京翰鳴不平,實際挑著韋京翰和捕房的關系。韋京翰自然不會吃他這一套,但俞鶴咬死不說其中緣由,也不能怪判決對他不利了。韋京翰對此很頭疼,他拍了一下驚堂木:“俞鶴,你在捕房供職,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但律法不徇私情,你若拿不出證據辯駁,莫怪律法無情?!?/br> 俞父在一旁目睹如此現狀,心知繼續下去,自己的兒子免不了律法處置,他撲通一聲跪下,對韋京翰磕了個頭道:“韋大人,這事全因小老兒而起。我不能那么自私,連累鶴兒……我,我說……” “爹……”俞鶴聽到俞父要招認,失聲叫了起來。 俞父轉身摟著兒子:“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這件事一直是壓在爹爹心頭的一塊石頭。如今既然被人撞破,那就說了。該受什么樣的律法處置,爹爹也認了。這是爹爹應得的,爹爹不能把你搭進去?!?/br> 說罷父子倆抱頭痛哭。 俞父又道:“傻孩子,別哭。爹爹也未必就一定是錯的,事情真相究竟怎么樣,還未可知。說實話,這么些年不明不白的過著,我現在也很想知道一個真相。如今和靜縣衙有韋大人公正無私,楚捕頭明察秋毫,也許這樁陳年舊案就真相大白了呢……” 百夫長開始聽到俞父所言,還竊笑不已,聽到后來,到被俞父的話勾起了興趣,很想知道俞父所言當年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一時間也沒顧得上找茬。 楚霄云一開始云里霧里,聽到后來到是隱約猜到了點什么。一時間不知道該是什么想法才對。 韋京翰坐在堂上,到是喜行不于色,聽罷俞父所言,拍了下驚堂木道:“俞百里,你當從實說來?!?/br> 十七年前。 和靜縣一朝擊鼓報官的堂審結束,彼時和靜縣縣衙仵作俞百里奉命與捕房捕快前往白水村查看一樁命案。 一個時辰前,白水村村民前來報官,稱其村中接收的流民墩子被人發現死在家中。村民請求縣衙派仵作前往驗證墩子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