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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受罰非常陰毒,而且不是尋常人殺人的手法。兇手應該是個深諳武學之人!”摸了俞鶴總結道。 俞鶴此言一出, 一眾官員都驚呆了, 爾后開始了激烈的辯論。在大家的辯論聲中,楚霄云重點關注的卻是楊遠開的神態。他很想知道, 楊遠開在這個案子扮演了什么樣的一個角色。 不出楚霄云所料, 縱然做了十多年的捕快,近十年的捕頭,當聽到俞鶴的驗尸總結時, 楊遠開的臉色變了, 盡管他很可能的掩飾,還是很明顯的出現了慌亂的神情。 這一幕楚霄云記在了心頭。 “既然不是尋常殺人方法,那你知道這種殺人方式一般什么人會用?”楚霄云把注意力從楊遠開那里挪了回來。 假如楊遠開真有問題,他一家老小都在和靜縣, 跑不了?,F在最當緊的是搞清楚這案子的來龍去脈,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抓不了一個縣衙的捕頭。不知道為什么,楚霄云隱隱還有一種感覺,楊遠開就算涉及其中,看他的表現,也不像是主使。 如果是這樣,就更不能打草驚蛇了。 俞鶴搖搖頭:“這個不知道,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殺人方法,故而覺得不尋常?!?/br> 一個小吏猶豫再三,上前道:“大人,屬下幼時曾與家父在邊關生活了一段時間,曾耳聞過此種殺人手法?!?/br> 縣令忙道:“說來聽聽?!?/br> “這是胡人暗殺組織的一種慣用手法,為了在最段的時間結束被害人的性命,防止呼救,為暗殺帶來阻礙。當年胡人實力雄厚之時,頻頻南下sao擾我朝邊境,曾對我朝邊境重鎮守衛官員展開過一段時間的暗殺行動。負責警戒的守衛很多人就死于此種手法?!蹦敲±粢灰坏纴?。 在場的人不自覺都吸了口冷氣,這可真是聳人聽聞。如果真的涉及到胡人,而且還與二十年前那場邊境沖突有關,這可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案子,而是朝廷大案??!這樣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書店銷售胡文書籍的案子竟然引出這么可怕的幕后,讓在場的官員不覺心里一驚。 還是縣令穩得住,他問那名小吏:“你如何得知?” “當年屬下父親帶著全家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涼州知府于大人被害時,那段時間屬下一家正好在涼州府謀生,故而聽說此事?!毙±舻?。 “想不到知合書店為了牟利,竟然與胡人勾結,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報復殺人!此等惡行,必須嚴懲,以儆效尤!“縣丞又摸著他的山羊胡子厲聲道。 “縣丞大人,恕屬下不能茍同。這應當證明不了報案人為知合書店勾結胡人所害。報案人死的時候,知合書店的人不都已經進了大牢了嗎?但是報案人這死法卻可以再一次證明車夫冉貴是冤枉的。冉貴祖上自族譜開始在此處居住,他本人一生未出過和靜縣?!背鲈品瘩g道。 停尸房內一時靜默,安靜得只能聽見窗外微風拂樹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還是縣令消化了內容,開了口:“查!這事既然牽涉胡人,有關社稷安危,我等既是朝廷俸祿,必然要為國分憂,查一個水落石出!” 下午堂審,縣令問案:“冉貴,半月之前你可曾載過捕房受傷的捕快楚霄云及其同僚俞鶴回縣衙?” 車夫叩首答道:“回大人,當日盜賊當街行竊,楚差爺為救一小兒受傷,草民敬佩差爺的為人與勇氣,是有載他二人回縣衙?!?/br> 縣令點點頭:“當日楚捕快負傷,可曾在你車上留下血跡?” 車夫聞言十分驚訝,想了想才道:“這個草民不知。只記得當日俞差爺下車時還提醒過小人要清掃車廂。不過送完他們回縣衙,我又幫人拉了兩次貨。那日活兒比較多,不趕時間怕是會熬到很晚,送完兩位差爺后,我就回家把小兒拉上,讓他在車里給我接貨物。那日完工回到家,小兒體量我辛勞,主動替我去清掃車廂,讓我先去沐浴?!?/br> “待我沐浴出來,小兒對我說,車廂里有十文錢。我才想起俞捕快對我說讓我清掃車廂時,車廂里傳來幾聲物什掉落的聲音。當時我趕著回家載小兒去給人拉貨,也沒想那么多,后來才想起,當是俞捕快付給我的車錢。我都說了不收錢,他還給,而且給的比平時給人拉車還多。俞差爺和楚差爺真是兩個好人?!?/br> 縣令聽后,又問:“你如何確定那錢為俞捕快所付,而不是你后來拉貨的貨主遺落?” 車夫道:“后面兩次拉貨,上貨、卸貨都是我與小兒完成,我在車下搬,小二在車上接貨整理,旁人不可能掉錢在車上?!?/br> 縣令點點頭:“那你車廂里的血跡,你兒子為何沒有清理?” 冉貴很是茫然:“小人不知,我交代過他清理車廂,他也跟我說清理過的?!?/br> 楚霄云與俞鶴相顧一視,也不知道這父子倆怎么回事。 縣令想了想,另著捕快前往車夫家中傳其子到堂作證。大約半柱香后,車夫的兒子冉龍到堂??吹焦蒙贤赖臍鈩?,頗為瑟縮。 縣令道:“冉龍,你為讀書人,雖是嫌疑人家屬,亦不必行跪拜之禮。站著答話?!?/br> 冉龍顫抖著身子答道:“是?!?/br> “當日你父親讓你清掃車廂,你為何沒將馬車上的血跡清理?”縣令問道。 “父親讓我清掃車廂,我用雞毛撣子打掃了。還在車廂里發現了十文錢。車廂上的血跡,我沒看見…….”冉龍頗為忐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