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爽文中的工具人覺醒了 第212節
但面上還是淡定得,并沒有露出任何讓人鄙夷和驚訝的神情,態度平和。 只是到底如此心志堅定的人并不多,其余士兵將領雖然努力克制,卻還是無法全部掩飾被司越此刻丑陋容貌嚇到的表情。 不過司越是何人?這些年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點異樣視線根本不讓他放在眼里。 他現在全幅心思都在小哥哥身上,無視周圍人目光,司越放棄單獨給他準備的馬匹,超級主動積極跑到秦靳淵面前,可憐又害怕的模樣道, “將,將軍,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一起?那惡鬼厲害得很,其他人都鎮不住,我,我實在怕得很……” 司越努力做出一個被惡鬼嚇破了膽子的人,為了接近小哥哥,他可真是太努力了。 雖說他模樣現在是丑,可聲音好聽得緊,又年紀不大,倒也容易引起人同情。 秦靳淵皺了皺眉頭,看看他,又看看天際的陽光,時間不早耽擱不得行程,猶豫幾秒,最終點頭,伸手一把將司越拽上馬匹。 司越心花怒放,毫不客氣伸手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聲音開心得不得了,“謝謝將軍!” 秦靳淵:……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件錯事兒。 周圍士兵:這小子不要臉,竟然抱他們將軍的腰,男男也是授受不親的喂! 若是一個漂亮少年如此,大家定是要擠眉弄眼調笑他們將軍艷福不淺,英姿不僅能讓小姑娘臉紅,連男的都仰慕,可現在一個相貌慘不忍睹的來……好吧,只能說臉確實是個重要的東西。 軍隊繼續上路。 司越坐在秦靳淵的馬上心情十分好,接近目地達到,他便再也裝不出最初的可憐,反而嘰嘰喳喳的活潑異常。 他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懼怕秦靳淵身上的威嚴,反而對自家小哥哥如今挺拔威嚴的身姿暗暗贊嘆羨慕,同樣都是男人,可他是屬于俊美的那種人,骨架也偏小,是怎么也練不出秦靳淵這種健壯身材的。 他練不出來,就只能眼饞他小哥哥的了。 緊緊抱著秦靳淵的腰,司越很是主動熱情的搭話,絲毫不把自己當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自來熟得不行。 “將軍,我一直被惡鬼抓到山里,不知外面世事,你叫什么名字???” “將軍,你可真厲害,一身煞氣連惡鬼都不敢近身!” “將軍,你們是剛打完仗回來嗎?” “將軍,我覺得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呀?” “將軍,你娶親了沒???” 秦靳淵:…… 眾士兵:…… 前面那些問題就算了,娶親這種問題也是你一個初次見面家伙能隨便問的嗎?這個丑小子,居心有點明顯??!最重要的是還有點沒自知之明,長成這樣也好意思這么熱情,真是半點不害臊。 旁邊的虎騎將領忍不住了,上來幫自家將軍解圍,“將軍,您的追風好像有些累了,把這小子交給我帶吧?!?/br> 追風就是秦靳淵的戰馬,威武高大,騎兩個人其實并不成問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就是找個借口,拯救他家將軍的貞cao! 秦靳淵暗暗松口氣,給了虎騎將領一個做得好的眼神,淡淡點頭,“好?!?/br> 他倒不是因為少年長得丑而抵觸對方的熱情,而是他實在不太習慣與別人如此親近,腰間柔軟白嫩的小手還特別不安分,蹭得他特別不自在。 不過他們想把司越弄走,司越卻是不干的。 他好不容易才混到跟小哥哥同騎一匹馬,這才騎了多久,怎么就能離開? 司越頓時把秦靳淵抱得更緊了,使勁兒拉都拉不開的那種,然后眼淚說來就來,跟泄洪的堤壩一般洪水泛濫,“將軍~” 一聲將軍過后啥也沒說,但那表情,那動作,那聲音,明晃晃的就是在表達:你們嫌棄,你們無情,你們沒有同情心,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對一個可憐小朋友的控訴! 虎騎將領:他只是想保護我家將軍的貞cao而已,為什么感覺他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秦靳淵:…… 他朝虎騎將領擺擺手,“罷了,馬上就要到城鎮了,追風應該還能堅持堅持?!?/br> 虎騎將領郁悶作罷。 司越陰雨轉晴,更加得寸進尺,直接把頭都靠到了男人背上,感動道,“將軍,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如此恩情,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以身相許都不為過,你想要哪個,我都可以?!?/br> 秦靳淵:……他只是順手搭了一程路而已,不至于! 秦靳淵覺得自己需要說點什么,不然事態發展怕是更詭異。 但不等他說話,司越聲音又響起了,“啊,將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有沒有娶親呢,或者有沒有心上人,要是有的話,我就不能以身相許了,將軍,你有沒有???” 秦靳淵:很好,這是個不錯的借口。 他果斷點頭,“有!” “誰啊,男的女的,長得好看嗎?多大了?能夠被將軍惦記的,肯定是個大美人吧!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將軍,可以說嗎,我好好奇?!?/br> 司越積極追問,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秦靳淵:……這是還沒完沒了了。 成親是沒成親的,心上人也是沒有的,不過他確實有個惦記的小團子,當年匆匆分離,如今不知小團子變成了何種模樣,還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餓肚子。 想到當初那軟軟糯糯的小孩,秦靳淵嘴角就忍不住翹起弧度,那也是他幼年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司越看他臉色突然柔和,不禁問,“將軍,你在想什么?” “小團子……” 秦靳淵還沉浸在回憶中,無意識回答。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了什么,立刻收起表情,“沒什么?!?/br> 潛臺詞就是讓后面的少年不要再跟他說話了。 司越微微一愣,隨即笑容更大了,乖巧點頭,“哦?!?/br> 原來,小哥哥也還記得他,沒有忘記團子呀,真好。 眼珠咕嚕咕嚕轉。 當天晚上,軍隊抵達一座小鎮休息,一夜無事,不過等到第二天重新啟程時,秦靳淵又麻爪了。 司越以騎馬磨得腿疼為由,側坐到了馬前面,還非常不認生的窩到了秦靳淵懷里,兩只白嫩的手摟住對方脖子,腦袋縮靠到男人頸窩處,肌膚相貼。 如此親密的姿勢。 秦靳淵:……他還真不客氣。 眾士兵:這就過分了??! 司越見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秦靳淵也僵硬身體想把他甩出去的模樣,摟抱得更緊了,聲音又可憐兮兮, “將軍,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了?我就是害怕惡鬼,等到了安全地方我一點再不黏著你~” 眾人:我們信你個鬼。 秦靳淵想伸手去掰緊緊摟住他脖子上的手。然后發現……掰,掰不動! 司越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死活不放了,有些羞澀,“將軍,您抓我手做什么呀?!?/br> 秦靳淵:……到底是誰抓著誰的手。 眾士兵:抱歉,我們還是小看他了。 靠著無人能比的厚顏無恥,司越不僅成功與他的小哥哥騎到了同一匹戰馬,還重新享受到了他念念不忘的懷抱,小哥哥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司越露出偷腥般的開心笑。 秦靳淵則是生無可戀的貢獻自己懷抱,滿心無奈繼續上路。 他發現他對懷里少年的要求,有種他完全控制不住的心軟,對方所提出的每個要求,他都有些無法拒絕,真是奇怪。 緣分,就是那么奇妙。 而情之一字,也往往總是不知從何處而起,當你回過神發現時,它早就在你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莖。 再次相遇,他并不知他是曾經的小團子,他亦頂著一副難以入眼的丑陋相貌。 可結果,他還是愛上了他。 軍隊停下休息。 司越拉著秦靳淵跑到山坡上,說,“將軍,這里風景正好,我會吹陶塤,我吹給你聽,可好?” 說完。 他便主動曲腿坐到男人腳邊,頭靠在對方腿上,仰頭望著男人的俊臉,雙眼彎彎,吹奏他學了十年的陶塤。 塤聲緩緩響起,與山風交織。 少年用這聲音訴說他的愛戀,用這聲音訴說他的鐘情,用這聲音告知他的思念。 用這聲音詢問他喜歡的人,我心悅與君,君可似我意? 塤聲停止。 秦靳淵低頭對上他的眼睛,說,“好?!?/br> 司越露出笑容,笑得滿足又美好,臟污的塵土再多,也掩蓋不住那因歡喜而讓山巒失色的容顏。 …… 司越沒想到這一趟下山,他竟會有這么多的收獲。 他有了愿與之相伴一生的愛人,還意外得知到了自己的身世。 跟著秦靳淵的軍隊回到燕京后,他并沒有直接大張旗鼓的去端王府。 因為他的身份在王府實在太尷尬,整個王府除了父親,根本沒人在乎和瞧得起他,小時候懵懂無知,如今長大懂事,他實在不想再與人平添波瀾。 他是個外室子,王妃和世子討厭他是理所應當,即便他一個孩子很無辜,但他的身份天然就是原罪。 所以對于小時候的事情,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也并不怨恨,可他自然也是不會喜歡那些人的,他只想與那些人保持距離,各不相干。 于是,他便悄悄潛入王府,想知道王府最近發生了何事。 結果不想這一去,他竟偷聽到了那么一個天大的秘密。 原來,他根本不是什么外室子,他才是王妃的親兒子,才是王府真正的世子,他和司卿的身份被調換了,他們互換了人生。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他一直尊敬的父親。 更可笑的是,王妃竟也早已知情。 他的親生父母,一個將他推入泥潭,一個眼睜睜看他受苦,全都將他當做墊腳石,當做擋箭牌,他在他們心中,他根本不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