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爽文中的工具人覺醒了 第203節
“殺!” 后面的鬼魂軍隊也仿佛殺人機器得到指令般,喊殺聲一片。 眾人見狀,臉色血色盡退。 這么多鬼魂,他們這點人,根本抵擋不住啊。 就在此時。 秦靳淵突然從人群中騰空而起。 “靳淵?!?/br> “秦哥?!?/br> 白湛和錢宇大喊。 但秦靳淵仿佛就跟失了魂般聽不見,直直沖了出去,懸空漂浮眾人面前,原本一黑一紅的雙眼,全部變成了紅色。 盯著對面千軍萬馬的鬼魂士兵,周身也彌漫出濃重的殺氣。 那個許久不曾聽過的那個嘶啞聲音出現,“北荒……邊疆,蠻騎……休過?!?/br> “休過……休過……” 伴隨著秦靳淵的聲音,無數回應響起,在白湛等人的背后,也突然出現一個又一個盔甲破爛、雙眼無神的士兵,密密麻麻的,也逐漸形成一個鬼魂軍隊。 從破爛盔甲的樣式上,明顯看得出來這是兩個不同國家的軍隊。 毫無疑問,這些就是那些曾經在這一片地界,雙方同歸于盡戰死的嬿國和滿足士兵。他們死后無法投胎,被禁錮此地,理智喪失,除了生前戰死時拼殺的執念,它們腦中再無其他。 而秦靳淵之所以被吸引加入其中,毫無疑問,秦靳淵必定也是當年戰死中的一員。 因為過度的執念,導致秦靳淵到了地府也無法完全輪回,他的靈魂一直想著鎮守這片疆土,所以沒到夜晚,他便會不由自主到這里徘徊。 這兩方軍隊生前勢不兩立,死后必然也是無法和平相處,遇到定是要繼續拼殺的。 喊不回秦靳淵。 白湛沒辦法,只能朝呂家主等人道,“他們要打起來了,我們快走,千萬不能卷入其中,否則他們雙方,都會將我們視作對方陣營的敵人砍殺!” 這些鬼魂除了最后的執念,毫無理智可言,只要不是同一氣息的存在,都將被他們視作對手的。 呂家主額頭冒汗,“這里好像是幻境,根本沒法躲啊?!?/br> “沒辦法也要想辦法!硬打出一條路!”白湛咬牙,“全部使出最強的手段,攻擊幻境結界,我來找出口?!?/br> 也只能這樣了。 眾人不敢耽擱,咬咬牙,紛紛開始祭出手段,一起朝四周攻擊,給白湛創造尋找幻境破綻的機會。 而那邊秦靳淵和胡子大漢鬼魂身后的鬼魂士兵,也終于在喊殺聲中,沖向對方拼殺了。 猶如他們生前的戰役般,為了各自的國家,悍不畏死的往前沖。 尸山血海,悲壯人間。 眾人就站在戰場中心,短時間內根本跑不掉,只能被動加入戰場中。 “貔貅,保護大家,我上去看看?!?/br> 白湛環視周圍一圈,跟貔貅鬼魂吩咐了一句,最終目光落在頭頂血色的天空之上,飛身上去,雙手結印,一道攻擊狠狠打在天空的結界之上。 “??!”結界被打中,發出一聲凄厲的鬼叫。 然后三個身影緩緩出現。 嘴角溢出黑血的周裕卿捂住胸口,滿目怨恨的盯著白湛,抓住身邊司元正的手臂搖晃,“父親,殺了他!殺了他!他傷我,我要他死……” 白湛看了嘶聲揭底的周裕卿一眼,沒有管他,目光平靜的看向司元正, “說吧,把我引到這里來,到底做什么?!?/br> 司元正閉了閉眼睛,緩緩道, “命格,我要你的命格?!?/br> 第162章 終章 果然還是為了命格。 當聽到司元正說出最終目地時,白湛有種意料之中的釋然。 自從知道司元正的所做的事情后,他就一直在想對方到底想做什么。為了復活他兒子是很明顯的,可白湛不相信,對方的目地,真的就這么簡單。 犧牲整個玄界的運道,就為了復活他兒子那么短短幾十年的人生,這代價和結果,未免也太不匹配了。 天道也不是那么好蒙騙的,一旦事情成功,天道必定有所察覺,到時候豈會放過他們這群損害天道規劃的罪魁禍首? 既然司元正為此計劃了數千年,又豈有不考慮被天道發現后果的道理。 那么,將他得天獨厚的命格,以及貔貅瑞獸的氣運,全部轉移到周裕卿身上,天道因為顧忌蒼生,不可能不顧后果的對付他們這些光腳不怕穿鞋的家伙。 所以,最后的結果,就只能是天道認栽,讓周裕卿成為真正的運道承載之人,從此天道之下,萬人之上,不老不死,不生不滅,與此方天地同壽。 這才是最完美的復活! 不得不說,司元正當真是個膽大包天,又老jian巨猾的人物,為了周裕卿這個兒子,他這個老父親,也是真的用心良苦了。 白湛心中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麻木。 他看了旁邊滿臉怨毒的周裕卿一眼,忍不住有些諷刺,“要我的命格,是給他嗎?司道友,可真是個國民好父親,只是……他配嗎?” 就周裕卿這么個自私自利的東西,也配尊享天命,呵。 白湛并未掩飾眼中的輕蔑和厭惡,還有猶如九天之上謫仙看螻蟻的淡漠,這樣的眼神,讓周裕卿霎時憤怒又自卑,心底最隱秘的嫉妒迸發。 他最討厭的就是白湛這幅淡然又高貴的模樣,即便這人落入塵埃泥潭,也永遠好像跟別人不一樣,在這個人面前,就仿佛在照一面剔透的鏡子,讓你所有的不堪和污穢,都清晰的顯現出來。 但是那又如何?終歸他所擁有的東西,最后都是他的! “白湛,不管我配不配,你的天命,最后都得我來享受。這是你欠我的,今天的下場,要怪也怪你自己,你我恩怨本來千年前就能了結,可偏生你要做手腳,你把我害成這幅模樣,你就得把你的天命賠給我,都是你自作聰明,哈哈哈……” 周裕卿笑得怨毒又痛快,無論如何,最后的勝利者,是他。 笑完,周裕卿便指著下面艱難纏斗的秦靳淵、錢宇、呂家主等人,大聲道,“白湛,把你的命格交出來,否則,下面這些人和鬼,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br> 白湛看著他,眼神冰冷,“你威脅我?” “對,就是威脅你!”周裕卿惡狠狠瞪回去,“白湛,你這種下賤的人,天道憑什么讓你享受天命,就憑你運氣好嗎?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你毀掉了我的一切,處處跟我作對,我恨你,恨透了你。當初我就不該對你心慈手軟,就該直接將你滅殺個干凈,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岔子?!?/br> “你不是自詡清高嗎?既然如此,為了下面這群人,你難道不應該犧牲嗎?他們可都是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怎么,現在怕了?說到底,白湛,你也是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之徒罷了!” 周裕卿神情陰狠癲狂,眼睛里全是恨意。 白湛平靜看著他,內心毫無波動,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周裕卿被他這眼神看得憤怒之極,再次催促司元正, “父親,殺了他!殺了他!我討厭他,他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明明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父親,我恨他,他該死,我要他的命格,我要他的命……” “夠了!”司元正有些忍無可忍拂開周裕卿的手,沉聲呵斥,“我知道該怎么做,你給我安靜點?!?/br> “父親,你竟然吼我……” 周裕卿被呵斥得又委屈又憤怒,盯著司元正的目光也不禁都帶上了些怨恨,忍不住怒吼,“你是不是后悔了?父親,你現在后悔也沒用,我變成這樣,你也脫不了干系,我不準你后悔,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母親的?!?/br> 最后一句仿佛就是司元正的軟肋。 司元正看著兒子怨恨的神情,最終沒有再說什么,重新轉頭看向白湛,目光復雜,“我只要你的命格,只要你把命格交出來,下面這些人自會安全離開?!?/br> “至于你……我也會送你重新投胎。這是最后的機會,你考慮清楚,我真的不想殺你?!?/br> 最后的聲音,仿佛嘆息。 白湛卻只覺得諷刺,嗤笑,“你覺得,你們說出來的話,能讓人相信嗎?” “只要你把命格讓出來,我說到做到?!?/br> 司元正聲音堅定,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個樣子。 周裕卿咬著牙,眼神怨毒不甘,但看看司元正的臉色,終究沒敢再說話。不過……低頭時眼珠轉了轉,卻是有幾分痛快之色。 白湛和司元正對峙,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晏承修,卻是將周裕卿的小動作看了個全,嘴角不由下壓,眼中露出悲痛,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起,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 白湛和司元正僵持在半空。 司元正保證獲得命格后就放眾人一馬,但白湛卻不敢相信對方的話,對方連窺視運道這種膽大包天事都敢做,把整個玄界天師耍得團團轉,對方嘴里有幾句真話,誰知道。 何況,白湛內心深處有種直覺告訴他,他的命格,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周裕卿身上的。 下面秦靳淵等人的情況雖然不太好,周圍圍攻的鬼魂太多了,但不管怎么說這次進來的人,能活到現在的,都不是菜鳥,短時間內暫時沒有繼續出現傷亡,只是打得比較費力。 秦靳淵和那胡子領將的鬼魂,也打得勢均力敵,不過兩人眼中都沒有神采,空洞不已,交手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機械拼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白湛始終不為所動,最后還是司元正那邊等不下去了。 “這一天,終歸還是無法避免,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只能對不起你了?!?/br> 司元正聲音有些哽咽,抬手便從空間法器中拿出一個玉瓶。 那玉瓶模樣不起眼,質地卻極為上乘,最重要的是玉瓶中隱隱透露出來一股魂魄的氣息,很明顯,玉瓶中關著一縷魂魄。 白湛在那玉瓶出現的時候,靈魂就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般震了一下,與其產生熟悉的吸引力。 司元正看著他,再次問,“你真的要如此固執嗎?” 白湛依舊沒說話,目光冷冷,只是雙手握起了拳頭。 司元正眼眶微紅,抓住玉瓶的手稍微用力,帶著最后期望,“白湛,你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你明白嗎?” “咳……” 白湛嘴角突然溢出鮮血,雙手猛地抱住腦袋,神情有些痛苦。 脖子上原本的血痕,顏色也陡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