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見鹿(1v1)、靈異爽文中的工具人覺醒了、1胎2寶:總裁爹地,輕點寵、傲嬌三寶:神秘大佬寵妻忙、總裁的神秘甜妻、差不多得了(年下)、水蜜桃、【快穿】論誘受的養成史、野狼難馴(1v1甜H)、徒惹是非
這事最好由花尋路和丹行自行解決。 不然弄不好就會演變成兩個宗門的事了。 劍宗和太虛堂同為正派領袖,不可決裂、多生齷齪。 三人都是傳音交流。 縹緲殿經過此事,氣氛稍凝。 * * 沈春歸是想和謝玉多聊一會的,奈何謝玉性子太冷,只待了一會便告辭離去。 秦妙妙目送謝玉離開:我鎖月樓并無無情道修者,這與我宗修道理念背馳,太虛堂倒是培養了幾個,他們來我鎖月樓的問情塔闖關沒說結果如何,只是道,我并不看好他們。 就謝玉,我只在他身上看到了無情道的影子。 這一代,若謝玉不修無情道,怕是又沒有無情道修者了。 了悟捻花,微微一笑:施主觀我如何。 秦妙妙怔了下:你也想? 觀禪寺懷大慈大悲,與無情道稍有契合,卻也很難走這條路。 即便是和尚也很難六根清凈。 了悟道:我寺主持說這個潮汐恐有大難。 他長相俊美,手腕戴著串血紅的菩提子,有著救世菩薩的慈悲,我佛修當一往直前,普渡眾生。 秦妙妙失笑:那妙妙提前在這里恭祝了悟道友。 她看向一旁的沈春歸,沈道友,長留山就你一人? 沈春歸還在思索謝玉的事。 這個人應該是要修無情道的,兩次接觸都是無功而返,不太好辦。 他想得入神,慢了半拍才歉意道:見笑了。略微一頓,我長留也無無情道修者。 道不符。 秦妙妙不是想問這個。 青年衣袍繡著淺色青竹,發用淺色發帶沿著兩鬢編織束成一縷,于風中微顫。 他側目望來,眸色溫柔。 風光霽月,與光同塵。 秦妙妙微微避開。 她與沈春歸只見過幾次,不算熟識。 但是她心神晃蕩,等會可否結伴同行? 沈春歸似是沒想到,眼眸一怔,隨即道:榮幸之至。 秦妙妙抿唇一笑。 問心禮于三聲撞鐘聲開啟。 數人仰天,手中腰牌亮起熒光,三息后,都消失于原地。 縹緲殿中的水月鏡花也隨之崩散。 凌詢饒有興趣:誰會最后一個出來? 樂生仙尊咳嗽了聲,見眾人都看他才道:自然是我的徒弟。 樂生仙尊惱怒:怎么,看不起我! 示警長老默默看向神算子。 兵越也是。 樂生仙尊: 神算子并不直接答,他問風辭月:我見寒淵有異象,掐指一算卻并不明朗,敢問,那靈物可否是秋金蓮? 秋金蓮? 其余人也紛紛看去。 風辭月抬眼,也沒必要隱瞞什么:是。 謝玉是他的徒弟,自然是要最好的。 神算子一笑:那就是了。 此代風云匯聚的中心又在劍宗。 樂生仙尊最討厭這些神神道道的:什么就是了。老神棍,你說話不能總是說一半。 神算子掀了下眼皮,老神在的抱著手:天機不可泄露。 樂生仙尊: 就無語。 問心禮前有三試。 一試金錢權色。 二試天賦悟性。 三試取舍道義。 能來闖問心試的人都是天驕,一般不會有人被一試攔住。 幾人都是微微一怔后便清醒。 唯獨裘立人,他沉溺幻境,面露癡色。 細細聽去,靈石,好多靈石嘿嘿,好多好多靈石,我的,都是我的 這位玄清宗首席難以自拔。 了悟憐憫道:裘施主怕是免不了一頓皮rou之苦了。 樂生仙尊大概不能接受自己的徒弟過不了一試,第一個被踢出去。 秦妙妙也清醒了:裘道友還真是異于常人。 她左右盼望,沒見到沈春歸有些失落,但看見了謝玉,微微福身,衣飄帶動,謝道友。 謝玉還未做答,一黑衣少年探出頭,擋在謝玉身前,揚起下巴:你誰? 秦妙妙沒見過仇靈均,但認得那雙白目。 云洲,仇靈均。 她脾氣較好,話語溫柔,有芊芊之態:鎖月樓秦妙妙。 了悟也在看仇靈均,嘖嘖稱奇:見過仇施主。 仇靈均不喜歡旁人盯著他的眼睛看,好像他是個怪物。 他抱胸,冷笑,禿禿驢和尚。 謝玉出聲:不得無禮。 仇靈均乖了:哦。 這是一處杏花林,景色優美,路徑盡頭似有一處小樓,他抓住謝玉的衣袖,笑盈盈道,我運氣真好,和師兄傳到了一處呢。 這幅姿態簡直和與秦妙妙、了悟說話時判若兩人。 秦妙妙走欲之道。 只一眼,她有所察悟,有些哭笑不得。 這仇靈均是怕自己接近謝玉? 仇靈均覺得秦妙妙看著自己的視線有些奇怪,他擰眉,束發金環綴著的鈴鐺鈴鈴作響:你做什么這么看著我? 秦妙妙倒不知道仇靈均如此敏銳: 她溫聲道,妙妙從未見過道友如此靈秀之人,一時失態,望道友諒解。 美人細語溫聲。 眉目流轉,情態婀娜。 只是仇靈均并非憐香惜玉之人,他一臉嫌棄:誰要你夸我。 他扭頭,師兄我們還是走吧。 了悟也發覺這位靈修不太好伺候了。 他與秦妙妙對視,目有同情。 謝玉喚了聲:靈均。 仇靈均仰頭:師兄? 謝玉掀開眼,注視著仇靈均:我如何教你的。 仇靈均抿了唇。 不情不愿朝二人見禮:見過兩位道友。 師兄教他讀書寫字。 教他處世為人。 第20章 問心禮(3) 我今后可否喚你無霜? 只是晚了。 他已經掰不過來了。 仇靈均知道謝玉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好人,他甚至想起了就見過幾面的沈春歸,大概是那樣的。 可這不可能。 他的心是臟的,性情陰暗殘戾。 不過 仇靈均沖謝玉露出一個軟軟的笑,頗有些天真無邪浪漫無憂的味道:師兄不要生氣,靈均知道錯了。 他舉手發誓,我記住了,保證不會再犯。 仇靈均看樣子是挺誠心的。 還有點可憐,秦妙妙沒忍?。褐x道友。見謝玉看過來,她緩聲道,我們無事。仇道友年歲還小,不必如此嚴厲。 在她看來,仇靈均雖有些頑劣,但也無傷大雅。 謝玉懂秦妙妙的意思。 他上輩子也是這么認為的,任由仇靈均牽著,他目視前方:走吧。 去前方的小樓,進第二試。 仇靈均又有半個月沒見謝玉了。 他發現謝玉是真的忙,也就更懂得之前謝玉那些無言的溫柔:師兄。 謝玉如今不怎么管仇靈均了。 側目看了眼唇角彎彎,靈秀精致的小師弟,聲音冷淡:嗯? 仇靈均自說自話,傾訴著自己的煩惱:御劍好難啊。我老是摔下來,好疼的。黃醉他們幾個都比我的學的快,說是小時候練過?這要怎么練? 他沒隱瞞自己那些并不光鮮的過去,曾處過的狼狽不堪,難道這要跟練字一樣從小啟蒙?那我可落下太多了。 仰起頭,謝玉正在看他。 青年肌膚通透若玉,鴉色長睫濃密,漆黑瞳孔猶如一潭寒水,漠然冰冷。 雪白的衣袍如云堆錦,纖塵不染。 仇靈均捉住謝玉的袖子,可憐兮兮道:師兄有空教我嗎? 他就是在賣慘。 他想和謝玉多相處一會。 仇靈均其實還是有些躊躇的,面對戀慕的人大概總會患得患失。 謝玉對他夠好了,他知道是自己太貪了。 可師兄真的太好了讓人忍不住更貪一點。 在兩人進入小樓之際,一道冷淡的嗓音:好。 小樓內自有空間。 兩人進去就走散了。 仇靈均看著自己已經空了的手,低頭嗅了下,淡雅的梅香縷縷:真是的 他臉頰微紅,好喜歡。 房間里的書架堆滿了書。 這里不止仇靈均一個人,其余人見一黑衣白目、神光搖曳的少年紛紛看過來,目含驚艷。 只是下一秒,白色鎖靈絲纏繞與他們腕間,少年只是輕輕拉了一下,立即見了血,他神色桀驁: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我送你們出去? 你! 張狂! 等 房間安靜了。 各大宗是有競爭的,允許爭斗。 仇靈均輕嗤:廢物。 謝玉進的這個房間也有人。 很巧,是沈春歸。 他捧著一本書。 好像已經站許久了。 聽見動靜,沈春歸望過去,隨即見禮,微笑道:謝道友。 謝玉上前抽出一本書。 這一試靠天賦悟性,他上輩子走過了,只是掃了兩眼,令牌上就亮起熒光。 二試過了。 兩息,有兩息嗎? 沈春歸知道謝玉天賦驚人,初見時亦是驚艷了許久。 他很久失態了,這時握著書卷,溫潤的眉眼罕見有絲陰霾,輕笑:謝道友 蕭琴公子其實并不怎么喜歡簫和琴。 修行看天賦,沈春歸天資有限,于卜掛一道基本無望,他拼盡全力只能練好簫和琴。 即便是最有出名的簫和琴,也被教他的大家評為靈氣不足,匠氣過重。 沈春歸若無顯赫的身世,應該只是在修仙界苦苦掙扎的普通人。 可他不是,他是沈家這一代的少主。 于是平庸便成為了過錯。 沈春歸嘔心瀝血的學的簫和琴,到頭來還是被不如二字一概而過。 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百孔千瘡,瘡痍滿目。 他這個至交好友一直過得很苦。 這些都是謝玉后來才知道的:沈道友。 沈春歸回神,收起了那絲陰霾。他不知謝玉有沒有看到,稍稍閉下眼。 這位風光霽月謙謙公子此刻感到了些許難堪。 應該是看到了吧。 他的艷羨甚至是嫉妒。 沈家少主并非外界傳聞那淡泊明志,云淡風輕。 謝玉不關心這些,前世是這樣,這輩子亦然。 他目光始終冷淡,并無變化:你在羞恥? 沈春歸沒想到謝玉會如此直白。 他忽然想到了謝玉的性格,擠出了一抹笑,也不再遮掩:是。 長輩教導他寬和仁厚這些負面的情緒令他倍感恥辱狼狽。 謝玉其實不會勸慰人。 他沉默了下。 沈春歸好似放開了什么。 他撩袍,席地而坐,面帶笑意的望著謝玉:你記住我的名字了嗎? 閣樓寂靜。 室內光線充足,光塵同舞。 謝玉瞳孔轉了下,虹膜里靈光斑斕,緩聲念出了個名字:沈春歸。 沈春歸覺得耳尖有些酥麻。 他看著謝玉,調侃道: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天才看不起我們這些凡人。嘆了一聲,我好像是過不去二試了。 小樓與外界流速不一,謝玉來之前,他已經待了半個多月了。 說來可笑,他參悟不了的典籍,謝玉一眼就悟了。 這也不能怪他溝壑難填。 謝玉只是靜靜的看著沈春歸。 這個人其實很聰明,敗人緣的事,由他做來卻帶著兩分灑脫。 仇靈均一直稱沈春歸偽君子來著。 他們后來成為至交也不是沈春歸單方面主動。 謝玉曾很欣賞沈春歸,他抽出一卷書遞過去:不必自貶。 他話語間并無暖意,玉色手指襯著光,宛若透明的皮rou顯現出淡青色的血管,蒼白、美麗,細密的眼簾微垂,滄瀾必有君一席之位。 謝玉很看好沈春歸。 事實證明他沒看錯。 沈春歸早些年名聲不顯,后來大器晚成,是沈家繼神算子隕落后,又一卜道大成者。 沈春歸接過書,有些錯愕:謝兄真看得起我。 他享受著最頂級的資源,神算子是他的老祖。 十卦九失,簡直是沈家的恥辱。 謝玉靠著書架,他掀開眼皮,難得疏狂:有何懼? 沈春歸撫掌,也念了一聲:有何懼。 他以為謝玉只是性子悶,冰冷冷的沒一點人氣。原來這個人眉眼也有生動的時候,色彩鮮明,耀目灼灼。人生難得一知己,他心情愉悅,眼眸柔和的望向謝玉,難得真誠,我欲與君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