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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看懂了那封信?!” “所以,最后給你個機會,有什么遺言就盡早交代吧!” 蘇哈茨深呼吸幾回,斬釘截鐵地說:“楚嵐!我要和你決斗!像個騎士那樣!堂堂正正的決斗!” 這話一出口,囚籠旁邊的幾個看守都差點笑出聲來。 “你瘋了嗎?”楚嵐冷冷地凝視他,“你這種人,徒有野心毫無風骨,我為什么要跟你決斗?腦子有病嗎?”說完,他面無表情地轉身,準備離開。 “楚嵐!”蘇哈茨突然朝楚嵐大吼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回神去看時,只見蘇哈茨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火器,金屬的圓管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黑煙,就在他手指一動又要動手時,楚嵐身邊的親衛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將那火器劈手給奪了下來,順勢一拳重重搗在蘇哈茨面門上,將他直接打翻在地,口鼻濺血。 眾人再看楚嵐時,見他僵立著的身體慢慢地佝僂起來,很慢,就那樣一寸一寸地矮了下去,火器擊穿了他的盔甲,他的親衛看見,盔甲被擊穿之處,此時已經有鮮血涌了出來,楚嵐抬手捂住胸口,嘴里也冒出了血沫子,在眼前一陣黑白交錯間,他看見自己的父親帶著文將軍他們疾步朝他奔了過來。 “將軍!” “楚將軍!” “云舒!” “快來人??!傳軍醫!” “軍醫呢?!快叫軍醫!” …… 陸將軍跑在最前面,一把接住楚嵐癱軟的身體:“將軍!你怎么了?!你這是傷到哪了???!” 楚嵐只覺耳邊一通嘈雜,眼前一陣陣發黑,胸口劇痛呼吸困難。 自己這是快死了嗎?楚嵐奮力睜著眼睛,緊緊抓住一只手:“蘇……蘇哈茨不……不能留……父親……戰報……盡……快擬……擬好戰報,并……那封信……送往京城,可……可免東南……一戰……”頓了頓,他望著武安公,“我……我受傷……事,千萬……千萬不要傳……傳到京城……唔咳咳……”他拼著渾身的力氣說話,嘴里也涌出更多的血來,他被自己的血嗆著了,猛咳了幾口血,便再也出不了聲。 “云舒!為父記住了!”武安公一把握住楚嵐的手,看著他慢慢闔上眼睛,“云舒!云舒??!” 此時,楚嵐身下已經匯集了一大灘鮮血,諸位將軍加親衛隨從們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回軍帳內,卸去盔甲才發現他整個后背全是血,那火器在他身上打出一個成人拇指粗的窟窿來,幸虧穿著盔甲,才沒被威力強大的火器在胸口上開個對穿。 兩名軍醫提著藥箱急急忙忙地跑進大帳,來不及言語就被人一把抓到了楚嵐床前。 這一宿,中軍帳內燈火通明,兩個軍醫在寢賬中忙碌,整個梧州的將軍們全都來了,一言不發地在帥帳中坐著,包括沈樵這個重傷員,也不肯去休息,拖著傷腿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楚嵐的親衛出出進進,一盆一盆地往外端著血水,看著那一盆又一盆的血端出去,諸位將軍的臉也越來越黑,心卻是越提越高。 流這么多的血!楚將軍身體里那點血怕不是快要淌干凈了! 好不容易盼到軍醫出來,帳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雖然火器打出來的彈丸已經取了出來,但是楚嵐的傷勢實在不妙,被那東西擊穿了肺部,肺臟重傷,內出血嚴重,即便使了藥物又施針,也難以止血,倘若再這樣流血不止,以他的傷勢怕是撐不過三日。 “三日……”武安公癱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江先生……”陸將軍猛地站起身:“我記得將軍提過,江先生半年以前曾在湖州,后來不知去向,他會不會北上!還是能回天都?!我去找他!我去請江先生來!他一定有辦法的!” 文將軍眼眶微微泛紅:“別說你不確定江先生究竟在哪,就算你回天都尋到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七日,將軍他……他……” 沈樵坐在原地干著急,在場的人,只有他一個來自東北,對梧州這里的事情壓根兒不熟悉,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可想。 “等等!還有一個人!他應該就在梧州!”武安公突然開口,然后激動地站了起來。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全朝他看過來,老將軍說道:“越人的父親曾經收過一個關門弟子!離開京城之前他曾和我提過,他這個徒弟就在梧州!梧州……對!姓洛!洛十七!” 這句話就像迷茫黯夜中的一束光。 此時天光乍亮,武安公讓文將軍和沈樵留在營中主持軍務,自己則與陸將軍去尋那位未曾謀過面的洛先生。 ☆、夢見 清醒多煩惱,糊涂最無憂…… 楚嵐一直在做夢,這個夢斷斷續續,真假難辨,既冗長又疲憊。 在夢中,他站在床邊,看著自己上身裹著厚厚的繃帶,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幾張熟悉的面孔圍在他身邊,這些人他認識,卻突然記不得他們都是誰了,床邊還坐著一位穿著青衣的先生,臉孔陌生,眼睛似乎看不見,居然閉著眼睛往自己身上扎針!他站在他們身邊看了很久,又想起自己很想見的一個人…… 于是他渾身輕飄飄地出了門,一路向東走,哪知他才一邁步竟仿佛行于云端,瞬息萬里,似乎只用了眨眼的工夫便看見了雁歸! --